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攙扶著沈沫到一邊的假山旁坐下,沈沫則用手捂著肚子,暗自運用靈力探查自己忽然肚子疼的原因。
結果很讓她驚訝!是她在太后處吃的點心有問題。以后宮女人的聰明,即便要害她,也不會選擇在自己的寢宮內害她。要么害她之人另有其人,要么便是太后仗著自己位高權重,仗勢欺她。
無論哪一種,她沈沫只是自保,便得罪了不少人,如果她不能變得更加強大,便不能保護好自己和家人。
“什么人?”
一道人影忽然從假山后面竄了出來,侍女語音剛落,便被那人用手刀劈暈了過去,轉身身法極快的來到沈沫跟前,手指直取沈沫眉心,沈沫尚未看清眼前人的面容,確切的說,眼前的人,沒有臉。
那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不似帶里人皮面具,那感覺隱約有些熟悉,就像對面那張臉是環境般。
沈沫快速閃避的同時,那張臉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試想一下,一張沒有五官的臉,你要如何得知她在笑?
她看得頭皮一陣發麻,感覺僅詭異,又驚悚!
商丘曾對她說過,各國之間會異術之人不過三人,南梁并無,為何在南梁的皇宮之中,會出現身懷異術之人?
“你是逃不掉的。”不男不女的聲音傳來,在沈沫愣神間,那人已經近到她跟前,這次手指點向她眉心的速度又快了幾分,幾乎是肉眼不可分辨的速度,沈沫霎時間幻變出來的防御墻,一瞬間便被他的手指擊穿,并且成功的點在了她的眉心。
沈沫只覺眉心一涼,一股冰寒之氣自眉心灌入她的體內,讓她整個人在一瞬間不得動彈。
“嘖嘖,雖然擁有強大的靈術,卻運用得并不熟練,可惜了!原本還以為遇上對手,可以好好的打一場的。”那人頗為惋惜的嘆息了一聲,依舊是不男不女的強調,沒有五官的臉沒有任何動作,聲音自那張臉皮下發出。
“你是誰?想對我做什么?”沈沫以為,她的馭靈術已經到達第三階段,南梁之內,即便是武林高手,她也有取勝的把握,才敢獨自一人進皇宮,卻不曾想到,南梁竟然也有身懷異術之人。
此人對馭靈之術似乎頗為了解,從他幾次試圖點她眉心可以看出,她的死穴是眉心。然,她對此一無所知……而她之所以會輸,一方面是她的無知,另一方面實戰經驗太少。
“想知道我是誰?”那人詭異一笑,笑聲尖銳且難聽,“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語閉,沈沫只覺眼前一花,隨后便暈了過去。
小魚在沈沫的馬車離開之后,偷偷的隨后跟了過去,皇宮之內禁衛森嚴,小魚不敢隨意硬闖,只得在宮墻外面等候,眼見天色將晚,還不見沈沫出宮的身影,小魚立即轉身,朝百恩堂的方向飛身而去。
秋天的夜晚來得早,夜里寒風陣陣,刮得街面上行人簡單,偶爾看見幾個提著燈籠夜行之人,也很快鉆進酒樓或者客棧。
夜色之中,一黑衣人快速的翻墻越屋頂,很快出現在宮墻之下,而他的身后,則尾隨著幾條人影。
“以哨聲為暗號,一個時辰為限,若尋不到人,先回百恩堂匯合。”
“是,主子!”
人影在夜色的掩護下快速的翻越宮墻,往沈沫可能去往的宮殿之中尋找。商丘最后離開,目的地是太后的寢宮。
秋夜寒冷,太后的仁壽宮因燒了地暖,倒不覺寒冷。但太后年歲大了,白日休息太多,夜晚便多少睡不太著,斜依在軟榻之上,任由心腹嬤嬤揉捏著肩頭。
“你是說月兒那丫頭派人將定遠侯夫人送出了宮?”
“是的,宮里不少人都看見了。”
“這丫頭難道改變主意,不想嫁給定遠侯了?”說著,太后扯唇一笑,點了點頭道,“這倒是好事。那定遠侯夫人看著是個軟柿子,實則不然……不然也不會……月兒能改變心意最好,若不然,為難的只怕還是皇上。”
“太后說的是。”嬤嬤笑著點頭附和,手法熟練的替太后捏著全身各處關節。
太后舒適的閉著眼睛享受著,渾然不覺剛才那段談話,早已被人聽了去。
商丘滿目疑惑的看一眼房間里的情形,足尖輕點離開了房頂。這時一陣密音傳來,若不仔細去聽,會以為那只是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