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林子聰來拉了一趟菜,順便拉了二十袋糧食,看到臘肉又拉走了一百多斤肥瘦相間的,菜錢是二百六十三,糧食和臘肉收了不到一千一百塊錢,喜得趙爸趙媽都笑的裂開了嘴。
直到現在,劉嫚的存款已經三千多了,還有近千斤臘肉啥的,還有幾千斤棉花,其實她挺有錢的,樂呵呵的把存款收了起來。
又過了兩天,劉嫚由張大哥陪著,又拉了兩趟共三千斤棉花送去吳家,然后把吳家彈好的兩千斤棉胎拉了回來,然后收到了空間。
第二天就和小叔子坐上了去省城的火車,趙常亮坐在那,整個人都繃直了,劉嫚看他那樣子,不厚道的笑了起來,惹得旁邊的人也頻頻看過來。
趙常亮一下子就紅了臉,往窗戶那邊挪了挪,劉嫚趕緊捂住嘴忍了笑,不能再笑了。
到省城也就大半天的功夫,早晨坐上火車,下午三點多就到了,兩人下了火車,離了臭氣熏天的車廂,長長的舒了口氣。
大冬天的,能造出煙霧彈來,也是厲害了他們。
兩人站在火車站外邊,迷茫的看著四周,“我們…去哪?”劉嫚問小叔子。
“……”趙常亮看了看嫂子,抿了抿唇,“嫂子來省城要做什么?”
“賣棉花……”劉嫚眨眨眼回道。
“去哪賣啊?”
“……”劉嫚頓了頓,道:“我們先去找個地方住下吧,問問這里擺攤在哪擺,先看看。”
“好吧。”趙常亮也沒主意,一切聽嫂子的就可以。
兩人在火車站附近找了個牛車,讓趕車的大叔拉他們找個好點的招待所,大叔是本地人,自然知道這省城哪里有什么,什么在哪里,大叔告訴他們,火車站附近有一家,專供歇腳的,價格便宜實惠;省城中間那里有一家招待所最干凈,服務也好,就是錢貴了點,讓他倆挑。
劉嫚自然是去好的那家,他們也不馬上走,也不在乎那幾個錢,逛省城也方便點。
不愧是省城啊,就這招待所都比現成的好很多,兩人開了兩間單人房,房間里的擺設都還算新,被祿也干凈,沒有霉味和黃漬。
把帶的行李包放下,劉嫚下了樓跟服務員套近乎,那大姐可能也是個愛說話的,她也沒怎么問,那大姐就什么都跟她說了,弄的她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劉嫚搓了搓臉,跟大姐道了謝就回屋了,她躺在床上,琢磨著要不去百貨大樓去看看?
到了晚飯的點,劉嫚領著小叔子來到招待所不遠的一家館子吃飯,剛打開門就跟人撞到一起了,多虧了趙常亮在后邊扶了她一把,要不然她就摔了。
“哎呦……”劉嫚站好,揉了揉差點閃了的腰。
“是你?”那人伸手想要拉住她,看到她被后邊的人扶住了,這才收回手,抬眼一看原來是有一面之緣的。
劉嫚抬頭盯著那人看了看,有些不確定的問:“你是……”
“幾個月前,林記飯莊。”那人道。
劉嫚愣了好半天,才想了起來,“哦,原來是你啊,我想起來了,你這是…吃完了?”
那人扯了扯嘴角,露出個不是笑的笑,“嗯,你們這是來吃飯?你來省城有事?”
“嗯,我們……”劉嫚剛要說什么,看到有人要出來,連忙伸手拽著那人往一邊挪了挪。
那人看了看胳膊上的小手,又看了看劉嫚的臉,抿了抿唇沒說什么。
把人拉到一邊,劉嫚就松手了,“不好意思啊…”
“沒事。”那人搖了搖頭,又道:“我叫高建軍。”
“哦哦。”劉嫚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嗯,高先生有事先忙去吧,有機會我們再聊。”
“好,你們住在哪?要是不急著走,可以逛逛省城。”高建軍說道。
劉嫚回頭指了指來的地方,說道:“不遠的招待所,我們可能還得待幾天,來一趟了,自然是要轉轉的。”
“嗯,我先走了,你們趕緊吃飯吧,時間不早了。”高建軍看了看手表,已經六點多了。
“嗯,好,你去忙吧。”劉嫚點了點頭,領著趙常亮進了館子。
趙常亮回頭看了一眼,這才跟著嫂子進了館子。
點了幾個菜,又要了幾個饅頭,劉嫚這才說道:“之前在林老板那里見過高先生,他倆應該是比較好的朋友,沒想到在省城又見到他了。”
“哦。”趙常亮點了點頭。
兩人吃過飯就回了招待所,直接休息了。
這邊,高建軍回到家,就看到老爺子在客廳里看報紙,他上前喊了一聲:“爺爺。”
高老爺子抬眼看了孫子一眼,“回來了?吃過飯沒有?李嫂給你留了飯了,去吃點吧。”
“吃過了。”高建軍拿起暖壺給老爺子蓄滿了茶杯,才說道。
高老爺子點點頭,“吃過了就好。”說著把報紙放下,看著大孫子,咂了咂嘴,琢磨著怎么開口。
聞弦知雅意!
高建軍看老爺子的樣子,就知道他有話說,便問道:“爺爺有話就說,我聽著呢。”
“你二嬸前兩天打電話來說,給你相中了個姑娘,那姑娘……”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爺爺,我現在還不考慮結婚的問題,過幾年再說。”高建軍打斷老爺子的話說道。
老爺子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你這孩子,你爹娘去了這么多年,你又不成家,爺爺我……”
高建軍再次打斷老爺子的話,皺著眉頭說道:“爺爺,我心里有數,回頭我給二嬸說,您別操心我的事了,天不早了,爺爺早點休息吧。”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高老爺子看著大孫子的背影,嘆了口氣,這孩子脾氣越來越左了,也不愛說話,這樣什么時候才能娶到媳婦兒?他什么時候才能抱到重孫子?
高老爺子還不知道,他大孫子沒那么不愛說話,要不然怎么會和只有一面之緣的劉嫚說那么多?要是知道了她大孫子區別對待,絕對會跳腳的。
絕對會罵他:臭小子,重色輕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