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夜染看著楚凌昭,眼神也不閃躲了。
楚凌昭得意地背著雙手,“現(xiàn)在還是找個機會?”
“你要去若谷鎮(zhèn)還是慶豐鎮(zhèn)?”夜染卻反問道。
“若谷不在若谷鎮(zhèn),我去慶豐鎮(zhèn)。”楚凌昭直言道。
“那動身吧。”夜染沒有再說什么,當下離開了屋子。
楚凌昭也跟著離開,遠遠便瞧見孟若初已經準備好,正等著她。
早先,楚凌昭便讓春意去打聽虛若谷的下落,如今已經得了消息,虛若谷并不在慶豐鎮(zhèn)。
楚凌昭微微蹙眉,想著虛若谷既不在若谷鎮(zhèn),又不在慶豐鎮(zhèn),那他去了何處?
“我倒想見見此人。”孟若初見楚凌昭若有所思,慢悠悠地啟唇。
“恩。”楚凌昭認同地點頭,“你的確可以見見他,到時候讓他給你看看心。”
“看心?”孟若初冷笑一聲,“這難道不是江湖術士所為?”
“對啊。”楚凌昭坦然地應道,“他本就是個江湖術士。”
“好。”孟若初爽快地答應了。
楚凌昭卻覺得虛若谷這樣突然地消失,似乎有些不尋常,想來他是遇到了難事,只是如今既然尋不到人,那便只能等他出現(xiàn)了。
想來虛弱也不在,楚凌昭便也不想去慶豐鎮(zhèn)了,故而直接越過慶豐鎮(zhèn),前往邊關。
孟若初見她沒有了這個心思,只是每天跟他說說笑笑的,不過孟若初卻也看出了她掩藏起來的失望。
他不禁在想,到底是怎樣一個人,能夠讓她如此地牽腸掛肚呢?
楚凌昭到了邊關,已經是三個月之后了,一路上舟車勞頓,故而等到了邊關的守城,戍守邊關的將領連忙前來恭迎。
楚凌昭自馬車內下來,看著眼前身著著褐色鎧甲的言行,慢悠悠地上前。
“臣參見公主殿下。”言行乃是楚凌昭當年帶著闖宮的禁衛(wèi)軍,后來,平凡之后,才被調來邊關。
“聽說你成親了。”楚凌昭抬手道。
言行隨即起身,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如今在兵士跟前,卻也不能沒了威嚴,只能垂眸道,“托公主殿下的福。”
“成親就好。”楚凌昭越過言行,而后向前走去,等入了城內,自是去了驛站。
這守城的驛站,與其他城鎮(zhèn)的驛站不同,相當于皇家的行宮,故而比起驛站來,更像是別苑。
言行親自隨著,等入了驛站,楚凌昭便與言行說笑了幾句,瞧見夜染前來,連忙說道,“大師兄,言行可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可是要試試他的身手?”
夜染上前看向言行,抬手拍著他的肩膀,低聲道,“改日吧。”
“好。”楚凌昭笑著應道,待言行離去,她慢悠悠地起身,朝著夜染走去。
夜染只是冷然地看著她,“可是要下帖子?”
“先待了兩日。”楚凌昭低聲道,“如今剛到了,便前去,豈不是太著急了?”
“好。”夜染也覺得不能操之過急,也不能如此急切。
“湛王的余孽當年都清除了,只是如今有人竟然還打著湛王的旗號暗中拉攏,想來此人的野心不小。”楚凌昭之所以前來涼國,一方面是因著在京中有楚玉軒看著,著實不自在,另一方面便是收到的密函,涼國那處有異動。
“那些土匪?”夜染看著她說道,“想來也是有意為之,此事我去辦便是。”
“恩。”楚凌昭點頭應道,突然上前拽著他的衣袖,“大師兄,等待會歇息之后,我便讓你見那人。”
“好。”夜染揮開衣袖,轉身離去。
楚凌昭嘴角一撇,目送著夜染離去,接著便讓春意將桀髯帶來。
不一會,便見桀髯入內,因著身形高大,又穿著一身深色的短打,如今瞧著,越發(fā)地挺拔如松。
楚凌昭之所以喚他“男神”,是因為她在穿越之前的時候,差點將自己的男神拿下,而桀髯的長相與男神竟然有八分的相似。
“看來你要先在邊關待上幾日。”楚凌昭慢悠悠地說道。
“恩。”桀髯話語不多,比起夜染來,還要惜字如金,許是因著他不善言辭,又或者是個性如此。
楚凌昭走上前去,站在他的跟前,而后又歪著頭說道,“彎腰。”
桀髯楞了一下,卻也無奈,如今只能聽話,故而便彎腰上前。
楚凌昭雙眸閃過狡黠的笑意,緊接著傾身上前,盯著他那雙帶著幾分冷的雙唇,輕笑著湊上前去,碰上了他的唇上。
桀髯哪里想到她會如此大膽,連忙一頓,接著便向后退了兩步,睜大雙眼看著她。
楚凌昭舔了舔唇,覺得他的唇像冰山上的雪,帶著絲絲的冰涼,還有一股甜。
跟孟若初的不同,孟若初的像上好的蜂蜜,絲滑香甜。
即使是七尺男兒,不善言語,在面對楚凌昭如此大膽的舉動時,也不得不露出一絲不自在。
他轉身就要離開,楚凌昭卻輕笑著說道,“你當真要走?”
桀髯身形一頓,接著便冷漠地轉身,向她走來了。
楚凌昭見他竟然為了入涼國,能委曲求全到這個地步,想來他必定遭遇了什么,她向來不是個吃虧的主,既然他想要獻身,那她自然不會辜負。
她緩緩地上前,勾著他的腰帶,輕輕地解開,桀髯明顯悶哼了一聲,卻閉著眼睛不去看她。
“你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么嗎?”楚凌昭好笑地問道。
桀髯只管閉著眼睛,一副慷慨就義的架勢,冷哼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