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宇齊把慕林夕送到辦公室門口,就去辦別的事情了。
此時辦公室內只有慕林夕和喬二爺兩個人。
她心里裝著事,不想跟二爺扯皮,直接繞過深色發亮的辦公桌,在二爺面前站定,從雙肩包里面拿出信封,“二爺,你看。”
“這是什么?”
喬二爺將視線從慕林夕擰著的小臉上移到她手上的信封上。
“張漾你還記得么?”慕林夕看著二爺,眉頭始終擰著,瞧見二爺點頭,便又繼續說:“你給他的錢,他今天用快遞還回來了。”
她說完這句話,眼底隱藏的失落被喬二爺看在眼里,他不禁有點心煩意亂,拿過她手上的信封,往深色辦公桌上一扔,眼神落向了別處,“還回來了就還會來了,我喬二爺的錢,還真不是誰都能拿的!”
“二爺,話怎么能這樣說!”慕林夕不喜歡二爺這樣的態度。
那日她在學校后門口被小混混攔住,是同班同學張漾挺身幫了她,如果不是他,慕林夕也不知道自己會遭遇什么。正是因為幫了她,張漾才被那群小混混打得左手骨折,二爺幫他付了醫藥費,還給了他一些錢當謝禮,總共兩萬塊錢。
現在,錢被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
“二爺,張漾的家庭條件很不好,他爸爸去世,家里只有他和他媽媽,他每天在學校做兼職賺生活費,現在左手骨折,做不了兼職,那他的生活費就沒找落了。”
“這么了解他,喜歡他?”
慕林夕猝不及防間和二爺的視線對上,她有片刻的慌神,二爺直直的盯著她,眼神算不上友善。
“沒、沒有。”
她搖頭,因為二爺坐著,她站著,二爺微抬起頭看她時,眼神很凌厲。
“二爺有沒有和你說過,大學期間不準和別人談戀愛?”喬二爺直起了身子,臉上的笑意不知什么時候斂去了,看著慕林夕時,神情嚴肅,“還是你大了,二爺說的話不管用了?”
“我沒有談戀愛。”
慕林夕低下了頭,閃躲著二爺凌厲的視線,說這話時,明顯帶著心虛。
沒有談戀愛是實話,對張漾有好感也是事實。
深諳人心如喬晉庭喬二爺,此時,怎么會看不出她內心的那點小心思。
都說她是喬家的童養媳,將來定是要嫁給喬家老爺子的孫子,那紈绔子弟喬金川的,現在,她感覺她就像一個敗壞道德的人,被人抓到,扔在陽光下,任人指責。
“二爺,我沒有和他談戀愛。”
她抿了抿唇,低低的重申了一句。
喬二爺十指交叉,手肘抵在辦公桌上,側臉的表情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黑白兩色裝飾的辦公室,簡約大氣,此刻的氣氛,卻稍顯低沉。
“跟二爺說說,對他什么感覺?”
二爺雖是在問她,但這語氣卻不容人拒絕,棱角分明的臉部輪廓,看不出喜怒。
慕林夕觸到二爺的眼神,一時有點害怕,那么的冰冷無波。
以前二爺從來不這樣對她,這兩天是怎么了,頻頻惹來二爺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