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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秋起心落

第二十章承諾

“以后我陪你走夜路吧!好嗎?”男孩對著面前的女孩認真的說道!

而剛才還在生氣的女孩此刻低下頭,深深的埋在男孩的懷里!

“以后,是什么時候?”女孩勇敢的抬起頭,閃爍著大眼睛!

“以后?以后就是…就是一直,一直下去!我都和你一起走!”男孩斷斷續續地勇敢地說出來!

在愛情中,女孩比男孩敏感得多,不會像男孩一般顧慮,想這想那的,簡單直接明了!

一開始我們都相信一見鐘情,而后來才知道,愛只是簡簡單單的相處而已!

在學校大門口,明明是分道揚鑣的路口,秋厲卻緊跟著黎新落走往與家相背的路。

“你家不是在那一面嗎?”黎新落在路燈的照耀下看著地上相依兩個影子!

“誰說的,我家就往這條路走!你家也是?看來我們還是一條路唉!蠻巧的!”秋厲也看著影子比劃著化解自己的緊張!不懂得如何跟女生相處。

“可是我有好幾次看到你從那面過來的!怎么會是這樣?”黎新落仰起頭看向秋厲,兩個的手背相碰到在一起,秋厲不再敢再一次抓住,握在手中,因為找不到任何借口!

“額,那是,那是我在那條街吃早餐!所以才從那條街走去學校的!嘿嘿!”秋厲嘴角微微上揚,彎起一個最美的弧度,抓了抓后腦勺,“那里有一家很好很好吃的干餾粉店!下次我帶你去吃啊!”話語充滿了關切和幸福!

只見黎新落傻傻呆呆的盯著他看,秋厲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么臟東西似的!

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傻了?干嘛呢!再不走看回去你爸媽不打你?”

黎新落傻傻的笑了笑,“阿厲,我第一次看你笑誒!不錯嘛!你干嘛不喜歡笑呢?”伸出手笑起來出現笑窩的地方。

“還有兩個小小的笑窩!肯定是上一世欠了那個姑娘的情債,給你留下的印跡,今世好來找你還債的!嘻嘻!”笑聲如秋厲臥室窗上刮著的風鈴般清脆悅耳!

“你不是也有嗎?”秋厲兩手按住對方淺淺的笑窩,“看來是對上了,不是你吧?阿落!”

“阿落?嘻嘻,阿厲!”兩人繼續往前走著,嘻嘻鬧鬧!

不太愛說話的兩人,變得愛說話起來。

快走近黎新落家時,秋厲牽著黎新落的手,不,按照秋厲的話來說,是黎新落牽著他的手。

因為兩人并肩走,兩手總免不了有些許摩擦,秋厲不再敢反手握住。黎新落卻是隨手抓住他的手,說:“這兒好黑,看不見!”

倚靠著秋厲帶著往前走。秋厲的心好像很安靜似的,就像漂浮的野草被花給抓住根,讓他在她身旁依偎、扎根!

啪——秋厲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忘了手上還牽著一個人,步子邁得有點大,后面的人沒注意到,兩人連摔在地上,黎新落整個人撲在秋厲身上,可惜沒了kiss!

“你沒事吧?”秋厲連忙把黎新落扶起,看看她的腳有沒有崴到,手有沒有磕到,看到黎新落搖搖頭,長吁一口氣,“還好你沒事!”

“你只顧我,你呢?你有自己有沒有事!”黎新落拉著秋厲的手轉一圈,看他有沒有礙著!

“我男生嘛!這點兒怕什么!剛才我踩到水里去了,本能反應,才往后退的,對不起!”秋厲看了看被水浸滿的鞋,一臉的無奈!

“我就住前面…”黎新落應該是想讓秋厲進去,但好像又沒有什么借口來,“那你先回去吧!回去就換鞋,要不然,要不然感冒了!”懵懂的關心,鞋子進水就會感冒?那就太脆弱了。

不知道用什么來表示自己的心情!都還是懵懂的孩子,能懂些什么!

秋厲聳了聳肩,叫黎新落先上樓去,自己看著她走上去后,他自己才慢慢的走開!

秋厲剛走過拐角,聽到咚咚的腳步聲,回頭一看,正巧看到氣喘吁吁地黎新落,向他招著書:“阿厲,我挺喜歡聽你叫我阿落的,你就這樣一直叫下去,好嗎?”

這樣晦澀的話語,不知在這個弱小的身板里蘊含多少勇氣。

秋厲回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多年來從未心暖暖的咧開嘴笑過。

又繞回到學校旁的另一條的路上,慢慢的一搖一擺走回家,想到自己給出的借口,想到就忍不住的笑!

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久沒有笑過了?多久?好像很久了吧!

秋厲站在路燈下,看著自己孤單的身影,心頭卻莫名的一酸,好多好多情緒涌上心頭,當初父母分開后,自己被撇在一邊,都沒有這樣過,今晚怎么會有些感傷?哪管這么多,收拾著腳步回家,回那個被叫做家的居住地!

這個女孩給秋厲的感覺,就像初心的洋溢,放出來之后,就收不回去了!

“你能和我說說你和父母的事嗎?”

