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發(fā)生什么事了。”
突然聽見一個甜美的女聲,王雨萱轉(zhuǎn)過頭去,不由得愣住了。這個女人,長得好美。她來到這里可謂是看多了美人,清純的,甜美的,妖艷的,各有千秋。可是,那么多張美麗的臉,在這張臉面前都黯然失色了。莫非,她就是趙蓉蓉?
趙蓉蓉道:“這就是雨萱妹妹吧,你們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了?”
李青青見了一直仰望的多才多藝的,表姐,嬌縱的臉變成了小心翼翼的討好和嬌俏,“才沒有。表姐,你都不知道她有多么嬌氣,弱的很,輕輕一碰就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病。”
王雨萱輕輕揉了揉手腕,她又不是紙糊的,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難道是只憑一張口說說大家就會相信了嗎?看來她最近真的走霉運(yùn),前面走著心狠手辣的偽面表姐,如今又碰上了睜眼說瞎話的無腦少女,只是,不知道眼前這位名滿京城的絕代佳人又是個什么人?
王雨萱沒有理李青青,反而一臉吃驚的問:“難道你就是趙蓉蓉?”
李青青一臉得意道:“那是當(dāng)然。整個京城,誰有我趙姐姐這樣的儀容?”
喂,女孩,我剛剛跟你說話了嗎?王雨萱無奈的白了她一眼,繼續(xù)一臉渴望的注視著趙蓉蓉。
趙蓉蓉點點頭,“雨萱妹妹怎么知道是我?”
“我猜的。再說連趙蓉蓉都知道我的名字,我不知道你是誰不是太奇怪了嗎?”
李青青又是厚顏無恥的搭了話,“別這么明目張膽的拍馬屁好不好。”
“青青。”趙蓉蓉輕聲叫了叫她,李青青立馬住了嘴,只不過臉上和眼上還是有些不以為意。
原先王雨萱是真的打算放過她一馬,可是她突然不想忍了。她又不是那種包子一樣性格的女人,實在是禁不了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她沒臉,算了,她就好心教教她怎么做人免得日后受苦。她轉(zhuǎn)過身去,自己找了個座位坐下。
“我們正說著話,她怎么突然走了,真是小心眼兒。”
趙蓉蓉制止她,“你別說了。我過去看看。”
她坦然自若的對趙蓉蓉說:“趙姑娘有個好表妹。青青姑娘看來是把姐姐當(dāng)神一樣供了起來,平日里姐姐恐怕少了好多事吧!”
“雨萱妹妹此話何解?”
“蓉姐姐這是什么話,我只是想有感而發(fā)。沒有什么別的意思。只是心疼姐姐。”
趙蓉蓉若有所思道:“心疼我,我有什么好心疼的?”
“我很久之前就聽過姐姐的名字。聽說姐姐從五歲就開始學(xué)琴,十歲時拜了國手東里先生為師,十五歲就在花魁會上了榜,不止是這樣,我和令兄趙耀趙公子也有過幾面之緣,聽他說姐姐不止是琴藝高超,更難能可貴的是心地善良,能體恤下人,脾性溫和。不知我說的可對?”
“想不到哥哥平日里連這種話都往外說,也不怕別人說他王婆賣瓜。”
“蓉蓉姐?”
趙蓉蓉道:“額,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也算是對的。”
“光從我聽到的來說,蓉蓉姐姐簡直就是完美無缺,可是,姐姐都不奇怪嗎?你那么好,那么高的聲明,那么好的秉性,怎么,恕我說句不好聽的話,蓉蓉姐姐好像在貴女之間并不怎么受歡迎?”
趙蓉蓉慚愧的低下頭,“秀木立于林風(fēng)必摧之,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難道姐姐都不知道別人對你的評價嗎?”
“我原先也這么想過,可是只是剛剛短暫的和姐姐相處下來,我已經(jīng)知道了姐姐并不像是大家說的那種人,可我還是不想和姐姐繼續(xù)接觸下來了。我想,很多人應(yīng)該還沒有見過姐姐就先入為主或者只短短的時間就對著姐姐有不好印象了。”
趙蓉蓉的臉色陰沉下來,咬著嘴唇,“她們都怎么說我的?”她其實也知道別人對她也太多的誤解,只是她平日里醉心于琴藝,沒有別的心思去關(guān)注太多的東西。便只粗淺的認(rèn)為她們是嫉妒罷了。再加上,青青形影不離的跟著她,有她陪伴,倒是也不寂寞,自己也就一直得過且過了,反正無論別人怎么說自己也是天之驕女,管她們干什么。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轉(zhuǎn)眼之間,自己已經(jīng)不是豆蔻年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必管不必想的無知少女了,自己已經(jīng)十六歲了,已經(jīng)被許了人家,要嫁到別人家為婦了。以后,自己要操持家務(wù),要為丈夫傳宗接代,要維持家里必要的關(guān)系,這些事情,真是又討厭又無聊。如果知道別人不喜歡自己的原因,那么,以后就可以修改,可以少掉很多麻煩。只不過,眼前這個還不到自己胸前的小女孩真的能夠解開自己的困擾嗎?她其實是不怎么相信的,只是,聽聽又何妨呢?難道,她還會被這個小姑娘騙了不成?
王雨萱輕描淡寫道:“沒有什么說的,只是說蓉姐姐你很假,由著別人為你出頭自己做好人什么的。”
假?怎么會這樣。她自小到大一直真誠待人,從來沒有想過讓青青出頭,自己占便宜的想法。
王雨萱道:“姐姐不相信就算了,當(dāng)我沒有說過。”
趙蓉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繼續(xù)聽下去,“你繼續(xù)說。”
王雨萱不明白,“你還要我說什么?”
趙蓉蓉道:“當(dāng)然是說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啊?”
王雨萱撓撓頭,“這我不好說啊。我只是想提醒這件事卻沒有打算直接告訴你,難道你自己現(xiàn)在還看不透?”
“我,我當(dāng)然能看透,只是當(dāng)局者迷,我現(xiàn)在還在迷霧里出不來,想要你拉我一把。”
王雨萱故作為難道:“只是我說了你也不信我又何必白費(fèi)功夫不討好呢?我們畢竟只是剛剛見面。”
趙蓉蓉雙手抱頭,她怎么覺得這就是一只小狐貍在一步步的給她挖坑呢,可是,真的好想知道啊?“你就直說就行,我不想繼續(xù)墨跡下去了。”
“喔,”王雨萱挑眉,“原因就在她身上。”她指了指李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