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不知道尊老的小子!老頭我還沒有死,顯什么靈?”
伴著這中氣十足微帶慍怒的聲音,一抹灰色的身影悄然間出現(xiàn)在殷素素身前。
還沒等殷素素抬眼,她的額頭便被來人狠狠的敲了一下。摸著被擊中的額頭,殷素素陡然站了起來,不怒,反而喜出望外的看向這人,“你果然在!”
老頑童望著一臉訕笑的殷素素,一手拈著一邊的八字胡須笑問道:“你小子怎么知道我在的?”
“就感覺唄!”其實殷素素也不敢肯定這老頑童會不會出現(xiàn),只是有種感覺,她覺得自己和這老頑童一定是有什么關(guān)系,才能讓他多番出手相救,而這種感覺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老頑童聽了殷素素的話,臉色突然一愣,隨即又放聲笑開來,顯然殷素素的話說到了他的心里。
見老頑童只顧著看著自己,并沒有要幫扶的架勢,殷素素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往銀冬方向一送,“你快去幫幫我啊!不然我肯定會被淘汰的!”
聽見殷素素居然叫了個老頭來對付自己,銀冬臉色一凜,朝著站立一邊的皓龍諷刺道:“什么時候你皓龍也要人幫扶了?還請來個糟老頭!”
皓龍對銀冬的話置若罔聞,目光直直地落在老頑童的身上。原來這說書先生與凌云認(rèn)識,看來關(guān)系還不一般,這可省去了自己四處尋找他的麻煩。
“糟老頭?”老頑童甩開殷素素的手,也不等皓龍說話,晃眼間便移到到銀冬身前,“你個小兔崽子!居然說我是糟老頭!忘了是誰將你綁樹上了么?”
“原來是你?”銀冬不可置信的看著老頑童,臉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著。自己居然敗在這么老頭手上,傳出去讓他怎么見人?
銀冬陰晴不定的臉色早在老頑童的意料之中,老頑童抬頭看了看天色,對身后的殷素素說道:“你先帶那個不男不女的先走,這個大言不慚的的家伙讓我來收拾他!”
這不男不女的話顯然說的就是一旁干瞪眼的皓龍,莫名吃了啞巴虧的他心里雖有氣,但想著楚漓墨的叮囑,也只得把怨氣生生咽回了肚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老頑童,任由的殷素素上前扒拉著他離開。
“那我就先走了!回頭我再聽你說書啊!”得了老頑童招呼的殷素素,一邊推搡著皓龍,一邊朝老頑童喊道。
算算時間,從方才出發(f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約莫一個時辰了,若此時還在此同銀冬耗磨時間,難保不會落入二十名之后。
“哼!”老頑童朝殷素素呲了聲,一臉的不滿意,“你說聽就聽?那還要看老頭我愿不愿意說了呢!”
“你是誰!為何多番插手我的事?”銀冬將手中寒劍對準(zhǔn)老頑童,一字一句中都飽含怒意!上一次自己行動的失誤就是因為這半路殺出的人,導(dǎo)致現(xiàn)在自己處于這般被動的境地。想到此處,銀冬看向老頑童的目光中又多出一份殺氣。
老頑童眼睛向上一斜,不屑的說道:“你以為我想理睬你?要不是因為我的……哎!我說你們當(dāng)侍衛(wèi)的,就沒一個話能少一點的嗎?知道那么多,最終還不是敗在老頭我的手下!”
“看招!”銀冬緊握手中劍,一個挺身刺向老頑童。上一次是自己輕敵,今日哪里能再次被這老頭拿下。
“好劍法!”那老頑童一個斜身躲開銀冬的劍氣,嘴里還不住的對銀冬的武功表示贊賞。
而銀冬卻沒有因老頑童的稱贊而松了手中的力道,一招‘風(fēng)花雪月’由上而下直奔老頑童左胸而去。
老頑童見對方殺氣凌然,眼中瞳孔漸漸聚攏,遂收起了方才打趣的神色,認(rèn)真同銀冬較量起來。
只見他將身子往后一仰,只用左手撐住地面,一個用力,再借力使出一個橫向的轉(zhuǎn)身,便輕易的躲過了銀冬的致命一擊,“只可惜你劍法雖好,但你心境不佳!”
見自己那一招未能傷老頑童半分,銀冬立馬變化著招式再次襲上。
趁著銀冬變化招式的空檔間,老頑童從懷中抓出一把白色的粉末,直接朝著銀冬面上撒去!
“你居然用毒?”吸入那粉末的銀冬一個踉蹌半跪坐地上,雙眼不甘的看向笑嘻嘻朝自己走來的老頑童。
“是凌王派你來的?”老頑童看著銀冬昏昏欲睡的眼睛問道。
銀冬撇過臉去不再看老頑童的臉,“無可奉告!”
“不說就不說,老頭自有辦法!”老頑童無所謂的笑笑,伸手一把拎住銀冬的領(lǐng)口,“看在你對那小子次次沒下殺手的情況下,老頭現(xiàn)在也饒了你!這忘憂散能讓你睡個好覺,睡醒后再想想回去怎么向你家主子交待吧!”
老頑童望著已經(jīng)合上雙眼的銀冬,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拿了顆小藥丸供他服下。
“先讓你嘗嘗當(dāng)個死人的滋味!”說話間老頑童已經(jīng)將銀冬扛在肩上,腳尖輕點往南門外的亂葬崗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