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輕嘆了一聲,人既已死,為什么還要如此執著呢?
葉辰幽如此,夜挽歌亦是如此。
即使再放不下,他也是個已經死了的人啊。
“少主”
鳳棲看著面前的百凌,面色變得凝重起來,看來父親還是這是下大招了,想他回去,區區一個百凌辦的到么?
“少主,一個月后就要履行六大家族的盛會了,尊主希望你能趕快回去。”
“一個月而已,急什么?”
“少主,你是軒轅家族唯一的希望,還望你能顧全大局。”
大局?什么是大局?奪得頭魁,上天成神,這是父親要的,可卻不是他要的。
他的出生,便肩負著軒轅家族的盛衰,他的努力,讓幾千年沉寂的軒轅家族出了一個劍尊,一個接受了凡間歷練后,回去參加仙劍大會,奪的第一就能羽化登仙的神,可是現在,他卻止步在了這里。
父親接受不了,整個軒轅神族的人也接受不了。
可是,他現在發現,所謂的成仙不是他想要的了,他已經承受了千年的孤寂,不想在一輩子待在冰冷的天庭。
何況這個當口,他怎么能離開。
“五哥,這里好奇怪啊。”夜挽歌看著四周煙霧環繞,到處都是骷髏和墳土,心里不乏有些不順。
“你抓緊我。”夜傾云同樣也感受到了這里不一樣的氣息,看來,果真有些奇怪。
“過來。”夜傾云拉著夜挽歌停在了杜月晚的棺前。
“怎么都沒有埋上?”夜挽歌疑惑的問。
“怕是他們害怕這個地方,將棺木放下就走了。”
“可是……我們……要打開這個嗎?”夜挽歌說完心里就只發毛,開棺,她可做不出來。
“不用,我們先到處去看看。”
夜挽歌跟著夜傾云又走了幾步,發現整個周圍已經黑了起來,霧也越來越重。
“吱~”夜挽歌急忙縮回了腳,隨便踏一步就踩到了骷髏,真是嚇人。
“咦?五哥你看,這里怎么是空的?這里也是空的?還有這里?”
夜傾云借著燭光一看,發現原本的棺木里面全部空了,哪里還有人,不禁皺起了眉頭,難道說京都城的命案跟這些人有關?
可是這怎么可能?他們人已經死了,怎么還能復活。
“劉仁貴!”夜挽歌撿起地上的牌子,聽起來倒像個富人家的老爺,怎么會葬在這個地方呢?
“李木,這里還有。”夜挽歌隨手撿起來一個牌子。
左右看了半晌,發現只有一個葉字,葉……葉……葉什么?怎么會沒有名字?
“五哥,你看這個,棺木里的人也不見了,靈牌上卻只有一個葉字,真是奇怪,難道他都沒有家人的。”
“給我看看。”夜傾云快速的抽回了夜挽歌手里的靈牌,輕輕的覆了上去。
是他的,是南凌宸刻的字,一定是他,葉辰幽。
不對,若是這里是葉辰幽的葬身之地,那么,他人呢?
“杜……杜姐姐。”夜挽歌不可置信的看著杜月晚站了起來,雙目無神,伸出雙臂向自己走了過來。
“杜姐姐你?”活了?
“挽歌不要過去。”夜傾云將夜挽歌拉至身后,再看看杜月晚,不,那根本就不是杜月晚!
杜月晚已經死了,怎么還能站起來。
杜月晚一個跳躍便到了兩人的面前,夜傾云怎么說也是征戰沙場的將軍,倒是第一次見到死人復活的,拉著長劍刺了進去。
杜月晚卻無動于衷,直接一掌向夜傾云給打了過來。
一個轉身,夜傾云拉著夜挽歌退居一旁,只見那被杜月晚給打到的樹上,有著深深的五個手指印。
“五哥,快看那里,那里還有,怎么……怎么會這么多?”
只見一群人將他們給圍了起來,不,他們根本就不是人,夜傾云拉緊了夜挽歌的手,真是奇怪,哪里來的這么多的怪物?
看樣子,一個個都是死了的人,怎么還能站起來?
沒有預兆,一群喪尸就這樣攻咯上來,包括杜月晚,夜傾云拉著夜挽歌,他的耐力好,交了幾個回合,那些喪尸也沒能站上風。
感覺到頭腦有些混亂,夜傾云抓住了一旁的樹干?瘴氣有毒,可是喪尸們不同,再大的瘴氣也對他們沒用,依舊是一起對準兩人給攻了上來。
夜傾云剛出劍,卻不料被一個喪尸給奪去了,然后便是雙臂一揮,他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五哥,你沒事吧。”
感覺到脖子上傳來熱辣辣的疼痛,夜傾云咬緊牙關,再次站了起來,只身和喪尸搏斗了起來。
怎么辦?夜挽歌看著夜傾云明顯處于下風,而她自己,眼前也越來越模糊,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有一個喪尸朝著自己走了過來,然后卻又停在了自己面前,正準備對自己下手之時,突然轉身離開了,加入了群斗。
夜挽歌身子一軟,立即倒了下去,只感覺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對方將她輕輕抱起來,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不是銀袍,也不是師父身上貫有的香氣,可是躺在這個人的懷里,她卻感覺到了心安。
她的大腦又開始疼了起來,腦袋里卻一片空白,好熟悉的懷抱,好熟悉的味道,卻是一個她不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