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幾乎在民間幾乎銷聲匿跡的幻之靈力,竟然出現(xiàn)在充斥著爭斗與權謀的皇宮中,成了皇家人的走狗。
“走狗”?想到這個詞,甄逍遙突然覺得有些自嘲,他自己何嘗不是已經(jīng)摻進了皇家的腥風血雨中,成了別人的“走狗”?只要置身其內的,手上遲早都會不干凈。
司馬凌溪贊許地點點頭,“甄公子說的沒錯,小女曾在書中讀到過這種幻術。書中記載,幻之呈像,只印其景不見其人,進其幻境,則入其術。”司馬凌溪娓娓道來,兩汪清水般澄澈的眸子望向千婳,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不禁微微一笑,道:“還好剛才甄公子反應快些阻止了千姑娘,不然一旦觸碰了這幻境,整個人就會被吸進幻境里了。”
臥槽,這看似如此無害的幻境呈像,竟然這么厲害呢?
千婳瞪大雙眼,面紗下的嘴角不禁抽了又抽。對于這個世界的靈力學問,除了之前看過的一本《冰之靈力》,她是幾乎一概不知的。媽的,都怪這身體的前主人,頭十六年就知道吃屎吃屎再吃屎!
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屎到吃時吃不盡啊。
“哎,司馬二小姐,以后跟大字不識的村野山姑就不要說那么高深的話了,直接翻譯成市井白話就成。”甄逍遙無奈地搖了搖頭。
“說什么呢你!”媽的本姑奶奶就不會文言文怎么了,你們古人寫那么多文言文,字寫錯了還搞個通假字,通通通,通你妹啊通!
千婳猛地一抹衣袖,一拳頭咋了過去。
“呀!”不知怎么的,司馬凌溪有些驚慌地叫了一聲。
“怎么了,司馬二小姐?”
“千姑娘,你的胳膊……”司馬凌溪輕捂住嘴巴,眼里除了驚慌外,更多的是同情。只見千婳那裸露的胳膊上包扎著白色布。布上,還印著鮮紅的血跡,一直延伸到身體的更深處,但是被衣服遮著,看不見而已。
雖然看不見,但司馬凌溪都可以想象到這條血痕的長度。只是她不知道,千婳全身上下,遍布了這樣的血痕。
“一個姑娘家家,怎么會傷成這樣?”司馬凌溪快步上前,卷下千婳的衣袖,將傷口掩蓋住。
直到靠得千婳如此之近,司馬凌溪這才察覺到,千婳帶著的半透明的面紗下,似是也有些傷口。“千姑娘,你的臉……”
方才剛遇見的時候她便覺著好奇了,為什么千婳會戴著面紗不以面示人,開始她還在心里記著千婳的不懂禮數(shù),現(xiàn)在想來,自己真是錯怪她了。
不僅如此,司馬凌溪現(xiàn)在還更加欽佩起千婳了,都被毀容至此,還能如此開朗悠哉,這得有多么寬闊的胸襟?若是她遭人毀容,恐怕二話不說就自尋短見了。
她的臉?莫非是靠得太近看出來了?
看著快要落淚的司馬凌溪,千婳暗暗嘆了口氣。若是她把事實講出來,司馬凌溪恐怕會真的哭出來。
想到這,千婳擺擺手,“都是往事,往事隨風,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