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蓁蓁姐妹轉(zhuǎn)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清靜的山間,清風(fēng)瑟瑟,嬌兒離去的馨香隱隱飄動。
悟中亭內(nèi)。
沐云問,“殿下怎么過來了?”
南耀抬手扔過去一枚蠟丸。
沐云打開,訝然,“廖家意欲吞我江南瓷窯!”
南耀不置可否。
沐云沉吟,“江北廖家是先皇后族中所營,自皇后去世,雖有頹敗,卻仍雄于一偶。數(shù)月前廖家入江南。設(shè)廖家瓷窯。我沐家久居江南。與廖家并無瓜葛。近年來,又主營繡制貢品,是以本欲年后再對廖家有所為,只是倒沒想到他們卻是……不對,太子要動手!”
沐云臉色一變。
這才是九殿下過來的由頭!
“殿下意欲如何?”沐云問。
南耀挑眉,眼底精光微閃,“預(yù)先取之,必先予之!”
“殿下的意思是把窯礦給他!”
南耀唇角一勾,靜謐的面容似有玩味,“我記得你說廖家瓷器秀美,釉面蘊潤,高雅素凈。也是難得一見的佳品。若是來日兩廂融合,你沐家瓷窯豈不是輕輕松松就能綿延百年!”
“沐云明白了!”沐云點頭。“明日我就去江南親自處理此事,定不會讓廖家察覺不妥!”
“好!”
沐云離去。
悟中亭內(nèi),南耀長身而立。
幽深的美眸浮光掠影,神采顯現(xiàn),大紅的錦袍在風(fēng)中瀲滟飛揚,山風(fēng)掠過,恍似腳下升起的點點云霧,隨著濕氣飄蕩到山中,悠悠揚揚,飛騰而起,變幻成龍,最后又隨著山寺中的鐘鳴,化作輕雷雨霧,灑向人間。
“有什么不明白的?”
忽的,清幽的聲音乍起。
守在亭外的忠犬云和一個激靈,盤旋在腦袋里好一陣兒的疑問脫口而出,“或許只是廖家所為,和太子沒有關(guān)系?”
南耀微微一笑,“太子是嫡長子,若是先皇后在世,父皇百年之后,皇位自然是太子的。只是可惜……本殿下天資絕倫,霸道狂妄。只是站在這里就讓他自慚形穢。又有什么事做不出!”
云和呆了呆,看著亭中自家殿下的側(cè)影。
風(fēng)華絕代,瀲滟似仙,流光溢彩,驚世之才!
這哪兒是讓太子自慚形穢,就是他伺候在九殿下身邊多年,也深以為然!
殿下就是太謙虛!
醒院。
相府的侍衛(wèi)隨從守護(hù)四周,當(dāng)中赫然在立的就有九殿下的貼身忠犬云和。
正中偏右的禪房中,唐家三小姐興奮的在屋子里走來走去,作勢在榻上捧著本經(jīng)書看的唐蓁蓁卻是一個字也看不下去。
從悟中亭下來還沒一盞茶工夫,沐云就說要先走,而且一走就是最少三個月。
怎么這么突然!剛才在亭子里還一點兒征兆都沒有呢!
這也就算了,男人嘛,事業(yè)為重!只是沐云前腳走了,那個九皇子后腳就過來了,說是來向丞相夫人請安,可剛才她很是溫謙恭順道福的時候,明明就看到了他眼中流泄出來的嘲笑,還有得意。
沒錯,就是得意!
“啪!”唐蓁蓁把經(jīng)書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