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他醒了!”一道飽含驚喜的甜美聲音傳進了謝仁杰腦海中。
謝仁杰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騰”地一下翻身而起,身子下意識地向后暴退,然而動作剛做到一半,就無力倒下。
“怎么回事?我不是拉著整個蟲族軍團陪葬了······”
意識從模糊漸漸變得清晰,謝仁杰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蟲族的包圍中,而是一間舊時代的病房中。紫色的窗簾,粉色的墻壁,在紫白色的床頭柜上放著一個裝滿了各種顏色的花的花瓶,床上的枕頭和被子是純棉制的,上面繡著各種的圖案,在床下面掛著一排的花邊蕾絲,和病床一墻之隔的客廳在上面掛著巨大的水晶吊燈,還有一些小吊燈,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福爾馬林味道。
一個長相甜美的護士正滿臉焦急的拿手在他面前搖晃,嘴里嘀咕著:“不會是腦袋被撞出問題了吧?”聞言,即便是經(jīng)歷過千難萬險磨礪的謝仁杰也不禁嘴角一抽。
輕輕拿掉面前晃動著的嫩白小手,吃力的問道:“這…是…哪兒?”
“醫(yī)院啊!”年輕護士理所當然的回答道,“你出了車禍,磕到了頭,已經(jīng)在病床上躺了2個月了,醫(yī)生說你要是這個月再醒不過來就有可能成為植物人,永遠也醒不過來了呢。”
“出…車禍…磕到…了…頭!出車禍…磕到…了頭!!出車禍磕到了···頭!!!”謝仁杰突然猛地抓住護士的手,“今年是那一年?”
護士被謝仁杰的動作嚇一跳,帶著哭腔的回答道:“你···你弄疼我了,能先放手嗎?”
謝仁杰訕訕的拿開雙手,“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
“今天是大秦歷2002年···”年輕護士賭氣的回答。
“大秦歷2002年!大秦歷2002年!!哈!哈哈!大秦歷2002年!!!哈哈哈···!”謝仁杰瘋狂的笑了起來···
“這不會真的被撞壞了腦袋了吧?”小護士看著瘋狂狀態(tài)的某人不自覺的后退了幾步。
這時房間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行人走了進來。領(lǐng)頭的是一個貴婦,一襲淡紫色長裙及地,腰間一條白色織錦腰帶,顯得清新素雅。秀眉如柳彎,眼眸如湖水,鼻子小巧,高高的挺著,櫻唇不點即紅。肌膚似雪般白嫩,舉手投足間散發(fā)著一種高雅的氣勢。頭上三尺青絲黑得發(fā)亮,斜暫一支木釵,木釵精致而不華貴,與這身素裝顯得相得益彰。
她身后跟著一個穿著中山裝,面容平凡,丟到人堆里都找不到的中年男子,但男子的臉上卻帶著濃濃的自信,仿佛世界上沒有他做不成的事。
男子的身旁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老人。
貴婦三步并作兩步的小跑到謝仁杰床前抱著他的頭說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聲音中帶著哭腔,回過頭對老者問道,“醫(yī)老,能幫杰兒看一下病情嗎?”
醫(yī)老走到病床前,拿起謝仁杰的手把脈,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貴婦和中年人小心翼翼的等候著不敢打擾。
過了一會兒,老者站起身來,貴婦急忙問道:“醫(yī)老,杰兒的病情怎么樣?”
老者對兩人說道:“從脈象上來看,謝小子只是氣虛體弱,只要吃點補品補補元氣就行,但是,中醫(yī)調(diào)理身體還行,對腦域就沒辦法了。”顯然他也聽到了剛剛謝仁杰的瘋狂大笑。
看著那兩張飽含擔憂,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謝仁杰默默流下了眼淚。他在心里瘋狂的吶喊:“爸媽這一世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們失望,再讓你們背負我所犯下的錯誤···”
在前世,他含著金鑰匙長大,從來沒有受過挫折,年少輕狂,這次車禍也因禍得福,得到了造化玉碟,他很天真的以為自己是真命天子,世界都應(yīng)該圍著他轉(zhuǎn)。因此,那時的他誰都不放在眼里,結(jié)果得罪了秦國大皇子,被大皇子陰謀算計。后來是父母用所有的財富、權(quán)利還有他們的生命,為他換取了一條活路。而他失去一切后,那些曾經(jīng)圍繞在他身邊的所謂兄弟,那些所謂的親人更是一個個的跑來落井下石。
在哪幾年中,他搬過磚,揀過垃圾,睡過橋洞,受盡了世間的白眼和嘲諷,拿著造化玉碟這樣的金手指卻沒有使用的機會。后來,還是災(zāi)難突然降臨,監(jiān)視他的人死光,他才有機會崛起。
想到造化玉碟,謝仁杰不由輕輕抬起右手,看到右手背上那個淡淡的圓盤印記,壓在他心中的最后一塊石頭也落下了地。
“不哭不哭,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回去后媽媽給你買最好的補品,讓你馬上好起來。”
謝仁杰哭笑不得,這真是把自己當孩子哄,心中嘀咕道,“難道我以前有這么不靠譜?”
“你先休息,我和你媽先出去。”謝輝皓看見醫(yī)老在向他招手示意出去說話,就對謝仁杰說道。
謝仁杰點了點頭,美女護士給謝仁杰蓋好被子后也跟著出去了,房間安靜了下來。
······
“剛才公子醒的時候,呆愣了半天,重復(fù)磕到了頭,問我今年是多少年,最后就瘋狂大笑,可能···”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都后來都幾乎上分辨不出來,但她的意思卻讓所有人都聽明白了。
“醫(yī)老,杰兒的病情有什么辦法嗎?”蒙天馨焦急的問道。
“腦域問題到現(xiàn)在都是醫(yī)學(xué)上的頂級難題,沒辦法解決。再者,我的主要研究方向也不是關(guān)于這方面,是沒辦法幫他了,不過我知道有一個人對這個情況一定有辦法。”
“是誰?”謝輝皓問道,他知道憑這位的身份不會無的放矢,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有把握的。
“他是上帝禁區(qū)研究所所長、上帝禁區(qū)精神病病院的院長,大秦科技院總院長·····”
“醫(yī)老說的不會是老墨吧,沒聽說過他對腦域有研究啊?”蒙天馨搶問道,謝家和墨家有過很多次的合作,蒙天馨與墨天行更是老朋友了,所以對墨天行很了解。
“我說的是他的兒子。”醫(yī)老無奈的回答道。
“他兒子?”謝輝皓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接著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微變問道:“您該不會說的是那個人吧?”
“不錯,就是他。”醫(yī)老知道他指的是誰,肯定的回答道。
“這個···我知道他肯定能行,但是不會發(fā)生什么危險吧?”謝輝皓遲疑的問道。
“找墨天行一起去吧,應(yīng)該不會有事。”醫(yī)老想了想回答道。
“這個···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