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視線看去,嫩白的脖頸光滑如牛奶,精細的鎖骨異常迷人,他眼中燃起了一團火焰,嗓子發(fā)干發(fā)澀。
從心里涌起了某種渴望,想要拉她入自己的懷中。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他驚駭?shù)耐撕螅瑓s撞到了床邊,直接后仰躺倒了床上。
燕若菲挑挑眉,“哎呀,你可真心急。”
瞧著她漸漸逼近,小皇帝縮向床角,驚恐到結(jié)巴,“你,你別,別過來。”
聽到這話,燕若菲感覺自己像是逼良為娼的土匪,很不雅的翻了翻白眼。“你這家伙該不會還是處男吧?”
小皇帝溫潤如白玉的臉?biāo)查g爆紅,早就忘了她對自己的不敬,“你,你,胡說。”
燕若菲有些不大相信,“你后宮那么充實,竟沒有一個可心的?”
某人爆紅的臉色猛地一沉,對于后宮的女子,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帶有企圖心的,他一向避而遠之。
再加上他心里喜愛著沈佳音,想給她一個美好的第一次,自然不會讓別的女人碰觸到他。
再次看向燕若菲時,發(fā)現(xiàn)她正盯著自己某個地方露出惋惜的表情,頓時就有種抓狂的表情。
每個字幾乎是咬牙而出,“請、你、移、開、你、的、眼、睛。”
他們再多相處一會兒,他一定會成為歷史上第一個發(fā)瘋的皇上。
燕若菲尷尬的移開視線,“皇上,別氣,氣大傷身啊!我今天來就是和你約法三章的。”
小皇帝擰眉,“約法三章?”
“我這人,天生不受約束,即使做了皇后也別企圖改變我什么,你要的是結(jié)果,而我享受的是做皇后的過程。”燕若菲眨眨眼,見小皇帝若有所思,繼續(xù)說道,“你冊封我為皇后的那一天,我們便是同盟,不是夫妻,更不是君臣關(guān)系,別拿皇上的架子來壓我,因為姐很有可能會讓你下不來臺,你的情況我已經(jīng)大致了解了。第一,我怎么做,你最好別阻止,因為我不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去遷就任何人。第二,我的事情,你最好別過問,就算是你問了,姐也不會告訴你。第三,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要無條件的相信,當(dāng)然你的事情不想告訴我,我也不會去過問。”
“事成之后,你想要什么?”他不相信她會無聊到只是想宮斗而已。
燕若菲偏頭思考,錢她有,權(quán)利她也有,“姐什么都不缺,還真沒什么可要的?”
小皇帝聞言,沉思了片刻。
有要求好辦,沒要求才是最可怕的。
一瞧小皇帝這表情,分明就是不相信自己的模樣,這有人上趕著放血,她怎么能不成全呢?“行了,你可別發(fā)愁了,事成之后,我所有的買賣,許我不納稅即可!”
小皇帝松了一大口氣,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
燕若菲嘆息,這個傻孩子若是知道自己的產(chǎn)業(yè)遍布朧月,會不會氣到吐血呢?
真是好期待啊!
某一日小皇帝得知燕若菲旗下無數(shù)生意鏈時,臉黑到不行。
光是燕若菲的納稅額就可讓國庫充盈一整年,而他竟然白白的放棄了這么大的一條肥魚。
“你冊封我為皇后,能擺平朝中的那群大臣嗎?”
小皇帝表情一冷,連空氣都帶著寒氣,惡狠狠的說道,“如果朕搞不定他們,那這皇帝不當(dāng)也罷!”
燕若菲一怔,不由得嘆息,“說說而已,何必當(dāng)真呢?”
“你……”他覺得,自己恐怕還沒有等到朧月的大好時光,就會被眼前這個女人先氣死。
燕若菲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徑直的朝著床榻走去,小皇帝頓時不淡定了,“你要干什么?”
“現(xiàn)在都下半夜兩點了,我自然是要休息一會兒再走。”她為了送他一個禮物,忙活了一整天,累成了狗,睡他一張床過分嗎?
“你睡這里,朕睡哪里?”從未見過如此土匪氣質(zhì)的女子,端木尊堯是徹底沒轍了,她若把自己當(dāng)皇上看待,還可以用身份鎮(zhèn)壓她,可燕若菲根本就把他當(dāng)成了小屁孩,想到這里就恨不能讓自己強大起來。
“我是不介意與你同睡一榻,若是你介意,可以去睡那邊的躺椅。”
小皇帝臉色微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甩開袖子,直接走向了躺椅,認命的躺了下來。看向橫梁雕刻的屋頂,“你休息片刻便走,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
燕若菲咕噥了一聲,翻了個身便睡著了。
呼吸均勻,空氣中還有著淡淡甜甜的香味,是某種花香,端木尊堯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面色紅潤。
這還是第一次有一個女子與他同處一間屋子,獨有女性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他有些晃神。
側(cè)目,床榻的女子雙腿卷著棉被,睡得香甜。
他抿唇,微微懊惱,這女人或許沒把他當(dāng)做小屁孩,在他眼里,恐怕連男人都算不上。
要不然怎么會睡得那么踏實,根本不擔(dān)心他會對她怎樣?
卯時剛過,外面?zhèn)鱽泶筇O(jiān)小桂子的聲音,“皇上,卯時了,該上早朝了。”
小皇帝一動身子便腰酸背痛,想起自己窩在了躺椅上一夜,不難受才怪?
燕若菲?
一顆心提著老高,看向床榻,此時早已沒有人了。
暗暗松了一口氣,站起了身子喚道,“你們都進來吧!”
“是,皇上。”
頭上戴著束發(fā)的紫金玉冠,金黃色的龍袍繡工繁瑣,金線隱隱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輝,波云繚繞,如蔓藤一般延伸至袖口,挽起的袖子上是黑色暗紋,如翻滾的云霧。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如此容顏當(dāng)真是讓穿龍袍的宮女都紅了臉。
他溫潤優(yōu)雅,眸光流轉(zhuǎn),自然是神采奕奕。
朝堂之上,甩開衣擺,端坐龍椅之上。
朝堂之下,群臣跪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小桂子,宣讀朕的旨意。”
群臣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里的看到了疑惑。
以往小皇帝從來沒有什么圣旨,即使所下圣旨也都是經(jīng)過安國候與攝政王的同意,如今突然來了這么一出,誰也猜不出圣旨所為哪般?
小桂子是溫弦缺派來的人,心自然是向著小皇上。
雖然翻開圣旨有片刻的驚愕,卻是沒有半分的遲疑,高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燕家有女若菲芳齡十八,待字閨中,大氣從容,德行純善,深得朕之喜愛,特賜封為朧月國皇后,母儀天下,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