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咱們見過嗎?”
郎晴空聞言,一陣心虛,見過,怎么沒見過?她還記得自己上一回提了刁鉆的問題,最后不歡而散。
“這位公子可能是認錯人了?!崩汕缈战袢丈碇{色對襟褂襖,下裙是百褶,少了以往的英姿煞爽,看起來更加柔美嬌俏可人。
眼神四處飄,就是不看溫弦缺。
“公子,你不知道這樣盯著一個姑娘看很失禮嗎?”郎晴空也不知怎么了,見了溫弦缺就好似老鼠見了貓,莫名有種想要逃跑的沖動。
溫弦缺聽聞此話,不禁莞爾?!肮媚锊豢丛谙?,又怎么知道在下看著你呢?”
郎晴空哪里是好脾氣的,一聽這話立刻炸毛了,“看什么看?別胡說八道,就你事兒多!”
溫弦缺被吼的一愣一愣,腦海里莫名的出現了一個人,皇后娘娘!
望著溫弦缺打量自己的深邃目光,郎晴空不知怎么就……又他娘的心慌了,“看什么看,堂堂一個丞相,怎么那么不知羞,盯著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看什么?”
“我們果然認識。”此話已成肯定句。
小乞丐聽到丞相時,已是驚呆了。
聯合到傳聞的形容,全部吻合,溫和從容,嘴角始終掛著淺淺的笑容,許是感覺到小乞丐打量的目光,溫弦缺側目,唇角勾起溫融的笑,那笑的讓人心發寒,發顫,如同雷擊,果然傳言并非都是謠傳,他被嚇得灰溜溜的走掉了。
其他賣東西的小商販迅速退開,坊間一直傳,溫丞相是個笑面虎,前一秒笑意盈盈,后一秒還是在笑,陰森冰涼,讓你的心里透著絲絲的寒意,慢慢的侵蝕著心臟,據說沒人知道自己到底怕什么。
別看溫弦缺一副畜生無害的模樣,卻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而他也習慣了,從不與人交心,官場上除了小皇帝,他不信任何人。
溫弦缺上前一步,郎晴空驚駭的后退,扯著自己的衣領急速后退。
見她如此害怕自己的靠近,還把自己當做了色狼,溫弦缺決定解開這個誤會,溫柔的說道,“姑娘別怕,我只是想問姑娘幾個問題?!彼纳袂椴煌酝鶄窝b出來的溫柔,多了幾分真誠之意,很可惜的是郎晴空絲毫沒感覺到。
“溫丞相非禮了妙齡美少女了,溫丞相獸性大發,非禮妙齡美少女了……”郎晴空轉身便跑,然后還丟下這般令人驚恐的呼救,就連溫弦缺這個當事人都有點哭笑不得,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幾許冷然,隔絕打量他的好奇目光。
隨手撿起地上的饅頭,然后淡定的走上了馬車。
車簾隔絕一切好奇的打量,溫弦缺也不由得略微松了一口氣,想到郎晴空的呼救,他不禁啞然失笑。
損他的同時,還能不忘記夸贊自己一番,妙齡美少女?
這種夸贊雖然一次也未曾聽過,可是不難理解。
趕車的小斯聽到馬車內主子的笑聲,不由得滿臉擔憂,完了,主子好像有點受刺激了。
話說,郎晴空拐了個彎兒,見到溫弦缺上了馬車以后,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說實話,她不怕溫弦缺,就是怕麻煩,而溫弦缺看上去畜生無害,但她的第六感告訴自己,他絕對是頭號麻煩,能和小皇帝牽扯過多,隱藏如此之深,不是麻煩是什么?
郎晴空來到京城一個偏僻的小胡同,敲響了其中一扇小木門。
開門的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嬌俏女子,雖然她沒有傾國傾城的美色,卻是一個看上去非常舒服的女子,眉宇之間始終凝著一抹溫柔,讓人如沐春風。
她的名字一如她的人,明媚。
明媚一見是郎晴空,心中格外的歡喜,“三姑娘,你怎么來了?”
“明媚,今日找你,自然是有一項很重要的任務。”
明媚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之色,漾開了眉宇之間的溫柔,“三姑娘能親自上門,想必不是什么簡單的任務。”
郎晴空笑道,“還是明媚聰明,我要你去接近攝政王,利用自身之便,調查出我們想知道的一切。”在郎晴空說出攝政王之時,明媚的眼中劃過暗藏的譏諷與遲疑。
也僅僅只是猶豫了片刻,便應下了。“自從一年前你們救了明媚,明媚的命就是你們的,自當完成姑娘和公子們的使命?!?/p>
郎晴空深吸了一口氣,“明媚,你可以拒絕的。”
明媚抿唇,一臉堅定,“可我不想拒絕?!彪m然接近攝政王令她惡心不已,但是她不想錯過報仇的機會,端木康,高中慧,這對狗男女,她會讓他們血債血償的。
她會讓他們知道,攝政王夫婦情比金堅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郎晴空嘆氣,“真不知道狒狒怎么搞的,非讓你去?”
明媚聽聞,心中一喜,“三姑娘,替我感謝主子的恩德,她是個聰慧通透的人,看的出明媚心中的想法?!币苍S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卻是最快能夠幫她達成心愿的辦法。
“耶?你們之間有秘密?”
面對三姑娘爽朗與歡脫的個性,明媚很是無奈的笑了,若沒有那么不堪的過去,她會不會也活的像主子和三姑娘一樣,生活充滿著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