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議事廳,此時莫名地透著一股緊張感與壓迫感,在坐的人,心里均是五味雜陳,煩躁不已。
他們實在不明白,冷將軍不過是在謎靈之森外駐扎半月而已,王爺竟然要如此大張旗鼓地為冷將軍大擺筵席,還美其名曰:接風(fēng)洗塵。
這不是很明顯地在告訴皇帝,“冷無痕是本王的將軍,不是你南宮子赫的”么?
只有他們與王爺交好的人才清楚,南宮子陌這些年過得是什么日子。
從曾經(jīng)的膽戰(zhàn)心驚,到現(xiàn)在的麻木,百姓口中的“最重兄弟情的皇上”,不過是那高高在上的南宮子赫,為了自己的顏面而披上的一層岌岌可危的面紗。
僅此而已。
可是,為什么要選擇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活下去,這樣不是比死還難受么?
呵呵,只有經(jīng)歷了那場戰(zhàn)爭的人才明白,南宮子陌為的是什么。
總有一天,他要讓皇兄皇弟的死因,大白天下。
那么能完成這個愿望的唯一前提,就是他不能死,然后登上那個萬人翹首的皇位。
“王爺,現(xiàn)在皇上恐怕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您公開這樣做,恐怕對我們所謀的大事,沒有什么益處啊……”冷無痕終于還是忍不住,打破了這寂靜。
他左思右想,都不明白南宮子陌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
南宮子陌鼻息輕哼,望向冷無痕,“冷將軍還不明白嗎?與其低調(diào)地私會只讓皇帝一人知道,不如熱鬧熱鬧,最好弄得滿城皆知。”
“屬下愚鈍,實在不明白王爺?shù)挠靡狻!崩錈o痕依舊一臉茫然,孤零零的左眼木楞地轉(zhuǎn)悠著,卻依舊沒能明白過來。
“飛鷹。”南宮子陌皺了皺眉頭,示意他來解釋。
飛鷹原本也是一臉疑慮的樣子,但一聽南宮子陌的話,立馬就明白了。“將軍,前些日子您托子英帶的話可還記得?”
“當(dāng)然了,百里……”
“將軍記得就好。”飛鷹適時地打斷了冷無痕的話,“將軍也該知道,皇上派了探子時時監(jiān)視著北平王府吧,可以說只要王爺出了府便被時時刻刻監(jiān)視著,若是低調(diào)地與將軍私會,探子報到皇帝那定會引起皇帝的懷疑,倒不如將會面搞得大一些,從明面上讓皇帝知道,也更讓京都的百姓知道,這樣皇帝也不會用其他理由來對付王爺。外面都盛傳皇帝與王爺手足情深,為了這顏面,皇帝頂多就是責(zé)罰幾句。”
飛鷹耐心地解釋著,冷無痕也細細聽著,半響,那空洞的左眼終于有了茅塞頓開的跡象,“啊呀,不愧是王爺!”
而旁邊的雪豹,卻依舊一臉懵逼,但為了不暴露自己的智商,只是傻愣愣地看著。
站在一旁的子英沉默了許久,拳頭已是捏出了汗。他勵志要做一名為國效力的將軍,可自己最親近的兄長卻在謀劃著大逆不道的事情。
躊躇片刻,終于,他還是上前上一步,“王爺,屬下可以斗膽問王爺幾個問題嗎?”
“說。”南宮子陌輕輕抿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