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番盛氣凌人的景象還真的把兩人給鎮住了。兩個人都是在市井混過的,沒見過什么世面,腦子里對這種事唯一的印象就是說書先生講的那些兒女情長和街頭流傳的宮廷軼事。在那些故事里,托人行兇的壞人每次都是斬草除根,把他們這種不起眼的小嘍啰悄無聲息的殺死。
一個委屈的抱怨道:“大哥,我就知道哪里能平天白日的掉個大姑娘給咱們爺倆兒玩兒,這一玩兒,說不定把命也給晚上了。”
“閉嘴,她說你就信啊!”雖然大哥口里這么說,卻不著痕跡的往后退了退,松開了抱著王雨萱的手。
王雨萱的腦子飛速旋轉,她自來到這里一來,一直奉公守法,住在李府里。府外人害她的概率很小。除非是因為理王。可是理王雖然對自己很好,可是在外人看來也不過是對她現在新鮮罷了,他可是曾經連續兩個月一直在追一個富商家的小姐也沒聽說過那位小姐遭受過這種待遇,頂多也不過是一些明嘲暗諷。那么是誰有可能嫉妒,她的心里一顫,想起了一個人。她和李府里的姐妹們相處甚恰,但是遇到了感情,很多人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六親不認。唯一有可能下手的是﹎李錦。只有她有機會下手,聯想到那日她復雜的舉動,這一點都不難猜。為什么自己會頭暈的睡過去,因為在店鋪里買東西的那杯茶下了料。在理王那兒喝的茶不可能有問題,因為時間太長,也不符合他的性情。他是個風流人物,可不是個下流胚子。為什么她昨天要買那么多東西,就是為了算計她害她。不然讓理王府的馬車把她們送回去,根本不可能出事兒。王雨萱心寒,卻想不可能只憑著自己的推理的酒認定了,不如詐一詐眼前兩人。
她的臉上浮現出了可憐的神色,“我猜,你們連是誰指使你們的都不知道?
兩人臉色尷尬,“的確不知。有時候知道太多,會死人的。”
“可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他就沒有活著的資格。”
好險,終于有了一線生機。如果他們不知道,那么久可以繼續誆人了。王雨萱繼續冷冷的看著他們,也不說話,就像看街頭隨意死去的一只野狗,一只野貓,卑賤至極,看它一眼就已經是恩賞。
“你想走?”
“那是當然。”
“就算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可是我放了你你難道會放過我嗎?”
王雨萱緊蹙著眉頭,死死的瞪著眼前的兩個人渣,像是要記住他們,一定要抓住他們碎尸萬段。可是,她如果這么說下去那之前的功夫就白費了。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神情疲憊,“你們對我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兒難道你們覺得我能夠忍受?如果我說脫險后我會既往不咎你們難道會相信?但是……”她話鋒一轉,“我可以給你們三天的時間的讓你們跑,若是你們能夠躲得遠遠的,難道我還能一直把精神放在這種事情身上。我跟那些人可不一樣,我一直沒有做過那些壞事兒,手腳很干凈,并且我不能讓除了你們以外的的任何人知道這種事情,如果傳出去,這可比殺了我更加難受。你們手里有威脅我的資本,甚至可以和我要一筆錢,但是如果殺了我,你們一定會死去,這筆生意難道你們還需要考慮嗎?”她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坦誠道:“我是因為想活才這么做的,我相信你們也想活著,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