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問問為什么嗎？”

“二十歲那年，我在路上撿到一張你的海報，我對你一見鐘情。”

五年，一千多個日子的念想和超乎常人的努力，化為一句簡簡單單寂寥的話。

肖慕看著交易合約，不茍言笑的臉龐驀地露出諷刺的冷笑。譏諷的眼神，如激光一般嚴苛地掃過紀初心的身體。隨后，直白地露出鄙視神情。

“你的愛情就是讓我出賣肉體滿足你！你的愛情真高貴！不過主動送上門的你，還真廉價到我沒有興趣！”

“何必說的這么難聽！我喜歡你，想靠近你！而你，要想心理平衡點就當做很長的一·夜·情好了！”

“我以為你會建議我當嫖·妓呢！”

“肖慕，你可以侮辱你自己，沒必要來侮辱我！我只是選擇了一個最有效，在你看來可能感覺不太好的方式而已。”抿了抿嘴唇，又斬釘截鐵地說道：“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紀初心用冰涼的指尖，輕輕觸著溫熱的玻璃杯。想借由這樣的動作，驅散一點心里的寒冷。肖慕刻薄的話語，將她的自信一點點地驅散。

她想過無數他的反應，當真面對起來卻又很煎熬。她的他，該是眉目清潤，清俊淡雅地坐在云端之上光芒環繞，運籌帷幄的天之驕子。而不是此刻，面目帶憎，說話帶水帶漿。

“我可以給你錢！你開個價，多少我都出。”

肖慕不想讓自己淪為被交易的下場，企圖再談談條件。

“你要同意，在合約上簽字，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就馬上給你以示誠意。”

兩人隔著蒸騰的熱氣對視，無波無紋對上暗潮洶涌。短短幾秒鐘，紀初心不退讓的決心，肖慕隱隱冒頭的恨意，相互撞擊。

肖慕倏地拿起鋼筆，刷刷地在簽字處簽上自己的名字。那筆跡，猙獰得跟他的心情一樣。就跟沸騰的開水，抑制不住的滾燙往外冒稍不小心就會被燙傷。

“簽好了！”

干巴巴的三個字出口，一紙合約也被粗魯地推回紀初心的面前。紀初心細細地看看，吹干筆跡后折起放回自己的包里。然后拿出自己早就簽好的股權渡讓書放到桌面上，利落地一推就推向肖慕。

這是她拿全部積蓄買下來的，為了他她甘愿。

“是去我那里還是你那里？”

“你還真是迫不及待！”

肖慕怒氣未消，化為冷嘲熱諷。

“我已經表示過我的誠意。”

紀初心指指放在肖慕面前的文件夾那意思就是我的誠意你已經收了，你也該做出行動。

肖慕看著文件夾，放在面前他很舍不得把它再推出去。拉開抽屜，拿出一張門卡探身放到紀初心的面前。

身高188的他，探身越過寬大的辦公桌輕而易舉。高大的身軀帶著壓迫襲來，紀初心下意識地想退開身子逃離這壓迫得呼吸都困難的空間。

卻被熾熱的大手捏住了下巴，淡淡的薄荷香冷冷地撲在嘴唇上。那些兜頭罩下的冷氣，全數逃逸而去。仿佛置身于火山之中，紀初心的鼻尖冒出淡淡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