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生握著桑梓的手又緊了幾分,冷道,“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金晟要回來了,我給喊回來的。既然是兄弟,我總不能老是幫你不幫他。”
薄南生咬牙,“隨你的便。”
“對了,既然你來了,我也順便通知你,不過我想你也看到了,”他輕笑,“網(wǎng)絡(luò)這東西真不錯,最近消息發(fā)布出來傳播得可真快,你和那勒家的孩子撿個日子訂婚吧。”
他看見薄南生冷笑,似是要拒絕,他只是說,“你母親的墳,你還想留在薄家的墓園,就和那孩子訂婚,回來繼承家業(yè)!”
他這番話,本來就不僅僅是說給薄南生聽,更是說給桑梓聽,畢竟只有聽得出他和她之間的遙不可及,她才能知難而退。
“靜顏那孩子拍戲也挺忙,我看著明天晚上時間挺合適,幫你約著和她見一面吧。”
他的戾氣很重,像夏日暴雨將臨。
桑梓有一刻覺得他可能都想殺了她。
兩人一路在劍拔弩張的沉默里走過薄家莊園。
他沉著臉,一路踩著油門回到了公寓樓。
然后拉著跌跌撞撞的她扔進門里,還沒等門關(guān)嚴實,他就氣不可耐地捉著她的雙肩,箍得狠緊。
“薄家人都不喜歡?”
“桑梓你他媽就是個大騙子!你就是個大騙子!”
可是騙得這么成功,騙了他三年,為什么不肯騙他一輩子呢……
理智如他,也有暴躁的時候,他危險地挨近桑梓,語氣又蠱惑又低沉,“小梓,我告訴你,我就算和別人訂婚了,你也休想我會放過你。”
“因為——你——活——該……”
恨意讓她揚起最后那一絲的驕傲,她輕笑著,口齒格外的清楚,“我活該!我就是這樣的賤女人。說不定哪天我恨你發(fā)了瘋,給你女兒砍一刀!”
“留著,我為什么不留著,我就是留著等到有一天我也能砍你一刀!”
——留著等到他下得去手。
說完,他將她在這作繭自縛的樓里,獨自揚長而去。
愛情是什么——
是讓人快樂得軟弱墮落,萬念俱灰的毒。
第二天。
劉芳撞撞桑梓的手臂,“誒,你和沈坤到底什么關(guān)系啊?”
桑梓笑笑,“小時候認識的人吧算是。”
“昨天你沒來,沈總也這么和我們說的,還專門請我們吃飯,說你是他小時候的認識的人,沒啥不正常關(guān)系的。他這樣一說,那些亂猜的女員工都不敢再亂說你壞話了呢!”
桑梓心上一甜,“坤哥人特別好,老為人想著,為自己想得偏偏最少。”、
那年她被賣到山溝里,認識了沈坤,沈坤像個大哥哥一樣溫暖她干枯寂寞的少女時光。
領(lǐng)班這時叫了,“桑梓,你去二樓雅間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