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別人的贊揚,燕若菲大大的汗顏了一回。
兩年前的那場月之女神的選拔,完全是他們初入古代沒有銀兩,難倒了四個大活人之下的無奈之舉。
當時,他們絞盡腦汁,除了青樓,賭坊再沒有別的來錢快的好方法了。
青樓排除,賭坊卻是不錯,可關鍵是他們連一文錢都沒有,沒有本錢怎么賭?
就在這時,聽見老百姓在紛紛議論這一年的月之女神花落誰家,最大的可能就是當時的賢妃高蓮兒。說到高蓮兒乃是高御史的嫡親孫女,人家根本不在乎獎銀十萬兩。
燕若菲四人瞬間眼睛就亮了,他們在乎啊!
隨后,她最后關頭參加了月之女神的比賽,以獨特的歌唱方式,另類的妖嬈舞姿,極具描寫月亮的詩,外加一副漫畫十字繡贏得了比賽,她拿到了十萬兩銀子就匆匆的離開,然后便用這些銀子在各大賭坊翻了幾十翻,大賺了一筆。
有了足夠的銀兩,他們又開始策劃現代化的營銷模式,不論各個領域都有涉足,前期沒有足夠的銀兩,就找強大的靠山,而關西源就是其中一個,他們又一發不可收拾的大賺,每天的進賬就令人咋舌了。
只是后來關西源變成了一個十足的狗皮膏藥,燕若菲開始躲于幕后,與此人少接觸,保持安全距離。
后來又聽人說,新一屆的武林大會拉開了序幕,最高名次可得清風寶劍,寶劍柔軟,使用此劍之人必須內力深厚非凡,才能使出清風拂面的效果,燕若菲因為好奇,又去奪得了武林盟主的職務,將分裂的幾大武林世家完美的團結在了一起,雖然至今仍有內斗,可到底是不傷筋骨,無礙的小事兒。
也就是武林大會之前,他們四人結識了無崖子。
世人皆以為無崖子乃飄逸脫俗,道骨仙風的德高前輩,卻不知此人比無賴還無賴,就拿拜師說罷,絕對可以寫成一本血淚史了。挺大歲數的老頭,整天嘮嘮叨叨的沒完沒了,閑暇時破鑼嗓子揚起,唱著不知名的小調,好聽也就罷了,偏偏難聽到讓人血脈膨脹,下一秒就能爆血管。
開始以為身體不適,卻沒想到真的是無崖子內力深厚,長此以往下去,不死即殘。
看在他的武功特高強的份上,他們也就勉為其難的拜師了。
只是前腳拜了師父,后腳這無恥的老匹夫竟然爆出驚天門規。
云崖一派,自古便有無形神弓作為鎮派之寶,只是很可惜的是,也不知哪一代的老祖宗,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偷了無形神弓跟隨心愛之人浪跡天涯了,后來聽說被人所騙,用畢生內力封存了無形神弓,隱藏于天地之間,若非是云崖一派的后人,便是誰也見不到無形神弓。
那份驚天的藏寶圖便是藏于清風劍內,所以得到那份藏寶圖也是極為巧合的一件事情。
她本想告訴好友,可是偶然間聽師父說,無形神弓藏在了百年前的驚天寶藏內,連放置寶藏的人都不知道那無形神弓何樣,藏在何處?
若是想要找到寶藏,必須集齊六塊藏寶圖,才能拼湊一份完整的藏寶圖。
所謂寶藏,必定是危險至極的地方,每一關卡都設置了極其困難的考驗。
所以,燕若菲得到藏寶圖的時候,她沒有告訴其他三位好友,便是不想他們冒險。
她有私心,想要利用小皇帝和其他國家幾虎相爭,然后她隔岸觀火。若是有一國勝出,那必定是先為他們探路的人,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不想拉三位死黨冒險。
好歹,她也叫了老頭子兩年的師父,怎么也要把他的鎮派之寶完璧歸趙才行。
只是,燕若菲做夢也想象不到,她極力隱瞞的事實,早就被好友知曉了,甚至還在謀算該怎么敲暈她的腦袋?
小皇帝見燕若菲面色囧然,心底微微驚詫,不確定猜測的問,“你該不會就是兩年前的月之女神吧?”
燕若菲驚愕的摸著自己的臉頰,有這么明顯嗎?
“你真的是?”
輕咳了幾聲,燕若菲尷尬的笑笑,“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兒,我都記不太清楚了。”
站在一旁的尋歡同樣驚愕到不知說什么好,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該不會當時就是為了銀子去的吧?”燕若菲參加月之女神是認識尋歡之前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知道這件事。
燕若菲臉紅,抵死否認。
小皇帝卻是一臉認定的表情,這個世界上能做出這么離譜的事情,也就只有燕若菲了。
“拜托,我也是有崇高追求的人,別把我說的那么粗俗,當時還不是我大膽之舉,解決了那三個沒良心的溫飽,要不然我們就該集體餓肚子了。沒有我后來的成就,哪里能拿錢救得了我們這么可愛美麗的尋歡?”
尋歡無語了,這話說來說去,又繞到了她的頭上,燕若菲瞎掰的本事,見識一回,膜拜一回。
小皇帝卻從燕若菲的話中,聽出了玄機,兩年多以前,若若和那三個朋友還是一窮二白,也只有兩年多的時間,竟然發家致富,就快趕超朧月首富關家。
到底是他們運氣太好了,還是天生的商業奇葩。
辰時未完,早朝結束,百官依次出宮。
宮門各家各戶的轎子,馬車排列,最靠前的馬車都是一品官員的,二三品官員的馬車還要往后,互相交好的人打了招呼,便各自乘著馬車回去了。
溫弦缺一臉溫融,嘴角時常掛著淺淺的笑容,“攝政王,安國候,本相便告辭了。”
攝政王眼兒微瞇,擺出虛假的笑容,互相告別。
安國候輕聲冷哼,對溫弦缺并無半點的好感。早先他倒是覺得溫弦缺是個人才,只是拉攏不到自己一方,那便是敵人。
安國候溫善的心里有別扭,他與攝政王那個老匹夫共同籠絡溫弦缺,誰知他竟然軟硬不吃,大局已定,他竟是保持了中立,自成一派,被一個弱冠少年戲耍了以后,他可沒有攝政王的好脾氣,還能再樂呵的演戲。
攝政王可不如安國候想的簡單,在他的眼里看來,現在溫弦缺還未明確站在任何一方,那么他始終有可能成為溫弦缺的伯樂。
到時候再接手溫弦缺這幾年的人脈,豈不是更近樓臺一步嗎?
溫弦缺不甚在意安國候的壞脾氣,淺然一笑,上了馬車。
車簾子落下那一刻,臉上的笑容隱去,換上了一抹湛寒,眸子里劃過濃濃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