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雜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
“陳超,太吵了!”坐在暗處的歐陽謙開口說道。
“是,先生!”陳超領命退下。
“阿謙,你真無趣。就是因為去慣了那些整天放藍調的清吧,我們才提議來這里的,你竟然……”好友冀梓皓埋怨道。
“就是!”席慕附議。
可是,慵懶地斜坐在那里的歐陽謙根本就不理會他們的話語,雙眼半瞇著,將慵懶這兩個字,演繹到了極致。手中夾著的香煙,忽明忽暗,猶如這個男人一般,令人捉摸不定。
瘋狂的搖滾音樂換成緩慢舒適的藍調,場中的人開始還不能適應這轉換,在那叫叫嚷嚷。但DJ的一句“今天場中所有的消費都由謙少付了”的時候,安靜了下來。各自重新隨著這音樂跳起了慢舞。
但是,總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就此響起。
“臭婊丨子,給臉不要臉!”
這邊三人的角落,聽到這聲音,最先看過去的也是那最愛湊熱鬧的冀梓皓。
“ho,這么嬌滴滴的姑娘他也吼的出口!”當冀梓皓看到被吼的姑娘一臉清湯掛面的站在那里的時候,他心底的保護欲瞬間迸發了。
只是,口上仍舊說道:“也不是嬌滴滴,我怎么看那姑娘眼神里都有一種不該在這種場所見到的桀驁不馴的感覺。難道,這市場流行?還是現在的小姑娘都是這么的貪慕虛榮,為了金錢可以出賣一切?”
禁不住冀梓皓的點評,席慕將視線也轉到了那邊,而他只能看到她的側臉。但是僅僅是側臉,也能看出她的容顏的不俗。只是他明顯能感覺到她身上那種冰冷,并且,他能感覺到她并無絲毫的害怕。
“確實不俗。”
慵懶地坐在那里的歐陽謙,聽到了一向不近女色的席慕的這句話,才抬眼看向那邊。只是,她們說的女孩已經被酒吧內趕來的媽媽桑遮住了。
那媽媽桑不斷地給那個發出粗魯的吼聲的男人點頭道歉,并且聲稱換一個女孩子服侍那男人。
媽媽桑側身,拉著那女孩要給那男人賠禮道歉的時候,正欲收回視線的歐陽謙看到了那個女孩的面容。挺挺的鼻子、輪廓分明的線條使得額頭,鼻梁,嘴唇,下巴的剪影堪稱完美。這樣精致的五官,即使過去了十年,他依舊能認出來。
只是,那邊的情況貌似有些糟糕,歐陽謙不由地蹙了蹙他那好看的眉毛。
“不是要錢嗎?裝什么純?”說著,便將十來張的百元大鈔砸在那女孩的臉上。洋洋灑灑的鈔票,散落在各處。可是,卻沒有人敢動作。
女孩猛地抬起頭,想要說什么的時候自己的手卻被人拉住,往外走。
“你是誰啊?”那男人伸手攔住了歐陽謙跟蘇馨的去路。
媽媽桑也正想問跟男人同樣的問題,只是當她看到歐陽謙的臉的時候,呆住了。
“你說我可以帶走她嗎!”歐陽謙沒有理會那男人,只是看向媽媽桑。眼神,語氣,讓人不寒而栗。
“可以,可以,謙少當然可以。只是,這女孩今天第一次上班,怕伺候不好謙少,不然我換一個!”媽媽桑一臉的討好。別人可以不知道歐陽謙,但是像她們做酒吧的怎么會不認識他,他的名下的酒吧占據了江城幾乎一半。
“不用了。就她了。”說著,就帶人走了。
這次,那男人想攔也沒機會了。因為,陳超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小心你爹的官位不保。”
“他這是怎么了?”冀梓皓向席慕問道。
席慕擺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這位先生,請你放手!”見到已經出了酒吧,自己也沒有了危險的女孩想要甩開歐陽謙得手。
“過河拆橋?”歐陽謙放開手,挑了挑眉,好笑地看著一臉防備的女孩。“小八,還是跟當年一樣,對別人的幫助那么的理所當然。”
“小八是誰?我叫蘇馨!”蘇馨同樣挑了挑眉,剛剛才遭受變故又是青春年少的她,身上還有著那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勁兒。“不謝你剛剛的幫助,不見!”
說完,蘇馨就掉頭就走!“不謝?不見。”歐陽謙看著那走遠的身影,“你說了不算。你不用知道她是誰,只要我知道她是我獨寵的小嬌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