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主子身受重傷,飛鷹還是忍不住暗暗驚嘆了一番。
“天靈靈,地靈靈,主人這次一定要逢兇化吉啊……天靈靈,地靈靈……”一旁的雪豹半跪在地上,干脆將希望寄托給了根本就不存在的神。
不多久,隨著房門的一開一關,秋水略顯狼狽的身影終于回到了這件小屋中。
可似乎,出去的只有她一個人,進來的也只有她一個。
見只有秋水一人回來,半跪在旁邊的雪豹握著主子愈加虛弱的手不經(jīng)微微一顫,“秋水,人呢?”
“我……對不起……我……”
“到底怎么了?”
“程大夫他被人給……”一抬頭,秋水的眸子里已噙滿淚光,凹凸有致的身材劇烈地顫抖著。
屋內,是如那殘燭般,靜待死亡的靜。
秋水的話并未說完,但在場的包括梁千婳都聽明白了,那個程大夫,是死了。
“這狗日的皇帝!”飛鷹一拳重重地砸在墻上,拿開時,墻面上依稀可見幾點血跡。
他雙手緊握,看著病床上生死未卜的男人,沒有像雪豹與秋水那般的悲傷與無助,反而眼神變得更加堅毅了。
他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主人死了,他就算是死,也要潛進皇宮,殺了那個狗皇帝。
天下大亂又如何,主人若是死了,一切都沒有意義。他只是一個刺客,主人便是他的天,天塌了,他還管個屁蒼生。
“咳咳咳咳咳……”忽地,躺在病榻上的男人再次劇烈地咳嗽起來,每咳一聲,都帶著猩紅的血從口中噴出。
雪豹見況,嚇得一下子扶住病榻上的主子,也不管這里是否有外人了,“王爺!王爺……您堅持住,您一定要……”
他叫他王爺……
王爺?那不就是皇帝的親兄弟嗎?
梁千婳迷茫的眼神在愣了幾秒之后……
她一拍大腿,我靠王爺!
那不就是被她抗旨拒婚的北平王府的三王爺嗎?!
見況,秋水與飛鷹亦是急切地靠了過來。
“本王……無礙。”半響,那被雪豹扶著的身體竟淡定地擦干嘴角的血跡,冒出來這么一句話。
只見前一秒還快嗝屁的南宮子陌,此時竟已容光半煥,還有力氣騰出來推開雪豹的手,只是那臉頰不知為何,一直處于微紅狀態(tài)。
“王……王爺,您真的沒事了?”雪豹眨巴著天真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南宮子陌。
一旁的飛鷹與秋水,亦是在此時松了一口氣。雖然他們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只要王爺無礙便好。
“差不多吧……”倚在床邊,南宮子陌冷冷地說著,目光卻是已經(jīng)注意到了角落里的人。
那雙漆黑的雙眸似有深不見底的幽潭,略帶鋒芒地望著角落里正癡癡看著他的女子。
今日午時,他應皇上召見,前往皇宮赴宴。
席間,有宮女給南宮子赫斟酒,斟完后又來為他斟上。見是酒從同一壺中倒出,南宮子陌倒也沒覺得大礙,一飲而盡。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可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