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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落幕英雄傳

第二百一十二章整編

塞巴斯蒂安名正言順地帶著情人回到了帝國中央軍第一機動師的臨時總部,也就是他的河口要塞弗賴辛。在這里女忍者亂櫻、“天網魔女”艾露比及司法伯爵小姐艾瑪與他們兩人匯合,共同開啟了軍隊的整編。

他們也學著薩利安的方法使用新式方法編練全雇傭化的軍隊。因在不久前,新馬克公爵提交的帝國軍事改革方案被皇帝陛下全盤接受。按他的計劃,帝國將會建立由雇傭兵為主組成的機動部隊,作為皇帝對內鎮壓,對外爭霸的核心力量。

此計劃在皇帝直轄領地廣大的帝國南方率先實行,皇室本領阿爾登堡大公國及中南區共同組建第一機動師。施瓦滕恩由新馬克公爵委托邁爾與西南同盟組建第二機動師。西部林河蘭特地區以行宮伯爵為首組建第三機動師。而皇帝駐地瓦諾里亞組建第四機動師,由皇儲馬克米努斯親自指揮。帝國其余地方因大貴族實力依然強大,暫不進行改編。這就是后世帝國軍區的雛形。

這些由國家招募的雇傭軍被稱做“帝國傭仆”,也就是為帝國效力的仆人之意。不問出身,不問過往,由國家提供薪餉與裝備,皇帝以三座銅礦的經營權為抵押物得到了巨富魯格爾家族的資金支持。每個機動師都有自己的大營,士兵們可在該處得到廉價的住宿、酒館、訓練場、鐵匠鋪及必不可少的風月場所。此外,他們的妻子和孩子也被允許生活在這里,戰斗時這些人還可以作為輜重隊使用。

裝備和編制上各個師則因地制宜地進行安排。塞巴斯蒂安的第一師所屬部隊分為四個團,團長皆授予上校軍銜,副團長兼軍法官為少校,每團再轄若干聯隊,聯隊長為上尉。大部分士兵為長矛手,少數武藝高強、勇敢無畏的人員則成為“雙薪傭仆”,使用帝國雙手劍或者魔法銃,亦或其他特殊兵器。所有士兵還有一件表明身份的副武器——圖頓式斗劍,其由古代帝國時期的軍團短劍發展而來,是圖頓尼亞人的特色裝備之一,現在則成了“帝國傭仆”的標志。

除了標準裝備,這些喜歡彰顯個人特色的士兵在服裝上還動足了腦筋。在各級軍官的默許下,他們總是將自己的制服切開,塞入各種艷麗的織物,但這都不算什么,他們身上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頂寬貝雷帽,這些普通的帽子總是被主人弄的標新立異,或者被分割成巨大的花瓣,或者掛上各種徽記、標識物,更有甚者在頂端插滿了無數聳立著的羽毛,遠遠看去就像是個花冠。切口裝可說是雇傭兵這種特殊行當的出現而伴隨其產生的副產品。如今的“帝國傭仆”更是將其發展到了一個高峰。

機動師的主力“帝國傭仆”全為步兵,剩下的騎兵和魔法部隊則不同,前者依然由地方的貴族中征召,對于第一機動師來說就是塞巴斯蒂安控制的“青騎士團”了,而更稀有的魔法師們則是皇帝直轄,名義上借給每個機動師。

馮·里德林根帝國伯爵一邊加緊整編部隊,一邊與幾位姑娘們討論他們真正的計劃。

“乘著我的好友薩利安不在國內,咱們可要抓緊時間,好好推進目標的實現。”

“唉,只是想到不得不把帝國弄個天翻地覆,真是令我痛苦。”

“有些事必須有人去做,到時候這些罪孽只需我一人背負就行了!”

原來就在塞巴斯蒂安活躍于戰場與政壇之時,薩利安卻再次遠赴伊特坎里亞南端撒拿島上的奧古斯特學院。為了得到七塔魔法學院的神器制成方法,他需要利用奧古斯塔老校長布魯內托的關系網。在去年抵擋惡魔的事件中,薩利安可是留著后手的,沒想到現在就可以用上了。

只是新馬克公爵一走,為馬克米努斯編練新軍的計劃只能依靠裝扮成邁爾的阿芙蘿婭及他留在施瓦騰恩的部下耶格爾了。這個雇傭兵自從在本地結婚以后,已經徹底遺忘行宮伯爵的媳婦瑪格麗特小姐了,一心一意為薩利安效勞了,盡管他的太太與那位美麗的子爵夫人有七分相像。薩利安如今亦十分重用耶格爾,甚至還讓他拜在劍圣亞扎門下修行。缺少譜代重臣的薩利安用人確實不拘一格。

幸好,在施瓦滕恩成立的帝國中央軍第二機動師不僅有馬克斯提供的十萬金幣,還額外得到了本地西南商業同盟的幫助,一方面康斯坦茨的主人與同盟主席曼斯特爾·馮·巴倫貝格子爵是薩利安的朋友,另一方面這支新軍就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切身利益而組建的,施瓦滕恩的市民階級自然會不遺余力地支持。所以就算西馬克公爵不在,第二機動師的建立也十分順利。

