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結(jié)界的破開,八荒城外越來越安靜,眼前的景象似乎也變得越來越清晰。連一貫出場都被矚目的柳月熙此時也被奪去了鋒芒。
“走吧。”八荒城的原住民十二和越明義自然更加清楚什么時候可以出發(fā)。
文墨悄悄的瞄了一眼柳月熙,心里默念著這次千萬不要與這位大小姐相遇。雖然她的身上總是帶著各種奇遇,但隨之而來的就是各種麻煩。沒有主角光環(huán)的自己還是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好。
四人一路疾馳,身邊的修士也多是以小組為單位,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前進(jìn)著。想來大家都還是防著有人背后下黑手。文墨專門挑了一個與柳月熙幾乎呈一百八十度角的方向前進(jìn)。越明義心里覺得奇怪,問道,“你們與那紅衣的女修有仇?”
“有些過節(jié)。”婁澈輕描淡寫的說到。
“哦,其實,每次大戰(zhàn)的時候,很多人都會有仇的報仇,有冤的抱冤。”越明義似乎也覺得這樣的混戰(zhàn),是殺人越貨的好時機(jī),遂建議婁澈如果有仇,可以考慮現(xiàn)在去報。
“越道友有所不知,這女子,運道極好,幾乎每次歷練都有不小的機(jī)遇,當(dāng)然每次都有不小的危險。且此女子跟各方勢力交錯頗多,所以此時并不是下手的好時機(jī)。”很顯然,在文墨沒去的紫川境里,婁澈已經(jīng)無師自通的看破了柳月熙的事故體質(zhì)。
“呵呵,原來如此。”越明義此時笑的有些意味,文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難道現(xiàn)在做生意的都是這種家伙了?隨便說兩句就可以猜到很多。
越明義感覺到文墨在看他,有心想要解釋,但又覺得這原有不好在小姑娘面前說,一副我很想說,但是我不能說的樣子搞得文墨心里更是癢癢的,要知道,八卦可是每個女人的天性。
這種癢連一路上隨手宰掉的幾只小妖獸都不能緩解。好容易到了第一天休息的地方,文墨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
“道友有話今可以直說,不必遮遮掩掩的,讓人心里不爽快。”
越明義見小姑娘一副快告訴我快告訴我的樣子,知道她是真的好奇。看了一眼人家的師兄,嗯,好像并不反對的樣子。再想想這小姑娘年紀(jì)不大可能還未到時候,但怎么說也是大宗門出身,長輩應(yīng)已經(jīng)交到過,這就沒有什么不好說的了。
越明義不知道的是,文墨在歸元宗內(nèi)長輩不少,要好的朋友也不少,但她的長輩從上到下都是男修,而要好的朋友也沒有必要叫給她這種術(shù)法。
“那女子身邊圍著不少男人,且暗中觀察他的更是不在少數(shù),看她在幾個男子之間游刃有余的樣子,想來關(guān)系必然不錯。”文墨聽著,點點頭,柳月熙就是有這種本事讓男人心甘情愿的圍著他轉(zhuǎn)。
“那你呢,覺得她怎么樣?”文墨感興趣的問道,要她說,圍著柳月熙轉(zhuǎn)的男人其實腦子好像都有些不正常,雖說這瞿靈界對于雙修的事情那是相當(dāng)開放,畢竟友好交流共同進(jìn)步么。但人的天性還是決定了自己認(rèn)可的伴侶是只有一人的,當(dāng)然,那些養(yǎng)小妾,養(yǎng)面首的不算。人家也直說是小妾面首,也沒想柳月熙這樣每個都是真愛呀。
越明義嗤笑一聲,仿佛文墨說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樣,“首先,我越家子弟還沒有做面首的習(xí)慣,其次,這女子小小年紀(jì)便失了元陰,縱使她修為不錯,也不是伴侶的好人選。且她身邊的男子看上去也不像面首的樣子,如此三心二意人盡可夫的女子,我是看不上的。”
文墨聽后微微睜大了眼睛,心里一方面是對越明義不為美色所動的贊賞,一方面是吃驚于,這還真能一眼就看出是不是處的?原以為只是小說里寫的,沒想到是真的?
“你,你是怎么知道她元陰已失的?”文墨問道。
越明義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這話已經(jīng)開始說了,斷沒有只說一半的道理,“難道你師尊沒有教導(dǎo)于你?”想了想,貌似文墨的師尊是個男子,遂改口道,“你師尊未找其他長輩教導(dǎo)于你?”
文墨小小的唬了一跳。“這,這是必修科目么?”
越明義雖不知道什么叫必修科目,但看文墨的樣子,想必是真的不知道此事,再看看一遍婁澈有些尷尬的臉色,他好像跟小姑娘說了不該由他來說的事情。
越明義的尷尬文墨不去理會,只是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師兄以及在一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十二問道,“你們都有學(xué)?”
婁澈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知道。而十二則是非常大聲的回答,“這有什么,家族中到了一定的年紀(jì),長輩自會教。”
婁澈想了想,還是覺得應(yīng)該跟小師妹解釋一下這個問題,“這只是個簡單的術(shù)法,我和三師兄都是由二師兄教的,二師兄和大師兄則是師尊授予的。據(jù)大師兄說,這術(shù)法就當(dāng)是個小把戲,學(xué)來玩耍的。”
文墨默默的在心里比了個中指,你們到底背著我都學(xué)了些什么!
婁澈見文墨臉色似乎有些不好,還想繼續(xù)解釋著術(shù)法也不是只用來玩,關(guān)鍵時候其實還可以幫自己看看人什么的。但一邊講話十分不過腦子的十二打斷了自己,“你難道沒學(xué)?那你此時可有來潮?你師尊可有教授你掩蓋血氣的方法?妖獸的鼻子都特別靈,很容易暴露的。”
來潮?文墨不禁想到上輩子伴隨了自己大半輩子的好朋友。這輩子因為穿來的時候是小孩子當(dāng)然沒有,后來文墨以為自己修煉了,自然是沒有的,時間長了都快忘了女人都應(yīng)該有這么個好朋友來著。現(xiàn)在看來,不是自己沒有,而是好朋友沒來找她而已。
如果說之前是有點點尷尬,在十二說完這句話之后,場面就變得十分安靜詭異了。越明義和婁澈顯然覺得跟文墨聊這個話題是很不合適的。但現(xiàn)在可是在八荒城外,妖獸對于女子來潮時的氣息十分敏感,且有刺激它們的作用,若是文墨真的不會,他們此行會填上不少麻煩。越明義使勁兒給婁澈使眼色,讓他問問他的小師妹,奈何對方的耳朵尖都紅了,明顯是問不出口。
越明義只好硬著頭皮,自己問道,“你,來了嗎?”
文墨到不覺得有多尷尬,只是給自己還會來好朋友的事情刺激了一下,順便想想要不要回去就建議自家?guī)熥鹫覀€師娘,家里比自己大的都跟自己不是一個性別還是很不方便啊。
“你放心,我年紀(jì)還沒到。沒來。”文墨說到,這個倒是真話,現(xiàn)在的她是停止生長階段,而沒停止之前也就十來歲,沒來也很正常,停止生長就更不可能來了。所以完全沒有必要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