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兒點了點頭,轉身走出臥房,一步三回頭,“小姐你可千萬別再想不開,就算真的想要尋死至少也體面點不是,不然佩兒隨你去的時候,老爺和夫人定會扒了我的皮。”
聽著她的話,司沛黎的腦仁就疼,“滾!”
這丫頭是真傻還是假傻,雖然說她很忠心,但這未免忠心過了頭吧,連怎么死的體面些都替主子想好了。
司沛黎翻了身,玉手枕在腦后,看著眼前那流蘇床簾,以及屋內那些古色古香的陳設,她就有種想要哭的沖動。
忽的絲綢錦被一蒙,完全蓋住了她嬌小的身形。
愜意又伴隨著苦逼的生活,老娘來了!
一月后。
望月閣內,秋風瑟瑟,枯黃的揚樹葉和鮮艷的楓葉飄落下來,好象是幾只彩色的蝴蝶在空中飛舞。雖然寒霜降臨,卻也是溫暖一片。
屋內,佩兒正拿著竹扇為貴妃榻上的司沛黎倒著茶水,“王妃,王爺終于回來了,您不去看看嗎?”
貴妃榻上的司沛黎輕輕翻了個身,嗓音清澈,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耐,“看他做什么?”
前身就是為了這個家伙死的,她才不想去看他。
更何況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沒見過,堂也沒拜,房也沒洞,算哪門子的夫妻!
“可那是小姐您的夫君阿,自打老爺過世,小姐您就嫁到了殤王府,至今還未見過王爺一面,如今王爺回來了,您不論出于任何身份都理應去參拜的,不然就被側妃搶去了。”佩兒苦口婆心的說著。
佩兒話落,司沛黎突然從貴妃榻上翻身坐起。
霎時間,那令人咋舌的容貌映入眼簾,上次她從水中出來的時候,粉黛都花了所以并沒有看清她的容貌。
只見她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美目盼兮,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擺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
烏黑的青絲綰成簡單的發髻,僅插了一支金鑾釵,簡潔卻顯得優雅,臉上薄施粉黛。
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聞。
可此時,她美目中卻閃著狡黠的光芒,惡狠狠的揮了揮粉拳,“佩兒你說的對,本王妃應該去拜訪一下王爺,再怎么樣也不能便宜了那個小婊砸,走,我們這就去!”
話落,扔下手中的楓葉大步流星的沖著王府的前廳走去。
這段時間她一直想著怎么逃跑,可突然發現一旦逃跑了她就什么都沒有了。
萬一皇帝一個激動加愉快把老爹留給她的金銀珠寶商鋪良田,全部的好東西都給通通收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所以她還是想想怎么對付她這個未曾謀面的夫君為好。
身后的佩兒看見自家主子這般行徑,連忙拉住好似要去干架的某王妃,“小姐,我們要淑女,要優雅!”
司沛黎扭過頭看了一眼佩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對對,本王妃是圣上御賜的一品誥命的王妃,得優雅,淑女!”
罷了,雙手猛的向腰前對握,掐成蘭花指,腳步收攏,雙腿一并,屁股撅起老高,脖子向上一昂。
呵!
這姿勢著實像極了一只剛做完痔瘡的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