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的心思本就看不透,整日擺著一張臉,可是楚凌昭偏偏對他沒有絲毫的抵抗力,瞧著那張臉,都能流一整日的口水。
楚凌昭轉身幽怨地看著他,“大師兄,我當真要走了,能看見你安然無恙,我也放心了,日后你尋人比武的時候,也莫要太拼命。”
她說罷之后,便轉身要離去,嘴角還帶著幾分得意地笑容,讓你吃硬不吃軟,讓你口是心非,讓你不理我,哼哼……
夜染見她越走越遠,突然大步上前,“我送你回京。”
“那這飄渺劍?”楚凌昭抬眸看著他。
“你不是要舞給我看嗎?”夜染淡淡地問道。
“可是,我回去是搶人的。”楚凌昭不開玩笑,“是真的要搶人。”
“搶誰,我給你搶來就是。”夜染沉聲道。
“大師兄,就知道你最疼我了。”楚凌昭當下便高興不已,連忙歡喜地挽著他的手臂,還不忘蹭了蹭。
夜染見她這么多年這性子還沒有變,垂眸冷哼了一聲,楚凌昭見好就收地收回手,笑呵呵地說道,“那我們現在便趕路吧。”
“恩。”夜染應道,接著便見楚凌昭一溜煙往前跑了。
夜染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這才驚覺,自己又上了這個臭丫頭的當。
楚凌昭樂不可支,這下終于將大師兄拐回京城了,等回京之后,她再好好地想法子將大師兄拐到手,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將小初初給搶回來。
只是不知小初初有沒有消氣?有沒有想通?或者是他當真要跟那什么千金成親?倘若真的如此,她一定會讓他血濺當場。
楚凌昭自顧地想著,心里卻突然生出了幾分地肅殺之氣,連帶著周身也散發著冷意。
夜染盯著她的背影,轉眸看見盎然小心地跟著,他冷聲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盎然連忙垂眸福身,“回夜世子,您難道不知,這三年內外面對主子的傳聞?”
“什么傳聞?”夜染的確不知,這三年,他一直尋人比武。
“這……”盎然便將那傳聞都告訴了夜染。
“誰造謠生事?”夜染眸低一沉,冷聲道。
“皇上。”盎然低聲道,“主子下山之后,因著跟皇上賭氣,便誤入了伯郡王府,未料到便跟小郡王……前些時候,皇上給主子一封書信,說是您在這處,故而主子便將小郡王丟下,前來尋你,因此跟小郡王鬧了別扭。”
夜染仔細地聽著,雙眸一冷,也不知是該怒還是該心疼,只是覺得這個丫頭,怎得到頭來還是被楚玉軒捏在掌心,想起四年之前的那晚,楚玉軒與他的促膝長談,他雙眸微微收斂,抬眸看著楚凌昭轉瞬間又變得歡喜的身影,最終還是握著劍,跟了上去。
虛若谷見楚凌昭回來,笑著走上前去,“昭昭,你現在便要動身?”
“恩,我去搶親。”楚凌昭煞有其事地說道。
“搶親?”虛若谷一聽,便覺得有趣,“你要去何處搶親?”
“京城。”楚凌昭眨了眨眼,湊上前去,“難道若谷要隨我一同去?”
“我向來喜歡熱鬧。”虛若谷正要開口,便見隨后而來的夜染,此刻面色陰沉地看著他。
楚凌昭連忙上前拽著他的衣袖,“若谷,就知道你最懂我,知曉我回去一路無趣,便想著要與我結伴同行。”
“既是如此,那便動身吧。”虛若谷爽快地答應了。
“小師妹。”夜染見她跟虛若谷如此親近,沉聲道,“莫要亂了規矩。”
“大師兄,我跟若谷乃是相見恨晚,惺惺相惜的至交好友,不會在意這些繁文縟節。”楚凌昭說著,還順帶著拉起虛若谷的手,向前走去。
夜染只是看著楚凌昭如此的舉動,深邃的雙眸一冷,盯著她。
楚凌昭見夜染當真冷下臉,連忙委屈地看著他,卻依舊不肯松開虛若谷。
虛若谷瞧著眼前的二人,卻淺笑著自覺地松開了楚凌昭,低聲道,“昭昭,此次前去京城,需要幾日?”
“我要趕在他成親當日到。”楚凌昭昂首道,“我倒要瞧瞧,他敢當著我的面成親。”
“倘若他已經下定決心了呢?”虛若谷笑著問道。
“我便親手殺了他。”楚凌昭冷聲道,“我的人,我即使親手毀了,也不能被旁人染指。”
“昭昭還真是霸道。”虛若谷未料到這世上還有如此膽色的女子。
楚凌昭得意地挑眉,接著轉眸看向虛若谷,“不過,當初我親你的那一下可不算數。”
“你既然都親了,如何能不算數?”虛若谷站定,盯著她問道。
“不過是蜻蜓點水罷了。”楚凌昭湊上前去,盯著那笑而不語的唇,吞咽了一下口水,“等我想親你的時候,再說。”
虛若谷瞧著她一副色瞇瞇的樣子,只覺得好笑,她膽子不小,不過卻也是個有心的人。
夜染瞧著二人在他跟前打情罵俏,舉止親密,一向粘著他的丫頭,如今眼里卻有了旁人,這讓夜染心里有些不自在起來。
不過他的性子向來溫吞,即便心里有些許的不舒坦,卻也說不上來為什么,只是覺得這個小丫頭當真是長大了。
楚凌昭與虛若谷一路說笑著,一同便往外走。
莊楓有些摸不著頭腦,連忙追上前來,“難道都要走了?”
“你那飄渺劍好好練著,等下次我來,跟你比試。”楚凌昭斜睨著莊楓說道。
莊楓知曉楚凌昭是有本事的,只是這難免有些傲氣,沖著楚凌昭吼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