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舒了一口氣,三關,總算是過完了。現在他們改有資格正式進入落星淵了吧?轉了轉因為緊張而僵硬的手腕,回頭看了看離自己有半個足球場那么遠的雷熊,再看看跟雷熊隔得不遠的婁澈和小流,見大家沒怎么受傷,心里再松快了一些。在上一關已經用去不少藥了,她可不想口袋里啥都沒有就進落星淵。
“看來我們還是前三。”看到空中浮現的霧團,繆戰城心情似乎非常好。
文墨心里計算了一下,自己這邊一共拿了三個,那么剩下的,滿打滿算,也只還有三個隊伍可以正式進入落星淵,這一下就淘汰掉三撥人,將近一半,真是可喜可賀啊。
“大師兄,快看看是什么!”雷熊焦急的催促,每一關給的獎勵都很不錯。要是沒有一豆燈,剛才應該不會這么容易就將王給干掉。想到這里,文墨也不禁開始催促。
繆戰城將手伸進霧團,摸到了一個有些涼,有些粗糙的東西,光憑手感,摸不出是什么東西。代去團散去之后,才見到,繆戰城手上的是一塊……嗯……龜甲?
“這是個什么玩意?”文墨摩挲著龜甲上粗糙的紋路,她雖然覺得這個紋路跟一般小烏龜身上的不一樣,但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將龜甲交給了見多識廣的婁澈。不想,婁澈似乎也看不出什么,只是帶著些不確定,將龜甲再次轉手給了小流。
小流蔥白的指尖劃過灰撲撲的龜甲,神色慢慢的開始激動起來,“這,可能是玄武甲。”
文墨倒吸一口涼氣!‘什么!玄武甲!’這可是傳說中的圣獸啊,難道就這么點點大?看著小流手中那塊跟他手掌差不多大的東西,怎么也不敢相信那是圣獸玄武的殼子!
“這個,不太可能吧,是不是太小了些?那可是圣獸玄武啊,難道就這么點點大?”文墨一遍說一邊用手比劃了一下。
不料,她的話出口,剩下的四人都帶著一絲絲奇怪的神情看著她,像是文墨說了什么很沒有常識的事情一般,奇怪,又帶著些探究。
“這只是雪舞甲殼上一塊完整的鱗片而已,且應該是尚未成年的玄武。”小流解釋道。
“啥?尚未成年的?”文墨頭有些暈,她是知道這個世界有著青龍、朱雀、玄武、白虎這注明的四圣獸的。但這未成年是什么意思?而且什么人這么能耐能把玄武的甲殼給扒了?
“嗯,傳說玄武生長極其緩慢,且它們都在九重天外的某方海域中沉睡的時間居多,這塊玄武甲著實很難得。”
文墨抓住了婁澈句子里關鍵的兩個字“它們”,“難道還有一群玄武?不是一只?它不是圣獸嗎!”
“生而未有靈智,幾乎沒有修行天賦的為荒獸,有修行天賦,可渡劫化形的乃妖獸,生而又靈智或可化形的乃靈獸,自上古變異存在的種族,如玄武這般便是圣獸,圣獸雖然稀少,但也不至于只有一個。”
“呵呵”文墨干笑了兩聲,自己果然還是穿越來的,這么常識性的東西,自己竟然理所當然的套上了前世的概念!想想也是,像玄武這種大能,能夠從上古延續到現在,中間不知道經過了幾次毀天滅地的打劫呢,都能神奇般的活了下來,肯定不止一只才是。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文墨趕緊問道,“這玄武甲,可以給我入藥嗎?”知道那是玄武甲后,文墨便心動了,那可是玄武的龜殼啊,一般的龜殼都有養血補心、滋陰潛陽的功效,這玄武的殼,效果應該好的不得了吧!
也許是文墨的眼神太過炙熱,拿著玄武甲的小流不自覺的退了一步,將玄武甲默默的藏到了身后。
文墨正死死的盯著玄武甲,想著怎么把它這樣那樣之后做成藥呢,就將原材料不見了,不明所以的望著小流。
“咳咳,這個,恐怕不能給墨兒。”繆戰城插話道。
“為何?”
“因為這個是推演陣法的好東西!怎么能給你這吃了!”小流有些氣急。玄武甲上有著十分精密玄奧的紋路,使用得當不僅可以推演陣法,甚至可以根據其紋路衍生陣法,怎么能入藥呢!
“哦,那你早說嘛。”文墨有些遺憾,不過也知道玄武甲給小流比拿給自己磨碎了入藥價值高的多,便也不再糾結。
正在師兄妹五人在討論玄武甲之時,又有人相繼闖關成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又傳來了他們剛進入秘境時聽到的聲音。
“眾位皆已闖關成功。請給位根據手中鑰匙的提示,于三天之內拿著寶物來老夫這辨認,持用兩件的,便可進入落星城。”
話畢,便再無聲響。文墨剛剛還在想,現在他們到達了山頂,明顯是沒有路了,接下去往哪里走呢?
她趕緊掏出了月盤,現在身上能夠被這里的看守者稱為鑰匙的也只有月盤了。一看,果然,原本月盤的樣子已經變了,變成了一個指南針一般的東西,邊緣有一個紅點,中間有一個銀白色的小球。文墨左右跑出一段距離后,便知道這小球代表的是自己手上的月盤了,而那紅球就是要前進的方向。
文墨抬頭看了看,好家伙,這紅球指著的方向可不就是那看不到邊的,被霧氣遮擋住的山崖么?也不知道要飛多久才能飛出去。
“看來,我們要多加小心了。”婁澈略皺了皺眉眉頭繼續說道,“先不論我們要如何去到辨認寶物之處。剛才守衛者說的很清楚,是拿著寶物去的人,而不是獲得寶物的人。這就麻煩了。”
“四師兄的意思是,就算是從別人那搶的也是可以的?”
婁澈點點頭。文墨心里忽的,剛才的高興勁就去的差不多了。看看手上的月盤已經不再顯示其他幾隊人的位置,也不再傳出任何聲音,她就覺得接下去恐怕會有不少麻煩。
“而且,如果是你們,問了盡量減少進入落星城的人數,你們會怎么做?”繆戰城問道。
“呵呵,當然是把所有的寶物都搶到自己的手里。”小流笑著說,似乎完全不覺得搶劫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不就是打架么,誰敢來,讓他嘗嘗我的拳頭!”雷熊揮了揮自己拳頭說道。
“還是先找到路吧。”文墨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心里沒底。總覺得有什么事情在等著他們一般。
“系在腰間。”婁澈拿出了一捆繩索,長度足有二十米左右,這是專門用來捆荒獸的繩索,堅韌不易斷。
每個人都知道婁澈的意思,以繆戰城為首,雷熊殿后,文墨在最中間,婁澈和小流一前一后站在文墨的兩邊為順序,五人連成了一線。這是防備在看不清的霧里走散。
“走吧”。繆戰城率先準備御物飛行。
意外就發生在繆戰城飛出山頂范圍的一瞬間,正準備同樣御物的婁澈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突然掉落的繆戰城拉著一塊掉了下去!此時文墨只覺得腰間繩索一緊勒的她有些疼,腳步也不知覺的往前滑去,眼看著也要掉下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