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想等會他們來幽然殿搜人你不在吧。”鳳棲的話聽上去倒是個很好的解釋,然后就很隨意的坐了下來。
“鳳棲美人,你到底是不是人啊?”夜挽歌含笑看著鳳棲。
“本尊不是人?”鳳棲無語的看著她。
“我的意思是你真的是天上的神?怎么能把我這么快就帶回到幽然殿。”夜挽歌雙手撐著臉蛋,然后趴在了桌子上。
“恩。”鳳棲只是淡淡應了一句,隨后便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然后皺起眉頭。
“冷的。”他輕扼眉心,放下茶杯。
“當然是冷的,我又沒有國師你那愛用滾燙的開水泡茶的喜好。”
“難為你還記得。”鳳棲淡淡的說,話畢又將目光投向夜挽歌的手,輕輕的說道:“你過來。”
“干什么?”唯恐他又要耍什么花樣,夜挽歌有些心悸。
鳳棲搖了搖頭,玉手不留痕跡的將夜挽歌拉了過來,然后輕扼住她的右手。
“這是我的事。”夜挽歌試圖掙脫他控制住的手,可是她一直就低估了鳳棲的能力,雖然力道不重卻讓她不能動彈。
然后,她便看著鳳棲側目將她的外衣給掀開,露出潔白的玉臂,再往上走便是一塊摔傷的痕跡。
鳳棲從袖子中拿出一瓶藥,斟了一點在她的傷口上,隨即又掏出一塊布來纏住了她的胳膊。
“鳳棲美人,你既然是神仙,為什么不用法力給我治傷啊?”夜挽歌睜大眸子看著她。
“你以為法力是能濫用的?”剛剛為了懲戒那幾個士兵,他已經違背初衷用了一次法力,只怕那禁錮在東皇的魔君也感應到了他的存在。
這丫頭,可真是會惹事。
夜挽歌佯裝明白的點了點頭,清香的氣息溜進她的鼻中,只覺得越加舒服,第一次看見鳳棲如此認真的模樣,她的心里,突然有一絲慶幸。
還好遇見的是他,要是姐夫,怕是又會鬧到父皇那里去。
“九公主,禁軍統領在門外求見。”
夜挽歌皺起眉,心里驚了一下,怎么是禁軍統領前來,難道父皇是懷疑她了嗎?
小手糾纏在一起,白凈的手心已經沁出了冷汗。
“不要擔心,他不能拿你怎么樣的。”鳳棲瞥了夜挽歌一眼。
夜挽歌水晶般的眸子看向鳳棲,不知道為何,對他卻有一種別樣的信任,既然他說不會怎么樣,那么趙將軍就一定不能把自己怎么樣。
“還不去換衣服?”
“換衣服……你?”夜挽歌愣了半晌,隨即也顧不得這么多,便吩咐道:“告訴他本公主在睡覺,隨后就到。”
聽到丫鬟遠離屋子的腳步聲,她才匆忙跑進去,以極快的速度換上了自己的衣服,還怕看出破綻,只裝扮成一副剛剛起床的模樣,長長的秀發也披散了下來。
“鳳……”等到夜挽歌出來,便發現屋內空蕩蕩的,若不是屋子里還殘留著那抹淡香,她甚至會以為剛剛只是南柯一夢。
老狐貍,溜的倒挺快。
夜挽歌急忙推門走了出去,只見趙如海帶著禁軍已經到了院中,板著一張臉站在那里,頗有些不快的意味,恐怕是個人都看的出來他肯定沒有抓住他們口中的那個刺客,否則不會是這副表情。
而且身后的士兵基本上是已經不抱希望了,哪里還有什么刺客呢?
“卑職參見九公主。”趙如海細細打量了夜挽歌一眼,懶懶的身姿,還在不停的打著哈欠,身上也只是隨便套上的一件外衣,頭發還未來得及打理,可見的確是剛剛起床的模樣。
是啊,哪個主子這個點不是在睡覺,怎么唯獨玉貴妃宮里就出現了刺客,而且并沒有任何一個人員傷亡。
“將軍有什么事嗎?”夜挽歌小臉看著他,故作一副無辜的模樣,偏偏她那柔軟的聲音,讓每個人都感到一陣清爽,這么嬌小的九公主,怎么會是刺客呢?
“啟稟公主,卑職是奉玉貴妃的命令前來查找潛入宮里的刺客。”
刺客?夜挽歌愣愣的看著他:“宮里什么時候闖入了刺客?玉娘娘她還好吧。”
“九公主請放心,皇上和玉貴妃都很好。”
“父皇也在玉娘娘宮中?”
趙女海點了點頭,隨即便吩咐手下進入幽然殿查看了一番,他相信夜挽歌沒有理由會潛入貴妃娘娘的宮里,出于對她的信任,也就沒有多搜查,只是象征性的查了一遍,然后便帶人離開了這里。
夜挽歌舒爾松了一口氣,難道她天生就有演戲的天賦嗎?居然能騙過這個以嚴謹著稱的禁軍統領趙如海。
“公主,你沒事吧。”明月湊到夜挽歌跟前,從上到下仔細看了她一眼。
“放心,我命可大了。”夜挽歌挑眉笑了起來,又摸了摸自己受傷的位子然后咧開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