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逍遙小小的眼睛在眼眶里迅速打轉:秋水手里拿著的長鞭還沾著血,想必就是她干的吧。
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甄公子,這里是王府秘處,按王府規矩……甄公子是出不了這個門了?!憋w鷹謹慎地答道,右手已握住刀鞘,隨時戒備。
飛鷹的意思很明顯,要么在這里被關一輩子,要么就成為一具不會說話的尸體,躺著出去。
“呵。”甄逍遙別開目光,打開折扇悠閑地原地晃悠起來,“飛鷹護衛誤會了,本公子現在還不打算出去,所以……既然出不去,你們審你們的嘍。”
甄逍遙對著千婳的身體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雖然他方才聽的清清楚楚,這半死不活的小妮子是因為意圖毒害南宮子陌所以才被這般虐待,可是,不覺得有什么漏洞么?
只不過是拿銀針試出有毒,秋水怎么會知道,這毒就一定是血珠子?
“一切等王爺過來,王爺自有定奪?!?/p>
甄逍遙鄙視地瞥了一眼飛鷹,真是只忠實的奴才!
飛鷹看著甄逍遙這似睜非睜的小眼,并不知道此刻自己正被人用鄙視的眼神打量了一番。
秋水眼轱轆上下一轉,“甄公子?!?/p>
“秋水護衛叫本公子何事?”
“甄公子剛才也應該看到了,我從王爺的杯子里使出了劇毒,這毒就是這賤……丫鬟下的,我親眼所見,而且廚房里的人都可以作證,今日只有千婳拿了王爺的杯具。”秋水說的義正言辭,仿佛這便是事實。
方才甄逍遙的出現,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不過既然出現了,何不好好利用,多一個人證明,就多一分氣勢。
“據說是這樣的。”甄逍遙打著馬虎語,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可這話傳到秋水耳里味道就不一樣了,覺得甄逍遙是信了她的鬼話,“甄公子所言極是,所以還請甄公子待會兒為秋水作證!”
“一定一定!”
甄逍遙輕輕挑眉,瞥向秋水那一馬平川的胸部。都說女人是胸大才無腦,可秋水這……
幾乎看不見有山峰起伏,也沒見腦子有多好啊。
呵呵,想算計他?想多了!自打秋水叫出他的名字,他就已經知道這女人是想利用自己間接作證了。
可越是這樣,就越讓他懷疑事情沒那么簡單。
看向石柱上奄奄一息的少女,甄逍遙眼底拂過一絲憐憫和擔憂——若是再不救治,很可能會死翹翹了。
這小妞要是在南宮子陌來之前就嗝屁,那之后不是只能任人宰割任人抹黑了?
合起折扇,甄逍遙快步上前,從腰間摸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定心丸,輕撬開千婳干裂的唇口,嫻熟地塞了進去。
“甄公子,你這是干什么?!”秋水驚訝地看著,反應過來時,甄逍遙已經做完了這一切。
“不是說要等南宮子陌來定奪嗎?要是來之前就掛了,豈不是都白費力氣了?”
“甄公子倒是個明白人?!憋w鷹不痛不癢地說道。
秋水氣的牙直癢癢,卻也無力反駁,衣袖下的拳頭攥得太緊,不自覺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