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沈沫的手更快,擋在了他的薄唇與她的紅唇間,“朋友妻不可欺!這樣的你,不配做我夫君的朋友。定遠侯府不歡迎你,請你立即離開。”
沈沫生氣了,一只手緊緊的抓緊他胸前剛剛包扎好的傷口。
商丘倒吸一口冷氣,看著她目光中的惱意,原本因為沒有偷香成功而有些陰郁的心情,不知怎地變得特別的好。
他松開了扣在她腰身上的手,一雙冰冷無波的眸子里隱隱有笑意閃過。她拒絕他,因為她不知道他就是她的夫君,所以他不怪她。而她剛剛話里的意思,除了有對他的維護,還有她對他的心意,思及此,他莫名的覺得開心。
“是我孟浪了,還請夫人見諒!”商丘看一眼因被沈沫狠狠一抓而重新染滿鮮血的傷口,抬頭對上沈沫依舊怒氣不消的眼神,認真且真誠的道,“還請夫人善后,在下這就離開?!?/p>
原本打算留在府中的商丘,因為剛剛一時心動,而惹怒了沈沫,怕她一怒之下,真要將他打出府,他特別識趣的自己起身離開。
待商丘離去,沈沫將房中的血跡清理干凈,又領用靈術將沾染了鮮血的布帶隱藏起來,做好這些,她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物也沾染了鮮血,立即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命夏草打來熱水,自己則進了凈房,清洗身子。
躺在浴桶之中,沈沫滿腦子都是陌生男子的身影,初次見面,他對她的無視;第二次見面,他差點拔了她的衣服……難道就是這一次,他不僅發現了她的女兒身,還察覺了她的身份?因為商丘的舊衣?
那人竟自稱商丘的朋友,對商丘的舊衣熟悉也沒什么?但為什么看見她穿著商丘的舊衣,那人會如此生氣?
難道……這怪人和她未曾謀面的夫君有奸情?!沈沫腦洞大開,被自己的想法嚇得猛的站立起身。
不是吧?!那怪人剛剛還想親她,難道是雙性戀?越想越邪惡,沈沫被自己腦補的的內容嚇到,感覺身子一陣發涼,不由連打了幾個噴嚏,趕緊起了身,收拾好自己。
她的靈術還是不夠厲害,眼下花容月住在府中,她做什么都不方便,再加上神出鬼沒的怪人,這種束手束腳,被人監視著的感覺很不好。
于是,沈沫決定要去上清寺上香,并且在那里住上幾日。寺廟來清修之地,靈氣純凈,她在寺中呆上幾日,修為一定會有所突破。再說,前陣子她婆婆還嘮叨著要她去上清寺還原來著。
想到做到,沈沫立即命夏草下去準備,次日一早便帶著阿旭和夏草去了上清寺。
沈沫的馬車經過城門時,受到了非常嚴苛的檢查,若不是馬車是定遠侯府的,那守城官只怕要將她們全身上下搜一遍,才肯放她們出城。
“侯爺夫人請見諒,小的也是領命辦事?!彼巡榱艘环瑹o果,那守城官一改先前刁難的態度,點頭哈腰的朝沈沫致歉。
沈沫淡淡的掃他一眼,轉身上了馬車。
待定遠侯府的馬車剛出京城,被禁足在宮中的西涼月便得到了消息。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世人八卦的內容早已變成了花容月,至于西涼月意圖謀害定遠侯夫人火燒定遠侯府的事兒,早已成了舊事,被百姓翻篇了。
但西涼月卻不這么想,北夷的戰事告捷,商丘很快就要班師回朝了,她若再不下手,只怕定遠侯夫人的位置再也輪不到她坐了。
因為她聽聞,北夷提出和親。幾位皇姐和皇妹都已嫁人,唯她深受父皇痛愛,要留在宮中多養幾年。然,即便是最疼愛的女兒,到了政治利益面前,都是沒有用的。
她不想嫁去北夷那樣的荒蠻之地,所以……沈沫,怪就怪你嫁了不該嫁的人。
這邊定遠侯府的馬車走在管道上,馬車里時不時傳來歡悅的小聲,大概走了兩個多時辰,馬車終于趕到了上清寺。
沈沫抱著阿旭,夏草領著包袱便入住了上清寺。上清寺是佛門清凈之地,另有一處地方專門給香客留宿,但吃食需自理,若有需要吃齋的,可以與去上清寺的廚房討要。沈沫特意選擇了一處僻靜的院落,上完香便領著夏草回了院子。
夏草去準備吃食,沈沫則哄著阿旭睡覺。
廟里清凈,又建在深山之中,即便此時是夏季也感覺不到絲毫悶熱之氣,微風透過沒有窗戶吹進來,甚是舒適。
阿旭不一會兒就睡熟了,沈沫則盤腿坐在地上,自行打坐起來。隨著她指尖招式變幻,源源不斷的靈氣開始匯聚到靈界之中,讓她丹田一陣發熱,周身經脈充實,隱隱有細汗自皮膚中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