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楚凌昭冷笑一聲,“本宮不屑于切磋。”
她有任性的資本,所以對于這種公然的挑釁,她表現(xiàn)得越發(fā)地囂張,便是對涼國叫囂的輕蔑。
“鎮(zhèn)國公主好大的派頭。”對面的紅玉公主忍不住開口道。
楚凌昭淡淡地挑了挑眉頭,并未看她,而是直接無視了她。
紅玉公主哪里被這般輕視過,當(dāng)下便怒了,起身拿過身后侍衛(wèi)腰間的佩刀,繞過席位,朝著楚凌昭這處氣勢洶洶地走來。
楚凌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便瞧見紅玉公主拔出了佩刀,冰冷的刀鋒直接朝著楚凌昭的面門刺了過來。
楚凌昭手中的酒杯隨著她的手腕輕輕地一動,便飛了出去,打中了紅玉公主的手腕,緊接著便瞧見那刀還未刺中,便直接從紅玉公主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楚凌昭嘖嘖了兩聲,緩緩地起身,“本宮累了,便不奉陪了。”
她說罷之后,便帶著眾人離開。
紅玉公主當(dāng)眾丟了顏面,氣得渾身發(fā)抖,面露狠意,接著便單腳將一旁的席面踹出,朝著楚凌昭的后背砸去。
楚凌昭也只是勾唇淺笑,待那席面打來之時,她翩然轉(zhuǎn)身,掌心凝聚內(nèi)力,直接將那席面調(diào)轉(zhuǎn)了個位置,在眾人驚詫的時候,你席面直接朝著紅玉公主砸了過去。
適才坐在兩旁左邊的那男子飛身而出,直接將眼前的席面用掌心震裂,而后攬著紅玉公主的腰際向后退了幾步。
“砰!”一聲,席面灑落在地,變得四分五裂。
楚凌昭轉(zhuǎn)身離去,而眾人皆是一副呆愣地模樣。
這鎮(zhèn)國公主果然名不虛傳,單單適才那幾下子,便足矣說明她的身手。
涼國皇帝昝拓雙眸一沉,然后怒喝道,“鎮(zhèn)國公主也太不給朕顏面了。”
楚凌昭這才慢悠悠地停下腳步,緩緩地轉(zhuǎn)身看著昝拓,“皇帝,本宮未將這不懂禮數(shù)的公主當(dāng)眾大卸八塊,已是寬容,倘若皇帝想要挑釁的話,本宮自當(dāng)奉陪。”
她向來直接,單單從今天涼國皇帝想要給她難堪,便知曉這昝拓到底是不安分,也能夠看出他的野心。
楚凌昭豈是那等被小看的?她可是代表大炤出使,雖然是女子,可也不是普通的女子,自然不會任由著這小小的涼國欺負(fù)。
她嘴角一勾,手腕一動,接著便看見地上的大理石地板便隨著她的內(nèi)力掀了起來,而后在空中炸裂。
坐在兩側(cè)的官員不敢動彈,硬生生地閉著雙眼,嚇出了一身冷汗,暗自慶幸,那石板并未砸中他們,卻又暗暗驚嘆與這鎮(zhèn)國公主的武功當(dāng)真是高深莫測。
楚凌昭慢悠悠地說道,“本宮的武功也不過爾爾,倘若涼國皇帝當(dāng)真有比試之心,那本宮便不妨給皇帝賣一個薄面,明日,讓跟隨本宮前來夜世子與小郡王比試一番如何?”
“好。”涼國皇帝昝拓也被楚凌昭凌人之氣震懾了一番,見她退了一步,便爽快地答應(yīng)了。
楚凌昭知曉,適才接住紅玉公主的那男子深藏高深武功,必定不凡,不過比起她的大師兄來,卻也略勝一籌。
待幾人回了一早安排的行宮內(nèi),夜染與孟若初坐在下首,看著楚凌昭半瞇著雙眸,似是在思量著什么。
“小師妹,你當(dāng)真要跟涼國比試?”夜染看著她問道。
“恩。”楚凌昭低聲道,“大師兄可看出接住紅玉公主那人的武功?他相貌雖不算出眾,可內(nèi)力雄厚,適才接住紅玉公主的時候,還刻意地收斂了。”
“不錯。”夜染接著說道,“你看出那人的身手有些古怪?”
“明兒個逼他使出真功夫來,他應(yīng)當(dāng)便是我們要找的人。”楚凌昭雙眸一冷,沉聲道。
“好。”夜染知曉楚凌昭說的是何人,故而點頭應(yīng)道。
孟若初倒是從未見過如此冷冽的楚凌昭,一瞬間,卻能夠看到她當(dāng)初闖宮時的懾人之氣,一時間竟然看迷了眼。
楚凌昭收斂起冷冽地寒氣,接著說道,“大師兄,早些去歇息吧。”
“恩。”夜染點頭應(yīng)道,接著便起身離去。
楚凌昭便又恢復(fù)了以往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翢o形象地翹著二郎腿,端起一旁的茶盞喝了一口,抬眸看著孟若初,笑瞇了眼。
如此的轉(zhuǎn)換,讓孟若初覺得她越發(fā)地神秘,也越發(fā)地對她好奇起來。
楚凌昭撐著下顎,只是盯著孟若初那張臉瞧著,還是覺得她的人更美,那紅玉公主身旁的那兩位駙馬雖然瞧著一文一武,長相嘛還湊合,不過看久了也就那樣。
但是孟若初卻不同了,怎么看都不耐煩,她笑嘻嘻地起身,站在孟若初的跟前,彎腰便在他怔愣地時候吻上了他的唇。
孟若初低笑了一聲,接著摟住她的腰際,她順勢便坐入他的懷中,二人吻得難舍難分。
夜染半路折回,顯然是有事,正巧看見二人糾纏在一起,頓時也不知為何,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自在起來。
“咳咳。”夜染垂眸干咳了幾聲,而后背對著身。
楚凌昭衣衫凌亂,低喘著氣,轉(zhuǎn)身看著夜染的背影,低頭看著孟若初正看著她,她淺笑著從他的懷中下來,整理了一番之后,行至夜染的身側(cè)。
“大師兄,還有事?”楚凌昭紅唇微腫,臉頰上印著一抹紅暈,瞧著越發(fā)地明艷動人,胸口起伏不定,如此站在月色下,卻別有一番風(fēng)情。
夜染有些不自在地扭頭,只覺得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二話不說,便直接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