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宋茜挪到爸爸身邊,挽著他的胳膊難為情的撒著嬌。
宋軍長看著閨女,“真是他?就因為他,你就私自取消了跟秦霄的婚約?”
“沒有……爸,不是因為他。”宋茜低著頭,不高興的說道:“而且,我跟趙營長什么事也沒有。”
宋軍長當然知道什么事也沒有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坐在這跟女兒談了,要是真有點什么,他早就把那人的腿打斷了。
“他敢!”宋軍長一瞪眼,硬聲道。
宋茜小女兒似得,拽著宋軍長的衣袖,來回的晃著撒著嬌,嘴里不依的說道:“爸爸,我不喜歡秦霄,爸爸~”
“小四啊,你還年輕,有些事你不懂,秦霄各方面的條件都適合你,你……”宋軍長語重心長的說道。
宋茜不愿聽這些,撇了撇嘴嫌棄道:“他有什么好?病秧子一個,成天都在喝藥,你要喜歡讓他給你當兒子就是了,我可不喜歡他。”
“胡鬧,那你說你喜歡誰?那個趙常海?他配不上你,爸承認他軍事素養不錯,但是他其他的方面不行,他配不上你。”宋軍長一連說了兩個配不上,徹底斷了他自己這關。
宋茜不服,瞪著眼辯解,“他怎么配不上了?我們年齡相當,也都是軍人,而且他年紀輕輕就是營長了,以后更有前途,而且他長得也好看。”
宋軍長:“秦霄比他合適,秦霄二十五,大學生畢業,性子也好,爺爺父親叔叔都是軍人,他有更多時間陪著你,不用你整天提心吊膽。”
“他是病秧子。”宋茜一句話堵住爸爸的話。
“他只是身體弱,還沒病到起不來床的地步,最多就是需要一直將養著,軍人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有今天沒明天的人,你要找一個軍人,就要面對每天都可能成為寡婦日子。”
“那我媽呢?你知道這些還娶我媽?讓我媽過上這樣的日子?我媽過這樣的生活的時候,你是什么感覺?”宋茜眼睛微微泛紅的看著宋軍長。
“你……”宋軍長氣的,真想那這臭丫頭一頓,可這是自己老幺,自己寵大的,又不舍得罵。
宋茜仰著頭,不愿認輸,她自認為她沒說錯什么,本來就是爸爸不對,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哪有這樣的道理。
“明日,你跟我去秦家道歉,這門婚事是你媽在世時給你定的,你私自取消了對得起她么。”宋軍長不預再跟她講道理,虎著臉說道。
宋茜生氣的拒絕道:“我不去,誰愛去誰去,本來也不是我的錯,你們不經過我的同意就給我定親,你們這是…這是…獨權,我不管我不管……”
“你不去也得去。”宋軍長一拍茶幾,怒道。
宋茜嚇得哆嗦了一下,眼眶紅紅的蓄滿了淚水,怒吼一句:“我不去不去,我死也不去……”然后就哭著跑了出去。
宋軍長一下子就氣紅了臉,胸口起伏的厲害,像是要破開從里邊跳出來什么一樣。
再說宋茜跑出家之后,一口氣跑出了大院,又跑出了老遠才停下,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幸虧這時候路上沒有幾個行人,就是有人路過看到了,也不會過來搭訕,畢竟這年頭多管閑事的人不多。
哭了許久,像是把心里的委屈哭出去了一樣,這才慢慢的收了聲,又過了片刻才抹了把臉站起來,起來時踉蹌了一下,穩住身形往一邊走去。
她只顧著悶頭往前走,沒注意到從后邊轉彎過來的吉普車,吉普車轉彎出來沒想到前邊直沖沖的出來一個人,一時沒剎住車,‘彭’的一下把人撞了。
“啊~”宋茜倒在地上,嚇了一跳,轉頭一看,一輛吉普車停在身旁,她抬起胳膊,忍著痛揉揉剛才被刮到的地方。
吉普車駕駛室門打開,走出來一小兵,來到宋茜身邊蹲下:“同志,你沒事吧,抱歉,不小心刮到你了,你看你傷到了哪里,我們送你去醫院吧?”
宋茜不耐煩的抬起頭來,質問道:“抱歉?抱歉有用的話我能這樣?這么大個人你看不到?開個車都開不好裝什么有錢人?當誰沒有車啊?”
“你……”這小兵哪里受過這樣的氣,明明是你自己不看道,被撞了怨誰?可這話他還不能說,只能耐著性子說道:“姑娘,是我的錯,不過姑娘以后走路也得看著點路,就是給人碰一下也得嚇一跳,這也就是我打了方向盤,要不然真就把你給撞飛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錯?我眼瞎自己撞到你的車上的?”宋茜瞪著眼,氣鼓鼓的看著小兵。
“張遠,還沒處理好?”正待小兵要說什么的時候,吉普車里傳出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營長,這女同志……”張遠瞪了宋茜一眼,跑到吉普車后坐的車窗那里開始告狀:“營長她要碰瓷,說送她去醫院她還得理不饒人了。”
車里的人轉頭,這才露出了臉,原來是趙常海,他直看向張遠,看的他心里發毛,營長好可怕啊。
趙常海皺了皺眉頭,抿著唇開門下車,來到宋茜身邊站定,問道:“同志,可有傷了哪里?若是能站起來,我們送你去醫院,你放心,醫藥費誤工費我出,會直到你傷好為止。”
宋茜聽到這話,心里那個氣啊,她差這幾個錢嗎?她抬頭就要罵回去,沒想到一抬頭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眼睛里瞬間一亮,驚喜不語言表。
“趙營長?怎么是你?”宋茜柔聲問道。
趙常海也是認出了她,頓了一下又問道:“你有沒有受傷?需不需要送你去醫院?”
宋茜本來煩悶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好了起來,她眼珠子一轉,嘴上哼哼著:“可疼了,胳膊疼,腿上疼,哪哪兒都疼……”
“你試試能不能站起來,我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趙常海說道。
宋茜聞言照做,不知是真疼還是沒站好,屁股剛離開地就一下又坐了回去,“哎呦,好疼~”聲音嬌嬌軟軟的。
趙常海蹲下,看了一下她的腿部,有抬眼看向她的臉,只見她的臉色很蒼白,額頭上還有細細的汗珠,看來是真傷到了。
本來以為她是借故假裝受傷,好湊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