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弈來到制作坊,這里的負(fù)責(zé)人是一名二十歲的年輕男子,名字叫凌青云,也是凌家的族人子弟。
“喲,表弟表妹,你們怎么來了?沒有去棋館學(xué)習(xí)嗎?”,凌青云迎了上來。
“我們來看看青云表哥,順便觀察一下茶坊的情況。”,凌弈淡淡地回答。
凌青云流露出了如陽光般的微笑:“請便吧,不過表哥還有工作,可不能陪你們玩。”
說完之后,就和凌弈擦身而過了。
凌月對凌弈說道:“青云表哥真是辛苦,整天忙里忙外的,連一點空閑也沒有。”
“這也沒辦法呀,青云表哥家里人窮,供不起他讀書,只好來這里做制茶師了。”
凌弈一邊說著,一邊仔細(xì)觀察著凌氏云峰茶葉的加工過程,凌家的茶葉可都是純手工制作,一條加工線下來也有七道工序。
工人們手上有活,沒有空搭理凌弈,仿佛將他當(dāng)成了空氣一般,這讓凌弈很是滿意,由此看來,他們的工作態(tài)度是非常好的。
凌弈繼續(xù)觀察,偶爾會問工人幾個問題,將整個流程從頭看到尾。
茶葉加工完后,還得拿到后院去晾干,等完全晾干之后才會被打包好出售。
通過一番觀察,凌弈發(fā)現(xiàn)整個流程下來都是毫無問題的,而茶葉的本身同樣也不可能會有毛病,實在看不出問題到底是出在哪里。
凌弈又品嘗了一下茶葉的味道,沒有任何的異味在其中,所以凌弈認(rèn)為問題絕對不是出在茶坊這里。
那問題到底在哪兒呢?這讓凌弈陷入了沉思。
“凌弈哥,你在想什么呢?”,凌月輕聲開口。
“我在想好端端的一個茶葉,被鄉(xiāng)親們吃下之后,為什么會有不良的反應(yīng),而我們自家人卻沒有?”
“你問我,我問誰去?”,凌月無奈地攤了攤手。
“案情還得深入調(diào)查!”
凌弈喃喃自語,他在前生可沒少看狄仁杰、包青天之類的電視劇,如果想要偵破案件,那就得有一個線索,可是眼下什么線索都沒有啊!
“凌弈哥,要不我們?nèi)ジ嬖V楊知縣吧,他是斷案高手,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別鬧了,鄉(xiāng)親們沒有報官投訴凌家已經(jīng)很走運了,把這件事告訴知縣,說我們家的茶葉害得鄉(xiāng)親們?nèi)绾稳绾危蹅儾皇亲杂懣喑詥幔俊保柁目嘈ζ饋怼?/p>
“那我們怎么辦?”
“走吧,我們?nèi)ネ饷婵纯矗 ?/p>
凌弈和凌月轉(zhuǎn)回到了第一間房,此時店里面除了伙計以外,依舊沒有人進來買茶葉。
凌弈在柜臺上隨便取了幾包茶葉來檢查,并取出部分的茶葉來隨意沖泡上,然后再將茶葉拿給工人重新包裝好,放回到了柜臺的最前面。
“凌弈哥,你這是要喝茶嗎?你就不怕茶葉有……有問題嗎?”
“我們家的茶葉絕對沒有問題!”,凌弈表情嚴(yán)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那你……”
“凌月,你也泡幾包嘗嘗吧。”
“好。”
凌月點點頭,也同時取了幾包茶葉來,沖泡在同一杯子里,再將茶葉打包好放了回去。
“小二,我來買一包凌氏云峰!”
一道聲音傳來,進來了一名白衣男子,讓伙計們都眼光一亮,紛紛大喜起來。
“少爺。”,小二將目光投了過來。
凌弈輕輕點頭,指著一包茶葉說道:“把那包茶葉賣給他吧。”
“好的!”
小二答應(yīng)一聲,便取下那包茶葉遞給了白衣男子,和他完成了交易。
白衣男子付錢之后,二話不說,拿著茶葉便走了。
凌弈沒有繼續(xù)說話,就一直在店里面坐著,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客人進來買茶葉。
一天的時間就這么過去了,僅僅只有六個人進來買茶葉,都是店里的老客戶,即便外面?zhèn)鲹P凌氏云峰出了問題,可還是過來購買。
但是,每個客戶都要求伙計拆開包裝讓他們檢查,確認(rèn)沒問題后才會購買。
……
第二天,凌弈再次和凌月來到茶坊,正好見到昨天的那名白衣男子,此時那白衣男子正捂著自己的肚子,表情十分的難看。
“想不到外面的傳言是真的,你們家的凌氏云峰真的出了問題,你們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我真是看錯你們凌家了,以后你們家的茶葉我再也不買了!”
“孫大哥,我們凌家的茶葉昨天都有檢查過重新打包,根本不可能有問題呀,這……這……看,少爺和小姐來了,少爺,你看這……”,眾人隨即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凌弈這邊。
“發(fā)生什么事了?”,凌弈緩緩開口。
白衣青年怒聲說道:“你們家的茶葉有問題,害得我今早胃痛不適,你看看我,臉色都變得這么難看,你說,這件事如何解決?”
凌弈臉色驚變:“昨天你帶走的茶葉我和凌月都有品嘗過,我們二人都沒有任何的情況,你看那邊的茶具,里面還有我們昨天泡過的茶葉。”
“哼!胡說!”,白衣男子聞言更怒。
“莫非……”
凌弈似乎想到了什么,連忙問道:“昨天你買了茶葉回去后,有沒有遇上什么事情?或者碰到過什么人?”
“你……你怎么忽然反問我起來了,太猖狂了!”
白衣男子氣得咬牙切齒,可看向凌弈不容拒絕目光后,下意識地回想了一下:“昨天我離開后就遇上了小李,他和我在附近的酒肆喝了幾碗酒,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凌少爺,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你有什么話好說!”
“喝酒?”
凌弈思索了一下,也沒有任何的可疑之處,無奈地說道:“小二,把銅錢陪給他吧。”
“好的,少爺。”
小二答應(yīng)一聲,便將銅錢如數(shù)陪給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冷冷地哼了一聲,一揮衣袖,轉(zhuǎn)身走出了茶坊。
凌月臉色難看地開口:“我看他根本就是胡說,我們都沒有事情,怎么反倒是他胃痛不適?”
“可從他的臉色來看,也不像是裝的呀,凌小妹,你比較機靈,悄悄跟上去看看他要去干什么,快去快回。”
“好!”
凌月點點頭,急忙小跑了出去,悄悄跟上了白衣男子。
……
片刻之后,凌月回到了茶坊,對凌弈說道:“他去了王大夫家看病抓藥了,看起來他真的是因此生病了。”
“我知道了。”
凌弈的臉色瞬間陰沉起來,思維仿佛是進入了一個死胡同里,怎么想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