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相處,除了彼此包容外還要有足夠的信任,但當有一方拿信任用來欺騙時,這段感情已經開始糜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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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海飛往西京的MU2335航班已經抵達,請接機的旅客前往出口接機……”
機場播音員甜美的聲音在機場各個角落回蕩,柳莊荷下飛機后直接取了行李箱朝出口走去。
烏黑的直發直垂腰際,清秀的五官配著一張瓜子臉,整個人像是從雜志封面走下來的摩登女郎,最新款的香奈兒白色套裝將她姣好的身材凸顯出來,白色的高跟鞋敲打著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音。
一同下飛機的行人紛紛看向這個既漂亮又有氣質的美女,奧惱剛才在飛機上怎么沒有發現這個美女呢。
柳莊荷目不斜視的朝出口走去,一點也沒有在意過往行人的注視,這樣的注視從小看到大,她都已經麻木了,如果有一天她走在大街上沒人看她的話那才奇怪。
出口已經有很多人在接機了,柳莊荷掃視一圈,并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輕輕嘆了口氣朝外走去。
昨晚在臨睡前她將今天的航班信息已經發給了吳慕晨,以為今天他會來接機,沒想到還是她一個人回家……
結婚兩年,他們兩個各忙各的事業,聚少離多,想起婆婆對別人說她是不會下蛋的母雞,柳莊荷不僅搖頭苦笑,兩個并不經常在一起的人怎么生孩子?看來這件事要提上日程了,結婚兩年了,也該要個孩子了。
“咚”柳莊荷一邊走一邊想著心事,不料撞到一棟肉墻上,連同她的行李箱也撞翻在了地上。
一邊揉著鼻子一邊抬頭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沒看到她這個大活人嘛。
“不好意思,你沒事吧。”一道磁性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隨后一張干凈的白色手帕寄到了她的面前。
手帕?這年頭還有人用手帕,真稀奇。
入眼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立體的五官像是雕刻般鑲貼在他的臉上,性感的薄唇緊緊抿著,小麥色的膚色讓面前這個男人看起來更有男人味,淡淡的檀香飄進柳莊荷的鼻腔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真好聞。
“小姐,你沒事吧?”見對方只盯著他看不說話,顧肆瑯不得不再次問一遍。
柳莊荷回過神,“哦,我沒事,謝謝!”接過男人手中的手帕擦了擦鼻子,本想將手帕還給對方,想到是自己用過的有些為難。
“一塊手帕而已,不用還了。”男人看出她的窘迫,主動開口,從地上拉起撞翻的行李箱朝機場大門走去。
看著已經走遠的挺撥身影,柳莊荷聳了聳肩,將手帕塞進包包里,拉起行李箱到機場外面打車回家。
出租車在錦樹小區門口停了下來,柳莊荷付了錢從后備箱里拿出行李箱朝小區里面走去。
按了電梯后,柳莊荷疲憊的靠在冰冷的金屬墻壁上,想到今晚要回吳家吃飯就頭疼,婆婆見了她一定會問孩子的事,可生孩子這種事不是她一個人就可以生出來的,要兩個人配合才行,想到吳慕晨,她又深深的嘆了口氣。
電梯在15樓停了下來,柳莊荷拉著行李一邊出電梯一邊從包包里掏鑰匙。
打開門一室的霉味撲面而來,柳莊荷皺了皺鼻子,忙將窗戶打開透氣,等霉味不那么沖鼻時她才舒展了眉頭。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家里地板上的土腳踩在上面都有灰塵揚起,桌子上的土厚得都可以在上面寫字了,吳慕晨沒有打掃過衛生嘛?
男人嘛,只要家里能下腳,有幾個會喜歡做家務的,柳莊荷搖搖頭,看來下次出差前她得提前找好鐘點工,走進臥室一愣,這還是她走之前輔的床單,他也沒換過嘛?
柳莊荷走上前用手在床單上一摸措了一把,手心里一層黑土,難道在她出差的一個多月里吳慕晨沒回過家嘛。
從包里掏出手機,柳莊荷找出號碼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
就在柳莊荷準備掛掉時,聽到對方有些微喘的聲音:“喂,老婆。”
“慕晨,你在哪里?”
