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萱是被疼起來的,她睜開眼睛,眼前是黝黑的天空,他沒有看見月亮,可能是被周圍高大挺拔的樹木遮擋住了。周圍很靜,沒有說話聲,沒有鳥的鳴叫,只有風靜悄悄的從人世間滑過,涼颼颼的,陰沉沉的,帶著一種蕭瑟的恐怖。她咽了口口水,心里很惶恐。她動了動手。啊,她痛苦的哀嚎,是誰這么不憐香惜玉,這是想把她的手給活生生勒下來嗎?她的雙腳也被綁住了,她晃了晃身下的兩條腿,渾身都在顫抖。她好像被人暴打了一頓,真是疼。她像刺猬一樣蜷著身子,先緩了一小會兒,恢復了一點體力,陷入了巨大的迷惘之中,她不知道,現在該怎么辦?
對了,蓮兒,蓮兒在哪兒?
她大聲叫喊:“蓮兒,蓮兒……”
沒有回應。王雨萱心里慌亂的厲害,蓮兒去哪兒了?她會不會遇害了。這種想法乍然如驚雷一般在她腦中炸開,把她炸的昏頭昏腦,涕淚橫流。
她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野外,獨自一人,被綁,最親近的人生死不知。
這一定有陰謀。
對了,還有李錦,她們呢?
會不會只有她自己一個人被遭到毒手,其余人都是好好的?
她又悲哀的想:“會不會是李錦得罪了人,把多余的自己扔了出來?可是為什么不見蓮兒?這種概率不大,因為如果她是劫匪的話,那么他一定不會中途把綁著的自己扔出來。所以,是沖著她來的。
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敵人因為某種原因或者某些惡趣味,把她們一個個分開,想要把她們活活餓死或者說活活被嚇死。這種情況不是不可能出現,只是這種概率太小,不是沒有可能出現。她也不愿意相信。如果是那樣,大家肯定都沒有什么好果子。
現在想這些都是沒有用的玩意兒,主要的是,她該怎么逃離現在這種情況?
她嘗試著把把手從綁的嚴嚴實實的繩子里抽出來。她已經被綁了很久,又長時間沒有活動過,血液流通不暢,一雙蔥白柔嫩的手腫成了豬蹄,手上麻的厲害厲害,稍微一動就如排山倒海般的海浪里的每一滴水都化成了堅硬的繡花針,扎得她嗷嗷的哭。這里也沒有什么人,她也就不顧及什么大家閨秀的形象了。
繩子綁的太嚴,她實在是做不到。
她顫抖著在地上蜷縮挪動,企圖能夠站起來,這當然不行。王雨萱的眼睛里沒有氣餒,她早就知道不行,只是不甘心的還想再實際試一試。她小心翼翼顫顫巍巍的盤著腿坐下來,俯下身子用牙去咬腳上的麻繩。這個方法還是可行的,就是這個繩子的味道和口感差了些,因為對陌生環境的恐懼,她咬的很快。咬下了縛住腳的麻繩之后,她晃了晃僵硬的腳。這才有空注意到自己的鞋子少了一只。因為站起來兩邊不平衡,王雨萱狠著心脫下了另一只鞋子。
畢竟是荒郊野外,少不了這些尖銳的東西。這要是在自己的閨房里,她都不敢想象。每一樣東西都被打磨的光滑平整,涂上細膩的油漆,描點金線,雕上細膩繁復的花紋,在陽光下光彩熠熠,栩栩生輝,很是奪目。很完美,就是少了點尖銳和質樸,沒有什么性格。王雨萱邊用縛手在一塊石頭上摩擦邊想。
“臭丫頭,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