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市。洛凌軒大婚已經籌備的差多了,許青試著剛從法國運來的婚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洛小熙的計劃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中,第一站——尼泊爾,出發日期就是凌軒和許青蜜月旅行的同一天。
艾瑞克自知留不住她的腳步,偷偷安排行程,準備在洛小熙出發后追上她。薇薇安對于艾瑞克的決定顯得手足無措,她盡量壓住怒氣,平心靜氣的說“艾瑞克!你要在這個時候離開兩年?!”
艾瑞克嬉皮笑臉的好像說一件很普通的事一樣“是的!我要去環游世界!我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給你買禮物!”
“艾瑞克!”薇薇安不自覺的加大了嗓門“你知不知道這個時候離開全世界都會遺忘你!這個圈子是無情的,你好不容易才能從新爬起來,我不希望你就這么放棄!”
艾瑞克笑的無害“我知道,沒關系,只是對不起你的栽培!我又要讓你失望了。”
薇薇安眼眶濕潤了“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你自己!你別騙自己你不在乎那個舞臺,我知道你比誰都熱愛那個舞臺。我為舞臺上的你感到驕傲!艾瑞克別放棄…”薇薇安低聲近乎哀求他留下來。
艾瑞克收起笑容,“薇薇安,我有更在乎的東西。”
薇薇安雖然不能理解他,可是卻尊重他的決定。
榮家大宅里,即使是深秋大宅依舊一片綠意盎然。今天是榮家例行家庭聚會,榮飛翼依舊一個人回來,已經記不清多少次他都是一個人回來的。
起初陳秀雅會問“飛翼,小熙怎么沒回來?”
或者說“飛翼,下次帶小熙一起回來。”
到現在陳秀雅只會說“飛翼回來啦。”
所有人都不會在他面前提到洛小熙這三個字,可是不提不代表他不會想。傍晚,榮飛翼坐在花園的藤椅上,眼神一直落在面前的幾株十八學士上。
這幾株花是陳秀雅悉心栽培的,‘花開十八朵,朵朵皆不同。’十八學士是茶花中的珍品,樹型優美,花朵結構奇特,由70—130多片花瓣組成六角花冠,塔形層次分明,顏色各異,排列有序,十分美觀。
榮盛走上前拍拍兒子的肩膀“花還沒開,花骨朵有什么好看的?”
“爸”
榮盛坐到旁邊的藤椅上問“和小熙還沒有和好?”
榮飛翼垂眸,纖長的睫毛微微閃動,沉默不語。榮盛接著說“小熙不像是斤斤計較的孩子,是不是還有什么原因?”
榮飛翼長舒一口氣“我不知道,我們之間好像什么矛盾也沒有,又好像有許多解不開的結!”
榮盛看著兒子也實在無奈,這個兒子從小就有擔當,面對任何困局都顯得游刃有余,可是面對洛小熙卻顯得手足無措。“試著和她談談,也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榮飛翼自嘲的笑笑“現在的混沌的局面還能維持我們的夫妻關系,一旦攤開,我們可能連夫妻都不是了!”
不是榮飛翼不愿和她談,是害怕和她談。他們都有意避開一些敏感話題,粉飾太平。榮飛翼清楚她一直在隱忍,所以他不感輕易去觸碰那根神經,他害怕她一旦爆發,他就永遠失去。
“爸,你遇到這種問題怎么解決?”榮飛翼已經很多年不曾請教榮盛處理事件的方法了,沒想到現在會問父親關于感情的問題。
榮盛呵呵笑著“呵呵呵,這個問題我幫不了你!因為我這一生只有你母親一個女人!”
榮飛翼驚訝,父親原來這么長情,“媽很幸福!”
“其實年輕的時候我們也經常有矛盾,不過這么多年的磨合我們都學會了理解。他理解我工作忙,我理解她作為一個女人時常見不到丈夫的落寞。”
所以在榮飛翼能獨擋一面的時候榮盛就迫不及待的將公司交給他,自己要用余生好好彌補妻子數十年如一日的等待。
榮飛翼思忖父親說的話,‘理解’似乎只有洛小熙理解自己,而自己從未理解洛小熙,一直以來都是她等自己。
接下來榮盛的幾句話卻讓榮飛翼十分尷尬,“我一直都奇怪我和你媽都是對感情十分專一的人,怎么生出你們三兄弟都那么濫情?希望那倆小子以后別像你一樣愁眉苦臉地來問我怎么追老婆!”
“……”
“你可以試著放下身段哄哄她,女人嘛,甜言蜜語的攻勢下沒有幾個不淪陷的?”
拿著一包零食的榮飛然剛好路過,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喊著“爸、哥,聊什么呢?爸你剛說什么甜言蜜語?媽是不是就是這樣被你追到手的?”
榮盛略顯嚴肅“臭小子!以后總有個女人能收拾你!”
榮飛然不改無賴本色,撒著嬌“哎喲,爸說來聽聽嘛!”
榮盛回憶起往事,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弧度,榮飛然立刻對著樓上榮飛羽的窗戶喊了一句“二哥快下來,有好戲聽哦!”
榮飛翼和榮盛無語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