姐姐對秋厲給她的第一個笑記得很清楚,怪不得小時候和她一起時,我看著哪個偶像劇光碟的主角笑得像花兒一般,總會暫停下來叫囂著:“姐姐,姐,快來看,看這個冷面男孩笑得像花兒般燦爛,沒想到還是這樣子,這么冷的臉,居然可以笑得這么好看!”等她趕來,盯著電視傻傻的笑,從那以后,我看偶像劇時總會大聲喊她過來看,她也總會傻里傻氣的笑,還摸著自己的笑窩!原來是出自這兒!但我想知道這個無論什么表情都帶著冷面的秋厲,究竟是為了什么才會如此?

秋厲抬頭看著我,淺淺的露出一個笑,繼續低著頭!輕輕的說道!我沒有像最初那般怔住,很認真很認真的聽下去!

那是秋厲三年級領成績單的那天,剛回到家里,爸爸在沙發上靜靜的坐著,媽媽坐在一旁的藤椅上,兩人一句話也有說,秋厲拿著雙百分和老師發的獎狀以及獎品高興沖沖跑進家,大聲高呼著:“爸,媽,你們看這是這學期的獎狀和獎品!”秋厲把東西放在茶幾上,看著冷漠的兩人,不知怎么了!

只好低頭看著自己的東西,卻發現爸爸手中的白紙上有著黑色油墨打印的“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

秋厲的心中咯噔一下,明白了些什么!我想他肯定在那一瞬間懂了好多,瞬間長大!

“阿厲!你聽爸爸說,爸爸和媽媽走不下去,各自都不想再繼續耽擱對方,這樣也好!以后爸爸會陪在你身邊的,我們送媽媽走吧!”短短的幾句話,一張白紙,就把秋厲心中的家給毀了!小秋厲抓著自己的獎狀,冷冷的對著他爸爸媽媽說:“我不需要誰的照顧,你們都走吧!我一個人留在這兒!既然你們不想耽擱對方,那么我也不想耽擱你們!就讓我一個人吧!”他媽媽含著淚走出門去,他爸爸出門去送他媽媽!

遠處來了個小汽車,是外公家的!來接他媽媽的是姨媽,在他們放好行李后,秋厲才默默走出門去,對著盯著他看的媽媽,認真的說:“媽媽,這是最后一次叫您,從此以后我們就別再見面!無論生死!”

無論生死,當秋厲從口中說出這話時,我震驚了!

好狠的絕決!

那么小就能說出那樣的話,是有好大的恨!

后來他爸爸也出門去,前一兩年還有回來看他,后來就只有前打過來了!

兩張卡,一張是他媽媽打的,一張是他爸爸打的!最初的都用爸爸給的和自己的積蓄!

后來讀中學讀大學的費用都是學校政府給的,以及去打的暑假工!父母離婚后的三年,從來沒有笑過,后來生活中闖進了阿落,才開始慢慢改變!

我最初還一直以為他只是個富二代,靠著家里的權利和繼承才走到這個位子,原來都是我誤會了!

誤會這個心被傷得比我還慘不忍睹、面目全非的人,這個從小堅強到現在的人!

“我從來不會因為誰的事影響到我,直到阿落她闖進我的生活!”

原來黎新落才是他的軟肋!情感上的軟肋!

茫茫人海之中,說是多,其實也只會在意自己周遭一切,如果你愿意,可以用各種方式結識與你擦肩而過的陌生人,也許你鼓起勇氣那個陌生人就是陪你走下漫漫長路的人!

可惜的是大部分人都喜歡等待,等待屬于自己的緣分,等待自己的幸福列車,最終卻在自己的等待中慢慢失去最熱的一片心!

秋厲與黎新落也是這般,黎新落莫名其妙闖進秋厲的生活,成為秋厲最好的異性伙伴,也溫暖那顆受傷的心,這番闖入,溫柔了少年對愛的懵懂,也明白什么是珍惜!

當阿落要離去時,秋厲沒做半分的挽留表情,一臉的滿不在乎。當人真走了后,整個心卻是空空落落的!

“阿厲?阿厲?”黃明在后排叫著秋厲卻沒有得到回應,急燎燎的跑到前排,看著發呆的秋厲,輕輕叫了兩聲,又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一晃,秋厲才他抬起頭看著一屁股坐在前桌上的黃明,一雙大長腿登在他的桌子上,不停的抖動,一個初三就長到178的男生是種怪胎,而高三才168的男生卻是種笑話!

其實不在于身板有多高,而在于活得有多精彩!

當秋厲說以前黃明總是嘲笑他矮時,他就總用這句話去堵他的嘴。是啊,生長在須臾之間,又何必太過于在乎周遭的環境和本身的外在條件呢?

只要被人愛,有人愛就有幸福,但像我一樣即使沒有,我還可以自己愛自己,也是一種幸福和快樂!

“干嘛?”秋厲看著黃明一臉的焦急,好像有什么十萬火急的事一般!

“阿落走了!聽說轉學了!”黃明兩手撐在秋厲的桌上,盯著秋厲,看他像個無事人一樣,有些摸不清狀況,“你不可能不知道吧?太可憐了,最開始還認為你們倆會迸發出小火花呢!現在連配對的人都走了,好可憐阿厲啊!叫你不早點下手,現在沒了吧,連機會都沒有了,讓你后悔去。茫茫人海,找死你!”語氣是幸災樂禍,可心中有些責怪黎新落的離開。

諾誠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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