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許久不見得柳月熙,而她身后跟著的便是阮家寄予厚望的阮立。若說文墨在這個世界現在最討厭誰,柳月熙稱第二,真沒人稱第一。
想起小流所說的迷藥,文墨的內心真是怒火沸騰。若不是阮斐早有準備,弄了個不知道什么來源的迷藥,不僅使得小流渾身無力,還被封住了靈力,不然憑借小流的實力,不可能就那樣任人宰割。
從剛開始文墨就猜測這種迷藥是柳月熙搞出來的。沒想到,這才幾天,這迷藥就已經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文師妹。”柳月熙笑嘻嘻的,態度就像和偶遇自己的師妹打個招呼一般,完全不覺得自己剛才用迷藥將人放翻有什么不對。
雷熊此時雙目含火,剛才受到的那一下攻擊可不輕,下顎骨都錯位了,此時不宜說話,渾身又動彈不得,只能用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柳月熙和阮立。
“柳師姐這是什么意思?”文墨語氣冷淡的問道。
“哦,沒什么,只是這破月草師姐實在是有急用,怕一會搶起來不好看,所以就只好嘗嘗文師妹和這位雷師兄我這斷靈香了。”柳月熙一邊說著,一邊毫無顧忌的越過文墨和雷熊,一把就將已經盛開的破月草拔了起來,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
“柳師姐!”文墨此時要不是動不了,絕對會上去撓花柳月熙那張得意洋洋的臉!
“柳師姐,我師兄受傷嚴重,急需這破月草,還請柳師姐,手、下、留、情!”
“呵呵。”柳月熙輕笑,她本來也不是非要這破月草不可,只不過恰好見到文墨和雷熊在此,心里有心給他們個教訓。想想一直以來青離峰的人不僅對自己不假辭色,還跟練紅玉那討厭的女人一個鼻孔出氣,她早就想教訓教訓他們了。再加上牧離讓阮家吃了大虧,最近正跟自己打的火熱的阮立也受了點小傷,這讓她覺得青離峰的人傷了自己的男人。所以才決定搶奪破月草的。
“不好意思啊文師妹,這升龍會在即,我阮師兄也還有點小傷,需要這破月草。想必師妹能夠理解的是不是。”柳月熙看著狼狽的文墨和雷熊,心下就是一陣爽快。由于有空間的存在,柳月熙到瞿靈界后極少有吃虧的時候,就算有,那也是很快就找回了面子,這有這青離峰,不斷無視她的示好,但又從來不主動挑事。這感覺就像是一口氣看看卡在了喉頭,讓她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頗為不舒服。
文墨聽柳月熙如此說便知道這次想要將破月草拿到是不可能了。心里對柳月熙更加討厭,這事情后總有個輕重緩急,小流這邊說難聽點,那是等著救命的,你這邊就一小傷,一定要來搶著破月草!?
柳月熙見二人似乎沒什么話說了,得意一笑,正準備轉身離開,就聽見文墨問道,“柳師姐,你有將斷靈香贈予過阮斐嗎?”
柳月熙心下不知為何一驚,她確實有將斷靈香給過阮斐,聯想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心下覺得有些不妙,難道是阮斐那蠢貨用把她的斷靈香用在了阮流的身上?
一直在一邊不曾出聲的阮立此時暗罵阮斐愚蠢,但又不想讓矛盾繼續激化,連忙說道,“斷靈香是師妹心血之作,十分珍貴,怎會隨意贈予他人?”
柳月熙望了一眼阮立,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不管阮斐有沒有用這斷靈香,現在都要撇清關系才是。她也不是那么無聊,沒事就到處結仇家。
“正是如此。”柳月熙說道,想了想,要不要順手幫他們把那伴生獸干掉?畢竟這斷靈香,封鎖靈力的時效長達三個時辰,而令渾身無力的藥效只有半個時辰。若是沒有靈力,要對付著伴生獸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要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這在這里有什么損傷……
“我會記得師姐的饋贈,只希望師姐以后,能一直一、帆、風、順才好!”文墨內心鄙夷,她問柳月熙也不過是想警告她一下,沒想到這人根本不承認,實在讓人惡心!
柳月熙才生氣的一點念頭立馬被文墨這句諷刺給壓了下去,反正以他們的身上肯定有保命的東西,死不了。
柳月熙冷笑一聲,“承師妹吉言,想必師妹還要再次繼續尋找破月草,師姐我就不打擾了,先行一步!”
文墨看著二人的背影真是氣的不行,暗暗在心里決定,回去就要醫毒雙修,自己也要弄點丹毒之類的防身才行。
看著雷熊滿臉的血,想要拿些藥出來,一抬手才發現,藥都在儲物袋里,靈力被封,連儲物袋都打不開了!
“師兄,據我判斷,我們現在所中的跟二師兄在阮家所中的迷香是一樣的。恐怕,一會我們要跟著伴生獸肉搏了。”文墨不無擔心的說道。
雷熊恨恨的圖了一口口中的血沫,有些含糊的說道,“沒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二人一邊注意著伴生獸的情況,一邊不斷的嘗試移動手腳,爭取盡快恢復。
終于,感覺到肢體的無力感漸漸消失的時候,雷熊奮力一躍,赤手空拳的跳上比他大了不知道幾倍的伴生獸的背上,掄起拳頭就往對方的腦袋上砸。
文墨囧了一下,雖然說是肉搏,雖然現在他們拿不出儲物袋里的武器,那也不用這么實誠有拳頭砸吧,好歹旁邊還是有不少木棍之類的東西啊。
文墨趁著雷熊纏住對手的時候,急忙掃了一圈,用力將一邊有些粗壯的樹枝掰斷,缺口剛好十分尖銳。這時候她無比感謝牧離讓他們進行了淬體,以至于他們的不管是身體的強度還是力氣都比一般的修煉者強出不少。
文墨靜靜地等待著機會,另一邊的雷熊此時打紅了眼,雙手有不少傷口深可見骨,但他好像完全感知不到一般,雙腳死死的夾住對手,導致無論伴生獸怎么扭動身體,也不能將他甩下來。
終于,伴生獸覺得這樣不行,打算在地上打個滾,好讓背上那討厭的家伙滾下去。文墨等的就是這個時機。
她拿著手中比胳膊還粗一圈的木棍,一下子沖了上去,毫不猶豫的將它插入了伴生獸柔軟的腹部。只聽見一聲慘叫,劇痛之下的伴生獸發了狂,一掌將體型瘦小的文墨拍飛,撞到了一邊的樹上,而雷熊也被甩了下來。
文墨摔得眼前直冒精心,左手也無力的垂在一邊,不用想,肯定斷了。另一邊的雷熊雖被甩了下來,但狀況倒是比文墨好些。他迅速調整好,躲開大部分的攻擊,將伴生獸上的木棍拔出后又深深的插了進去。
在一邊的文墨看著不住的抖了抖,真疼啊。不過好在這次對方是死透了。還好這斷靈香斷的不止是人的靈力,還有獸的,不然區區小木棍想要插進對方體內?做夢呢!
文墨與雷熊二人對看了一眼,雙方身上都有不少血跡,看上去有點嚇人。
“跑吧,這樣很快會吸引別的東西過來。也不知道這靈力什么時候才能解開呢。”文墨說道。
雷熊點點頭,像他們身上現在這么大的血腥味在大壽山里那就是移動的美餐,還是盡快出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