“我在公司里啊,剛才在開會,所以沒有聽到,你已經下飛機了嗎?在機場等我,我馬上來接你。”吳慕晨一邊說一邊扣著襯衫的扣子。
“不用了,我已經到家了,媽打電話說讓晚上回家吃飯,記得別遲到了,我先掛了。”
柳莊荷將手機扔在床上,彈起一層的灰塵。
看著滿層的臟亂,心想要不要找個鐘點工來打掃,想了想還是自己動手吧。
柳莊荷走進更衣室換了一身家居服,從洗手間里拿出抹布一點一點的打掃衛生。
兩個小時后,看到煥然一新的家,柳莊荷扶著酸痛的腰笑了,雖然自己打掃衛生很辛苦,可她喜歡在有時間的時候親自來打理,看著她和慕晨的家經過她的打掃變得干凈是一種幸福,一種為人妻的幸福。
抬起手腕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六點,柳莊荷忙沖進洗手間洗了個澡,換了一件得體的衣服拿著包朝婆婆家趕去。
正值下班時間高峰期,車子堵在永松路上半天不動,柳莊荷探出頭看到前面長龍似的小車,急得頻頻看表。
“小姐,這個時間段就是這樣的,急也沒用。”出租車司機看出她的焦急,出聲安慰著。
等趕到吳家別墅時,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婆婆家是每天晚上七點準時開飯,現在已經快七點半了,柳莊荷下了車小跑著跑到大門口按門鈴。
李嬸打開門看到是她,淡淡的說:“少奶奶,你回來了。”
“李嬸。”柳莊荷走進客廳就看到婆婆正鐵青著臉坐在沙發上。
吳慕晨看到她有些責備的問:“莊荷,你怎么現在才來,都七點多了。”
“路上堵車,媽,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遲到的,實在是今天堵車太厲害了。”
“我看不是堵車厲害,而是你特意來遲的吧?”吳慕婷正坐在沙發上染指甲,她是學鋼琴的,修長的手指配上淡粉的指甲油越發顯得一雙手白晰漂亮。
“我沒有。”柳莊荷解釋道。
“那你不會早點出門嗎?”婆婆阮嫻淑不瞞的瞪了她一眼,真不知道慕晨娶這個媳婦有什么用,不僅沒有顯赫的娘家還是一只不會下蛋的母雞,害她每次聚會時都丟臉,因為別家的太太都會說起家里的兒媳婦娘家多么多么的有錢有勢而且又能干,孫子孫女多么多么可愛,柳莊荷有什么。
“媽,別說了,都怪我,今天應該去家里接她的,而且莊荷今天剛出差回來,已經很累了,你就少說兩句吧。”吳慕晨走到柳莊荷的面前,拉起她的手捏了捏,示意她不要跟母親一般見識。
柳莊荷感激的朝老公看去,幸虧每次婆婆為難她時,只要他在就會替她說話。
當她的視線停留在丈夫的衣領時,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大紅色的唇印正耀武揚威的看著她,好像在像向她炫耀。
覺察到妻子的不對勁,吳慕晨轉過頭看著她:“莊荷,怎么了?臉色怎么突然變得這么白,你身體哪不舒服嗎?”說完緊張的上上下下打量著她。
好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樣,如果真的愛她,那他衣領上的唇印是怎么回事。
“你就護著她吧,遲早有一天她會騎到你的頭上,那么多名媛,不知道你為什么偏偏和她結婚。”
“就是啊哥,女人就不能慣著。”
婆婆和小姑的抱怨聲還在她的耳邊回響,可此時的柳莊荷已經被這個大紅的唇印雷得說不出話來了。
“莊荷,你到底怎么了?”見妻子一直不說話,吳慕晨再次出聲問道。
柳莊荷回過神來,指著他的衣領:“這是怎么回事?”
阮嫻淑和吳慕婷都朝這邊看過來,當看到吳慕里衣領上的口紅時,她們心里都在猜想,這是要離婚的節奏么。
太好了,趕緊讓兒子換一個體面的媳婦,這樣她以后出去就倍有面子了。
這個女人哥哥終于玩膩了,霍倩倩到現在還一直想著嫁給他呢。
吳家的女人都希望吳慕晨和柳莊荷離婚,好娶一個上流社會中的名媛進門。
“莊荷,你想多了,只是應酬時不小心蹭上去的。”吳慕晨面不改色的說著,拉著她就朝餐廳走,“你今天出差剛回來一定餓了,我們先吃飯,有什么事回家再說。”
柳莊荷站在原地沒有動,真當她是傻子嗎?誰大白天去夜總會應酬,傷心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吳慕晨看著她的眼淚蹙眉,仍耐心的從桌子上抽出紙巾給她擦拭眼角的淚水,“莊荷,我那么愛你怎么會在外面亂來呢,你一定要相信我。”
“哥,你給她解釋什么?你這樣的身份在外面有女人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如果她不愿意你們離婚好了。”
“你給我閉嘴。”吳慕晨回頭狠狠的瞪著妹妹。
看到哥哥陰狠的眼神,吳慕婷嚇得低下了頭,但仍小聲的嘟嚷著:本來就是嘛。
吳慕晨不理妹妹,拉著柳莊荷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將她按在餐桌上,夾了一筷子菜放進了她的碗里:“莊荷,你別聽婷婷亂說,沒有的事。”說完將筷子塞進了她的手里。
柳莊荷拿著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了嘴里,其實她的肚子已經很餓了,自從下了飛機就沒吃過東西,可現在她卻一點胃口也沒有。
好不容易吃好了飯,柳莊荷拿起包看著吳慕晨說:“我想先回家了。”
“我們一起回去。”吳慕晨拿起外套穿上,拉著她就朝門口走去。
“等下,莊荷先回去,慕晨你今晚就住在這吧,媽有事跟你說。”阮嫻淑剛才看到兒子衣領上的唇印時眼睛也是一跳,但聽了女兒的話后心里有些活絡,如果他們離婚的話對于吳家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件事她一定要跟向他問清楚,如果真的在外面有女人了,那就休了柳莊荷。
“媽,時間不早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說吧。”吳慕晨沒有聽母親的話,拉著柳莊荷出了吳家別墅。
氣得阮嫻淑在后面直瞪眼,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夜幕已經降臨,西京市的夜景很漂亮,可柳莊荷坐在車里卻無心欣賞,那個唇印始終是她心口的一根刺。
剛進家門,吳幕晨就迫不及待的抱住柳莊荷,頭埋在她的脖子里吸取屬于她身上的獨特芳香。
柳莊荷厭惡的推開他,“我累了,先去洗澡了。”
吳慕晨看著空了的懷抱,耙了耙頭發,也好,先讓她洗澡吧,呆會他們再繼續未做完的事也不遲。
走進臥室,柳莊荷打開行李箱準備收拾東西,卻傻眼了。
跟著進來的吳慕晨也一臉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只見行李箱最上面放著兩打男士四角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