回頭再說塞巴斯蒂安一方,他們現在的資金亦十分充沛,落魄的騎士在維恩里亞老公爵那里贏得了十萬金幣,帝國伯爵又在瓦諾里亞覲見皇帝時得到了供他招募傭兵的十萬啟動資金,不算原本的家當,陰謀集團總共有二十萬金幣現金可供利用。

與薩利安類似,塞巴斯蒂安在初步完成編制之后,也將后續的工作交給了艾瑪小姐,同時還有十萬古爾盾金幣。這位司法伯爵的女繼承人雖然沒有武學天賦,但她精明強干,自奧古斯特學院學成歸來之后更成了中南區與青騎士團實際上的控制者。

塞巴斯蒂安帶著亂櫻、艾露比、索蕾娜三位姑娘則開始了真正的征途。忍者、魔女、幻術師都以精通變裝著稱,所以他們的旅行也異乎尋常地順利。

一行人首先來到了帝國西部林河蘭特地方,塞巴斯蒂安再次化身為馮·洛克萊因子爵,與他在梅尼皓比武大會上的對手、出身貴族的傭兵沃爾夫會面。在大會期間,子爵當時就與這位失去土地的前小貴族探討過建立騎士同盟的事,如今時機成熟,他終于帶著五萬金幣找到了沃爾夫。

可笑的是,這五萬金幣在理論上屬于帝國頭號巨富魯格爾家族,因為這是為了鎮壓起義該家族捐獻給皇帝的。而這個家族當年為了礦產曾動過森林區妖精族村莊的念頭,只是被薩利安與塞巴斯蒂安破壞了,所以“天網魔女”艾露比十分高興塞巴斯蒂安能用這筆錢反過來同魯格爾家族開開玩笑。

而且這也是沃爾夫一直希望的。為何會這么說呢?因為以沃爾夫代表的底層貴族們最為痛恨的就是魯格爾這類無良巨富了。

自古以來,下層騎士貴族們生活簡樸,他們的娛樂不過簡陋但量足的吃喝,詩歌、信仰、比武而已,最多不過靠著自己的英勇無畏博得美人一笑。但是商品經濟發展及貿易的增加,讓市民階級的財富極大膨脹,同時還帶來了東方式的享樂用品和揮霍無度。再加上教會貴族原本就好逸惡勞,他們與新興的市民富豪之間互相攀比,導致了奢侈之風愈演愈烈,最后波及到了所有人。

他們的競相炫耀財富讓整個帝國的都變得浮華。市議員、大商人、銀行家用貴重的面料制作服裝,衣帽上用金絲繡滿了珍珠及寶石,手上帶著黃金指環,腰帶和隨身刀劍上也裝飾精巧的銀飾。襯衫則是用絲綢制成的。

不僅如此,他們的妻子、女兒皆用最華美的進口天鵝絨或者綾羅綢緞做衣服,里子甚至全是黑貂皮、白鼬皮或者黃鼠狼皮為原料。她們渾身珠光寶氣,襯衣都是金銀絲線編織而成的。頭上佩戴著純金配飾,仔細打理的發辮和卷發上撲著稀有花卉制成的香粉。

騎士們從鄉下的城堡來到城里參加慶典、或者做客,看到了這一切。此外在貴賓室內,他們的妻女坐在那些城市貴婦和少女身旁,腳下是極為柔軟的長羊毛地毯。這些城市名門望族的女性還會一天換三到四次衣服,盡管那些衣服每套都看起來是全新的。

如此一來,風尚完全變了,城堡里的老爺小姐們當然不甘落后于城里的那些所謂暴發戶。他們起先只是模仿,后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而這正是騎士階級們最后崩潰的一大原因。

鄉村貴族沒有現金財產,只有祖輩相傳的土地。同時外國進口糧食的輸入讓帝國內部并的土地也越來越無利可圖。要保持紙醉金迷的生活要么就更強地壓榨自己的佃農,這是農民起義的原因,我們暫且不提。

另一條路就是變賣資產。貴族們的田地、城堡、所有不動產都可以交易,但是那時候一摩爾根(接近二十八畝)普通土地只值十古爾盾。例如一塊免什一稅、可種植大麥,面積五十摩爾根的上級土地也不過能賣八、九百古爾盾。一件女士華服少則幾十弗洛林,多則上百枚金幣。而華麗的服裝還只是奢侈品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外國商人甚至不想收古爾盾,那么人們還需額外花費金錢從貨幣兌換商那里將古爾盾換成弗洛林或者杜卡特。

土地與商品之間價格如此懸殊讓鄉村貴族們很快入不敷出,由于現在揮霍無度被看成貴族的美德,就算是原本節儉的家族也不得不在慶典、兒女嫁妝、出征或比武時耗費巨資。

他們最后只能借貸度日,而告貸的對象就是富裕市民、教會僧侶、銀行家等,這些貪婪成性的人收取十分甚至二十分的高額利息,結果作為抵押品的土地和城堡便永久從那些可悲的貴族手里喪失了。曼斯特爾·馮·巴倫貝格子爵就是其中典型的例子,一位做香料的老板最后鳩占鵲巢成了貴族。

再加上日益膨脹的大諸侯勢力和仍然希望一統帝國的皇權侵奪,這些小專制者原本的自由和地位更加喪失了。他們在心靈和財富上受到的雙重打擊,讓小貴族們終于采取了與農民相同的舉動。

亂舞三千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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