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凌弈終于認輸了!想不到梁國的案首也有認輸的這一天,我還以為他真的戰無不勝呢!”,昌國棋士紛紛大笑。
“凌案首,承讓了!”
秦游川得意地笑了起來,大聲說道:“現在三局對弈下來,你我各勝一局,又和了一局,只能算打平,不如我們再下一局決一勝負如何?”
“我拒絕!”
凌弈咬了咬牙,艱難地開口。
“凌案首,我知道,你已經怕了!”
秦游川嘴角上揚,滿是譏諷地說道:“我知道,你比我們昌國棋士更要輸不起,所以你沒有膽量跟我再對弈一局,對吧?”
“秦游川,你不要在這里裝君子了!”
凌弈厲聲說道:“想不到你居然是如此陰險的小人,第四局我不會再跟你下!”
“你說什么!”
秦游川目光一寒,沉聲說道:“你我勝負未分,你就想臨陣脫逃?你也太不將我秦國案首放在眼里了吧!”
“你只說三局兩勝,可沒說要我對弈第四局,所以第四局我可以拒絕!”
凌弈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向著朝陽棋館大門走去。
以他現在的情況,和秦游川對弈第四局必輸無疑,到時候只會更讓梁國丟臉,與其如此還不如拒絕,至少秦案首并沒有真正的贏!
“凌弈,你給我站住!”
幾名昌國棋士立即擋住了凌弈的去路,大聲說道:“凌弈,在沒有跟我們秦案首分出勝負之前,你不能走!”
“難道堂堂梁國案首就是如此輸不起的人嗎?凌弈,我看不起你!”
“呸!什么梁國案首,在我們秦案首面前還不得敗下陣來?輸了一局就跑,你也太輸不起了吧!”
梁國棋士也紛紛怒道:“凌案首,你不能臨陣退縮,否則定會讓昌國棋士更加看不起我大梁,也會讓我大梁棋士心寒!”
“沒錯,你只不過是輸了一局而已,并沒有完全輸給秦游川,快點回去和秦游川再戰,讓他見識我梁國案首的厲害!”
“諸位不要再勸,我累了,不想下棋了。”
凌弈嘆了口氣,心里更是委屈至極,他的腦子已經暫時不能思考對局的棋路,如何繼續對弈?
“不行,你不能走!”,昌國棋士還是不肯。
“讓他走吧!”
秦游川忽然一笑:“第四局,梁國案首凌弈不戰而敗!”
“秦游川,你胡說什么!”,梁國棋士紛紛大怒。
“我說的很清楚了,是凌弈看不起我秦游川,不肯跟我下第四局棋,說他不戰而敗過分嗎!”
“這……”
“凌弈,我警告你,如果你今天敢走出朝陽棋館,你就別想在景昌府混,這個棋館你也別想來了!”
“對!你要是敢這么做,別怪我們不客氣!”
“別吵了,安靜,看看凌案首怎么決定!”
話音一落,全場立即安靜下來,看看凌弈如何表態。
凌弈臉色難看,在原地猶豫了一下后,毅然說道:“我可以去下第四局,但不是今天,因為我還有事。”
說完之后,不顧及眾人的各種目光,直接走出了朝陽棋館。
“懦夫!以后別再讓我們看到你們!”
“你要是敢來朝陽棋館,我一定要讓你好看!”
“真是給我們梁國丟臉!”
許多人破口大罵,情緒激動,但是并沒人做出過分的行為。
“也罷,既然凌案首不愿意分勝負,我也就不勉強,秦某告辭!”
秦游川嘴角微微,眼神中閃過了一縷殺機,和其他昌國棋士傲然地離開了棋館。
大街上,凌弈正漫無目的地閑逛,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這是他下過的最委屈的棋局了。
“哎……”
凌弈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五味雜陳不是個滋味,沒有人能明白他的感受,他也無法去做出解釋,只能是將委屈埋藏在心里。
“凌兄!”
一道喊聲從后面從來,凌弈轉身看去,是楚云軒他們三人追過來了。
“凌兄,你怎么能臨陣脫逃?你這樣多丟我們梁國的臉面!”,吳順天生氣地質問。
楚云軒也說道:“就是啊!以你凌兄的棋力根本就不會輸,就算不是秦游川的對手,你也不應該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離開,現在好了,滿大街的人都在罵你,我們梁國可要成為其他國家的笑柄了!”
“凌兄,難道你有什么難言之隱么?”
陸東陽眉頭一皺,緩緩出聲。
凌弈看向陸東陽,說道:“東陽兄,你過來,我跟你說。”
“嗯。”
陸東陽點點頭,然后走到凌弈身前,然后凌弈就在他的耳邊呢喃了幾句。
“你說什么?是秦游川暗中陷害你!”,陸東陽臉色驚變。
凌弈點點頭,又說道:“我現在心情不好,我想一個人冷靜一下。”
“好吧,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陸東陽對另外兩人說道:“我們走吧,讓凌兄一個人冷靜下。”
“就這么走?”,吳順天很是不滿。
“凌兄已經告訴我原因了,走吧!”
