沈沫今日一早就出了,知道花月容懷疑她,她特意弄了個障眼法,利用幻術給自己弄了個分身迷惑花容月的視線,自己則偷偷的喬裝一番,扮作侯府的小廝出了定遠侯府。
自從上次被怪人摸了胸后,她總結出結論,貌似都是因為商丘的舊衣惹的禍,于是她花了幾兩銀子,在成衣鋪買了兩套男裝。一出侯府,她就領用靈術迅速換裝,依舊用的是沈三在外行走時的樣貌。
在街上行走之時,她發現街上忽然多了許多來回巡視的士兵,遇見生面孔,都一一上前盤問,一有不對之處,紛紛扣押。
而不少藥鋪也成了士兵的重點盤問對象。沈沫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不過看著情況,定是有什么大官昨夜遇襲了,才會搞出這么一處。她盡量避開巡查的士兵,平日里半個時辰便能到百恩堂,今日花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才到,卻見大門緊閉。
她剛要上前敲門,卻發現不遠處一列士兵巡查而來,她立即閃身躲向一處大樹背后,卻不想大樹上滴落一滴東西滴在她面頰上,黏黏的,她伸手一摸,竟是鮮血,不由一愣。
樹影微動,一抹人影自樹上跳了下來,一把手捂住了沈沫的嘴巴,“別做聲。”
那人的聲音,乍聽之下竟有幾分耳熟。沈沫背靠著那人寬闊的胸膛,微微側頭想要看看是不是她所想之人,那人卻迅速的伸手點了她的啞穴,將她攔腰一抱,便腳尖一點飛躍而起。
期間,他還輕松自如的自懷中掏出一個藥瓶,迅速的吃下一顆藥丸,那藥丸大概具有止血的效果,沈沫被他攔腰抱在懷中,半邊身子的衣衫被他傷口的鮮血染濕。
他傷在胸口,卻面不改色,抱著她在隱蔽處飛躍,幾次都要與那些巡查兵士撞見,都被他巧妙的避開了。
沈沫雖被她點了啞穴,但大概是那人的束縛,并沒有點穴控制她的行動,或許是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沈沫自己竟然也忘記了自己還能行動一事,到定遠侯府慢慢的出現在眼前,沈沫忽然明白此人的意圖。
她忽然擔心的掙扎起來,若此人夜襲京中那位大官,此時這人躲進定遠侯府,不是為定遠侯府惹麻煩嗎?想到商丘不在,府中全是婦孺幼兒,真要惹上是非,只怕拿主意的人都沒有,她有怎么能讓這人躲進定遠侯府呢?
“別動,他們暫時不會查到侯府。你是大夫,定然有辦法將我醫治好。待我傷勢好些,我自會離開。”那人似是看懂了沈沫的心思,緊了緊纏繞在沈沫腰間的手,因沈沫的掙扎,似乎碰到了他的傷口,只聽他輕微的吐氣吸納,來化解傷口的疼痛。
聞言,沈沫一愣。他怎么知道她是大夫?而且他又如何得知她住在定遠侯府?她明明記得,上次她擺脫了他的跟蹤的?
他到底是誰?
微微一走神,那人已經帶著她閃身進了定遠侯府,并且熟練的找到了武德院,熟門熟路的進了沈沫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