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若菲瞬間無語了,沒想到老爸住院了,都不消停。
以往對待瘋子和娃哈哈那是出奇的好,后來得知他們的關系只能維持在好友的基礎上,她老爸才算是放棄,如今看見了大好青年,依舊不太想放手。
燕若菲忍不住絮叨,“爸,你說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住院檢查你的身體,你女兒又不是恨嫁,我今年也不過十九歲,我大姐三十四歲還沒有男朋友呢?大伯還不是每天開開心心的,沒事兒打打高爾夫,爬爬山,日子過的多逍遙自在。”
燕江冷哼,“我就怕變成你大姐那樣,一心撲在事業上,都快奔四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你年紀輕,多看幾個,遇到合適的結婚怎么也要兩三年以后,那時你都二十二歲,正是結婚的好歲數。婚后,你再給你爸生幾個小外孫,哎呦,我這日子甭提有多美了,我可不想勸不動自己的女兒后,只能打高爾夫爬山來解悶。”
燕若菲無言以對,原來大伯是因為勸不動,所以才換一種生活的態度與方式。
大伯燕猛是做殯葬一條龍的生意,從人死到下葬,處處透著商機,完美落幕殯葬承包一切,是死者家屬的好知音。
而大姐雙十的年華埋沒在了‘完美落幕’里,想戀愛的時,男方很忌諱大姐的工作,后來久而久之,大姐也沒了心思戀愛,一直拖到了現在。
燕江見過了大哥犯愁,尤其是閨女十六歲那年遇見了這輩子的克星蕭晨之后,他更是心急,生怕閨女忘不掉過去,更沒了愛別人的心思。
現在,只要碰見好的青年才俊,他都恨不得送到女兒的面前。
“老爸,我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現在還沒有那個心思。”
燕江怕的就是閨女心里只有蕭晨,對別的男人沒了心思。
“那不行,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看好的這個小伙子真是沒話可說,是我的主治大夫,人長得高大帥氣,對工作還特別的認真負責,那簡直……”
“爸?”
燕江將主治大夫夸的天上地下絕無僅有,大好的性質被女兒驀地一聲喝止住了,拍著狂跳的胸口,哼斥道,“你這個死丫頭,叫那么大聲想嚇死我啊!”
燕若菲抬起精致白嫩的小臉,揚起一抹璀璨明亮的笑容,“爸,我給你做了你喜歡吃的提拉米蘇,你先吃會兒,我去看看瘋子。”
“別想拿提拉米蘇來打發我,我正和你說主治大夫的事情呢?你到底什么想法,我給你們兩個牽個紅線得了,行不行看看人再說,不著急的事兒。”
揉著泛疼的太陽穴,老爸這速度也太快了,剛剛還要牽個線,下一秒就處上了,她很懷疑自己若是真答應見面了,老爸會不會直接挑婚期?
“爸,有緣再說吧!”一竿子支到了猴年馬月,不等老爸發飆,一溜煙逃走了,去找瘋子聊會兒天,說說過段時間科舉的事情。
全程都是她再說,瘋子黑著臉,冷著眸子,害她說一會兒,然后不停的拭去白凈額頭上的冷汗,封昊琰絕對是天然的制冷機。
“咱們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燕若菲覺得,還是聽老爸的嘮叨比看瘋子的冷臉要好的多。
“愉快?”冷冷的挑眉。
燕若菲一窒,嘻嘻哈哈的裝傻,“咱們不是好朋友嗎?”
“是嗎?”
“不是嗎?”她扯著瘋子的胳膊,撒嬌的搖晃,甜膩膩的問道,“封哥哥,你就答應人家嘛?”說罷,還眨了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起來格外的無辜,惹人憐愛。
封昊琰感覺自己冰冷的心被一束溫暖的陽光照耀,倏然溫融暖暖,熨帖的極為舒服。
他就缺一個會撒嬌的妹妹,所以燕若菲偶爾的軟膩,絕對好用。
悠悠的嘆出一口氣,“真拿你沒辦法!”
燕若菲繼續眨眨眼睛,好似可愛的洋娃娃。
從瘋子的辦公室走出,回到了老爸的病房,剛剛推開門,便看見一位白衣大褂的男子,正背對著自己,面對著老爸,逆著陽光,她看不清身高,只覺得高大不已。
老爸笑的特別諂媚,別有用心,害的她汗顏不已!
想必此人就是他的主治大夫了。
“喬醫生,你真是我見過最體貼入微的醫生了。”
喬摯川一米八三,挺拔高大,白皙精致的皮膚比女人還要水嫩,俊逸的眉飛揚,自信桀驁,丹鳳眼微微輕佻,便已是百媚橫生,帶著一款金邊的眼睛,遮住了精銳,使得他風度翩翩,畜生無害。
燕江甚為滿意,不時點點頭。
他明明是例行檢查,定時巡病房,怎么到了燕江這里就變成體貼入微。
這幾天他沒搞清楚燕江的身體作息,倒是自己的身家背景交代的差不多了。
喬摯川感覺自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這是我應該做的,燕先生,明天為你……”
“別叫燕先生,叫我燕伯伯。”
燕江很堅持,喬摯川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所為的稱呼上,“好吧,燕伯伯。”
“這就對了,喬醫生,別怪我直接,你有女朋友嗎?”
喬摯川微微一怔,下意識的搖搖頭。
見他否認,燕江差點激動的從床上摔下來。“太好了,喬醫生,我有一個女兒,今年十九歲,與你正相配,你最近有沒有時間見一面?”
原來如此,怪不得燕伯伯會這么奇怪。
潛意識里,他并不想見燕伯伯的女兒,卻又不好意思拒絕。
“燕伯伯,現在是我的工作時間,這件事情以后再說好嗎?”他真后悔說自己沒有女朋友。
燕江知道這事兒有點突然,怎么也要給人家小伙子一點考慮的時間,急不來的。
“好,好,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上進心的。”
燕若菲第一次覺得老爸非常適合做媒婆,害的她根本沒臉進去,生怕老爸會將她和那個喬醫生推出去,直接約會了事兒。
看了一眼那抹高大的背影,燕若菲小心翼翼的退出了病房,輕輕關上房門,好似從來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