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君坐在馬上都如坐針氈,不明白葉辰幽到底是個什么意思,打還是不打?
夜傾云已經(jīng)被捉,此處正是東皇防守空虛的地方,若是這個時候進(jìn)攻東皇,的確是再好不過的。
可是偏偏,他感受到葉辰幽的視線正直勾勾的盯著不遠(yuǎn)處的夜挽歌,如此,他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將軍,這竺蘭是怎么回事,愣在那里半晌,一點動靜都沒有。”
“可能他們有什么計劃吧。”除了這個之外,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敵方會停在那里一動不動。
“賀蘭大人,我們……”
“攻城”葉辰幽惜字如金。
收到他的命令,賀蘭君這才下達(dá)了攻城的命令,軍隊齊齊襲了上來。
“九公主,這里很不安全,你快讓開!”
安全!城門一破哪里還談什么安全,夜挽歌怔了怔,將視線投向那邊的馬車上,在戰(zhàn)場上坐馬車的,絕對是個怪人。
可是能在戰(zhàn)場上坐馬車的人,地位絕對高。
所以,有一招,叫擒賊先擒王。
葉辰幽勾起薄唇突然就笑了起來,好一個擒賊先擒王。
冷眸一掃正在激戰(zhàn)中的兩方軍隊,若是這個時候他把夜挽歌抓來,只怕沒有人會來幫她吧。
可是他不想,鑒于自己為夜挽歌付出了生命,她卻還是忘了自己的做法,心有不甘,他必須的懲罰一下這個小丫頭。
右手緩緩上揚(yáng),一匹馬就迅速的向夜挽歌給沖了過去,毫無征兆,就像一只虎狼,像自己襲了過來。
連馬兒都能戰(zhàn)斗?夜挽歌疑惑萬分,卻還是一個翻身閃過了向她奔騰來的戰(zhàn)馬。
卻不料馬兒跑到遠(yuǎn)處后,又轉(zhuǎn)身朝她給奔了過來。
又來,夜挽歌向后跑了幾步,也不做多想,一個飛躍就跑到了馬背上。
可是馬根本就不聽她的使喚,仰頭嘶吼后,馬兒帶著夜挽歌又開始不停的跑著。
“喂,你停下,快停下!”
見這只馬一直帶著她不停的轉(zhuǎn)圈,而且路過之路死傷了很多士兵,夜挽歌用盡全身力氣拉住了韁繩。
“該死!”我挽歌低頭咒罵了一聲,一掌打在了馬背上。
一個奔騰,戰(zhàn)馬半躍起,夜挽歌手一滑,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倒地上之時,夜挽歌只覺得自己落在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輕輕落了下來。
她怔怔的看著南凌宸,救星啊。
“夜小九,你沒事吧。”
我挽歌一把從南凌宸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我能有什么事,你怎么來了?”
南凌宸勾起薄唇笑了起來:“不僅我來了,你看!”
順著南凌宸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大波的黑影向這邊襲了過來,夜挽歌只能看見棋子上高高懸掛的夜字。
“不錯啊你,帶了這么多人來。”
“那可不,也不看看小爺我是誰。”
“你這些人是從哪里弄來的?”夜挽歌突然疑惑的看著他,京都城還有這些人嗎?
“那你就別管了,小爺我有的是辦法。”
夜挽歌也不多問,只是向后退了幾步,大聲喊了起來:“賀蘭大人,你要不要考慮退兵?”
賀蘭君眉頭緊鎖,不應(yīng)該啊,東皇的大部分將士都在這里,南方邊境也有一批,他們怎么還能弄到這么多人?看來這南凌宸,還真有兩把刷子。
隔著距離看了一眼葉辰幽,他似乎能感覺他現(xiàn)在暴怒的心情。
“退兵。”葉辰幽輕啟薄唇,轉(zhuǎn)動馬車向遠(yuǎn)處駛?cè)ァ?/p>
南凌宸,這個他化成灰都不會忘記的人,如果沒有他,自己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可是現(xiàn)在,他卻如此厚臉皮的待在夜挽歌的身邊,他恨,恨不得殺了他。
可是這天下,有比死更讓他痛苦的事,他要讓南凌宸看著,夜挽歌是怎么一步步離開他的身邊,一步步跟他疏遠(yuǎn),甚至老死不相往來。
“怎么了?”見南凌宸對著葉辰幽遠(yuǎn)去的背影發(fā)呆,夜挽歌疑惑的看著她。
“沒什么。”也許是他看錯了吧,不過是一個模模糊糊的背影,怎么能判斷的出來是葉辰幽呢?
他已經(jīng)死了,對,死人怎么可能還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