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現場太震撼了,他口中的王爺,正“嬌弱無力”的靠在巖石上氣若游絲,身子下邊蓋著一塊破了一道口子的布,上面血淋淋的,包括從溫泉邊上拖著的長長血痕,難道傳家寶被人割了?這……也太狠了吧?
誰會這么做?當今皇上?政敵?
小喜子嘴張的跟個漏斗似的,已經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
“王爺,您還是想開些,就算沒了傳家寶,但好死不如賴活著……”
小喜子戰戰兢兢,不知道如何開導,但這番話無疑是給他家主子捅刀子,王爺何等高傲的一個人啊,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這比殺了他更可怕。
小喜子忽然閉嘴,因為后心有一道冷箭襲來,讓他渾身激靈靈打了個顫,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這里有金瘡藥,還有固本培元的藥,王爺,您就在原地調息恢復吧,小喜子不敢再離開你了!”
只是走開了短短兩刻鐘,上了個天然茅廁,居然出了這等大事,作為貼身隨從的他難辭其咎,小喜子感覺自己命不久矣,哭喪著臉,雙膝撲通跪倒,守在邊上。
在小喜子吧啦吧啦的碎碎念中,不知道過了多久,赫連城忽然動了,通過藥物和調息,總算恢復了行動能力。
他那無盡黑洞般深邃冷厲的鳳眸,放出噬人的幽光,低沉的嗓音發出野獸的咆哮:“這個賤人竟敢肆意踐踏本王,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赫連城都要將你大卸八塊!”
身為當今皇上同胞弟,縱橫沙場的戰神王爺,江湖中令人聞風喪膽的超級強者,今兒居然任由一個小小丫頭任意擺布羞辱,傳出去是何等可笑的事情?他一世英名將蕩然無存,所以,這個女人、必須、死!
“啊,女人?不是那批殺手么?”
小喜子驚異的看著赫連城。
“不是那批殺手,如果是那批殺手,本王早已經身首異處了!”
赫連城嘴角冷笑,水潤的唇蒼白卻又透著一絲虛弱的風情,弧度十分誘人:“這么蠢笨的殺手本王還從未見過!”
“可是,王爺您的傳家寶不是被割掉了嗎?難道不是那批人要羞辱你……”
命根被割了王爺還能笑得出來?小喜子覺得主子反應有些冷漠,忽然他渾身一抖,毛細孔縮緊,又感受了一把冷箭穿心的威脅。
赫連城的眼神如鋒利的刀刃在他身上劃過,他眼神、表情、聲音都在解釋一件事情,用吼的方式:“本王沒有事,本王什么事都沒有!”
遮羞布被他一掀,隨手丟開,那雄壯的標志物雖然沒有昂揚,但規格十分之大。
“撲通”一聲,赫連城再次落入溫泉之中,讓那溫熱的水溫撫摸他全身穴位,體內的一道道寒氣,在不斷的被溫水滌蕩。
“冰凌掌”被稱為天下十大歹毒功法之一,果然所言非虛,赫連城在邊關屢立戰功,被當今皇上賜了封地,在赴任的途中遭到了江湖人士截殺,他神勇無匹,以寡敵眾下,雖中了冰凌掌還是殺出了重圍,想不到冰凌掌霸道無比,一路上赫連城只覺得傷勢不斷侵入五臟六腑,服下傷藥調戲也無濟于事,也只有在溫泉之中才能完全滌蕩冰凌掌的寒氣,在他運功的時候,沒有遇見追兵,但很不幸的遇上了一個“怪物”。
“呼~”小喜子長舒了一口氣,心里的石頭落地,但他看到自家主子那雄壯的標志物的時候,吃驚得臉都紅了,王爺就是王爺啊,皇室血脈果然出優良品種,難怪歷代皇帝都是子嗣眾多,嘖嘖嘖……
“小喜子,此事你若要再多嘴宣揚出去,本王把你賣到窯子里!”赫連城冷冷瞥了他一眼,慵懶的躺在泉水中,聲音如悶雷一般。
小喜子咽了一口唾沫,渾身顫動:“是……是,小喜子打死不都不說!”
“今日本王被人羞辱,你小子難辭其咎,本王罰你夜侍十天!”
“夜……夜侍!”
小喜子驚恐狀,鵪鶉一樣望著赫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