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站著,別動。”
夜挽歌不滿的嘟起小嘴,忍不住側過頭看著皇后,明明就喝著自己的茶,哪里還能看的見她動沒動。
莫不是還長了后眼?
“咳咳!”一旁的南凌宸咳嗽了兩聲,小腦袋悄悄從書本上面抬了起來,指了指大殿上的皇后。
“什么?”夜挽歌將腦袋伸了過去,小聲的問。
南凌宸比劃了半天,好像很賣力的樣子,可是夜挽歌只能無奈的看著他,因為她什么都沒聽懂。
“宸兒,不好好用功你在干什么?”皇后威嚴的聲音響起在頭頂,隨即便拿著戒尺走了下來。
這兩個孩子,一個太頑皮,一個太隨意。
要想管教他們兩個,可真是難上加難。
“你一個姑娘家,跑到國師那里去干什么?”皇后站在夜挽歌面前,一雙精美的丹鳳眼幽幽的看著她,右手的戒尺還在不停的打著左手的手心。
看她那模樣,應該是不痛,可是皇后一直都是屬于女中豪杰的那種類型,她的家族世代為將,而且姑母乃是當今的皇太后,她也因此嫁入皇家。
雖然多年來不曾為皇上生個一兒半女,可是她的寬容大度,知書達理,包括家族勢力都擺在那里,讓人不敢小覷。
當初撫養夜挽歌,一是礙于皇上的面子,二是她實在想有個孩子陪著。
殊不知這小姑娘看上去乖巧,可是那性子,卻是頑皮的她怎么也管不住。
“母后。”夜挽歌小手拉著她的裙擺,對著她甜甜的笑了,黑眸就像那天邊的月牙,:“女兒聽說國師很厲害的,特地去讓他為您算一卦。”
“噢?算的什么?”南凌靜挑眉看著她,幽深的眸子里充滿了不信任。
“國師說……說您……您今天外出會有桃花運。”
南凌宸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嗖的一下就起身:“夜小九,說的好。”
殿內的人都掩面笑了起來,可是南凌靜的臉都氣綠了。
她是教出了一個什么孩子?怎么腦袋里凈是這些不干凈的東西。
毫不猶豫,戒尺對著夜挽歌的小手打了一下。
“還敢胡說,就不是這一戒尺這么簡單了。”南凌靜側過身。
怎么跟那老狐貍一樣,動不動就打人。
“啊。”夜挽歌沒有料到額頭當即挨了一栗子,簡直不敢相信那國師這樣都能聽到自己罵他。
真是……真是……她只好將不滿的話收了回去,害怕那喜怒無常的鳳棲再給她一擊。
“宸兒,昨天在夫子那里學的文章,過來背給姑母聽聽。”
南凌宸頓時臉上就掛出了討好般的笑容,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一身紫袍妖嬈的穿在他身上,發髻上套著白玉冠,更能彰顯他的身份,走起路來絲毫不避諱,一雙極其妖媚的桃花眼,就算是男人看了也會動情三分,薄唇始終帶著玩味的笑意,在夜挽歌看來,就是一個十足的妖孽。
張揚,跋扈,風風火火,用來形容他再不為過。
南凌將軍掌握東皇半壁江山,南凌宸從小便囂張跋扈,因為皇太后寵著他,更是有強大的背景在后面撐著。
“姑母,夫子昨天說了,宸兒天生聰慧,就算不學那些世俗文章以后也定能成才。”
成才?南凌靜輕笑的打量了他一眼,這他這樣還真看不出來。
一個夜挽歌,一個南凌宸,要是能成才,便是這宮里最大的稀奇事。
“若是你背不出來,可就別怪姑母將這戒尺打到你身上了。”南凌靜悠哉的走了幾步,手卻不停的在掂量戒尺的份量。
“夜小九。”南凌宸用胳膊撞了撞夜挽歌,然后笑得像桃花一般燦爛看著他。
哼~夜挽歌扭過頭,不是她不幫,只是她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去夫子那里上過課了,根本就不知道是個怎么回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南凌宸依舊笑著,不知怎么從嘴里就冒出了這么一句話。
“皇后娘娘,看來這宸王是在背情詩。”身后的丫頭又一次笑了起來。
南凌靜鐵青著臉,狠狠的一戒尺打在了他的身上。
“就你會貧,你們兩個,去門口站著,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離開。”
“夜小九,走咯。”南凌宸率先走了出去。
夜挽歌見狀,急忙跟了上去,這該死的南凌宸,能一天不連累她就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