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在電業局工作,二嬸有間自己的蛋糕房,要說條件算好的,不過人家一打聽,說是家里有兩個兒子,女方的家長就先退縮了。雖然從左有些理解不了這樣的擇偶觀。
當初電業局有內部名額參軍,大哥從來就去隊部深造了。從盛沒有跟從來說,電業局承諾了當兵回來的內部子弟管分配。
其實從盛最近一直在犯愁,沒少跟人理論。當初從來去當兵的時候,從盛的職位已經不低,也不是所有的內部子弟都可以說去就去的。一次地方電業局局長競選,從盛低對方一票。機關單位,無形中的溝溝道道還不是盡顯眼底?從來半年前退伍回來,管事的人卻說,現在不能給他們分配工作。
該生的氣也生過了,也就看開了,大病了一場,從盛比過去豁達不少。
從來每天不著家,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
從左開車到家的時候,家門口蹲著個人,旁邊有人守著,卻不敢靠近。
“色陽?!”
旁邊守著色陽的人先恭恭敬敬喊了聲“從小姐”,蹲下去喊他們家少爺,“少爺,少爺,從小姐回來了。”
色陽立馬站了起來,頭有些發暈,腳下不穩,晃了下。
“你來這里干嘛?”從左扶住了他。
帶著感冒濃濃的鼻音,色陽一臉不悅,“你手機就是個擺設?”他打了多少通電話都打不進去,還關機。
“沒電了。”見他能站穩了,從左掏鑰匙開門。
守衛自覺的守在門口,色陽跟著從左進了門。
“你干什么去了?”他如果早些接到欲軟的電話,絕不可能讓從左從色家離開。
從左回頭看他,“你大半夜的跑過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個?”色陽理直氣壯的吼她,“你還有意見不成?”
從左嘆了口氣,“前輩請我吃飯,我吃飯去了,剛才去了之行那里,之行在忙,我就回來了,回來之前,回了趟家。”順手解開了綁在腦后的馬尾,頭皮疼。
“你沒有見什么不該見的人?”色陽皺眉,看著她胡亂抓著自己的頭發,心煩。
“不該見的人?怎么定義?”從左反問色陽。
色陽傻了才告訴她周防的齷齪。她都有男朋友,憑什么打她的主意!還有沒有道德?心里暗罵周防的時候,忘記了他才是最陰暗的那個人。
“沒什么。”說完,色陽老大不高興地拉著臉就往她臥室里鉆。
從左往浴室里走,“你別睡我的床,回家睡你的床去。”她今天好累,都想直接倒下去。
色陽權當沒聽到,脫了鞋就往她被窩里鉆。
從左沖了澡出來,身上裹得嚴嚴實實,就知道色陽沒走。抬腳踹了下睡在她床上的人,從左抹著手,“趕緊滾,我要睡覺了。”
色陽往里挪了挪,“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廢話那么多。”
從左蹲在地上讓軟了聲音,“色陽,你看,我今天工作了一天,下了班還跑了那么一大圈,好累啊,能不能讓我睡個舒舒服服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