陸東陽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兩人離開了。
凌弈苦笑一聲,繼續漫無目的地走著,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
許久后,凌弈來到一處石橋上觀望,橋下是洶涌澎湃的河水,流向遠處的村莊,這是景昌府的護城河,風景也很不錯。
忽然,凌弈臉色一變,迅速地向身后看去,卻見秦游川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身后,并且直接祭出了棋寶,召喚出了一個陣兵向著自己殺來。
“不好!”
凌弈腳步一沖,立即向著旁邊閃躲過去,只聽“咻”的一聲,剛才站立的地方頓時發出了一道聲響。
“咔!”
石橋上出現了一個明顯的裂痕,是由陣兵的攻擊所留下,這一刻凌弈更怒,對著秦游川怒聲說道:“秦游川,你干什么!”
“殺了你!”
秦游川冷笑一聲,看向凌弈的目光十分冰冷,如同像看一個死人一般。
“凌案首,想不到你竟敢獨自一人來這里閑逛,本來我不想殺你,可是我又覺得你活著又會對我昌國造成威脅,所以……別怪我,你還是去死吧!”
“我可是梁國案首,你敢殺我你也逃不了干系!”
“一般來說確實如此,可你若是失足掉進護城河里淹死的話,那就怪不到我的頭上了吧?”,秦游川哈哈大笑。
“秦游川,我饒不了你!”
凌弈正欲祭出棋寶,卻感覺到旁邊一股強大的道力沖刺而來,想要閃躲卻也來不及了。
“啊!”
凌弈慘叫一聲,張口噴出了一道鮮血,身體如離弦之箭般倒飛,掉入了河水里面。
“哎呀呀,凌案首還真是可憐,居然直接就從這里掉下去了,必死無疑啊!”
又有一道聲音響起,一名青年走了過來,將手中的棋寶收好,對秦游川說道:“秦案首,凌弈中了我陣兵的攻擊,他區區一名棋士已經不可能有任何生還的機會,就算還能活著,也會被滔滔河水淹死。”
“王棋秀,你可真是心狠手辣,對同縣的人居然也能下得了手,厲害!”,秦案首點點頭。
“那是自然,否則又如何能為潘知同效命?”,王杰得意洋洋。
“你還想跟著潘知同混么?可惜,你沒有那個機會了!”,秦游川流露出了一絲譏諷之色。
“秦案首,你也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想對我動手?”,王杰微微一愣。
“不是我,是他!”
“誰?”
王杰順著方向看去,見潘云龍正帶著衙役迅速走來。
“大膽王杰,竟敢當街殺害我梁國金榜案首,罪不可恕,來人,給我拿下!”
“潘知同,你這是干什么,不是你叫我殺凌弈的嗎!”,王杰臉色大變。
下一刻,秦游川眼中殺氣一閃,控制他的陣兵向著王杰發起了偷襲。
“噗!”
王杰吐了一口鮮血,身體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衙役立馬上前,搶了王杰手中的棋寶,直接將其擒拿下來。
“咳咳……潘云龍,你卑鄙,你為什么要暗算我!”,王杰憤怒地質問。
“哈哈,凌弈死了,當然就得緝拿兇手,而你就是理所當然的替罪羔羊!”
“不!潘云龍,你不能這么做!”
潘云龍哈哈大笑,看向王杰的目光如同看一個死人,眼神中冰冷至極,殺氣濃郁。
“棋秀王杰殺害金榜案首,罪大惡極,按照大梁律法將剝奪棋位,抄家問斬!”
“不!”
王杰嚇得魂飛魄散,不敢接受這種事實,在這一瞬間他悔得連腸子都青了,后悔不該跟潘云龍同流合污。眼睛一翻,當場就嚇暈了過去。
金榜案首不同于一般的棋士,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如果被歹人殺害,那兇手就要被抄家,以儆效尤。
秦游川瞥了一眼王杰,然后對潘云龍笑道:“潘知同秉公執法,緝拿兇手繩之以法,大功一件!”
“這也是多虧了秦案首跟我里應外合,我早就暗中觀察凌弈好久,今天終于被我逮到了機會!”
潘云龍大笑說道:“其實潘某早就提醒過凌弈,有些人不是他所能得罪的,結果他偏偏就是不聽,真是可惜了,如此年輕的金榜案首就這么死在了王杰的手下。”
“損我大昌國名聲,死有余辜!”,秦游川狠狠地說道。
“不管了,反正凌弈已經死了,秦案首,走,今晚我請客!”
“如此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