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了,大約是這五年積聚累加的欲望重巒疊嶂,讓他快要失去理智了。
洗完了澡出浴室,陡然發現沙發上那抹身影已經不見了。
她走了?
他的心頓然像有千萬蟲子在嚙噬,滋滋作疼。
他飛快地開了一扇門,沒有她;急切地又是打開一扇門,還是沒有她。
他驚慌失措地打開了下一扇門——
她終于在了,靜靜坐在床沿。
月色將她溫柔地擁抱著,絲絲入扣,她的背脊那樣脆弱,卻又將小小的她支撐得那樣堅強。
只可惜,她并沒有看著他。
他不知道自己還在等什么。
他也不清楚為什么將她安置在這里一周不肯過來看看她。
桑梓真的就像他人生中唯一的那個未知數x,時時刻刻充滿變數,分分秒秒都讓他不知所措。
他忽然不想再浪費這一刻一秒,猛地走上前,將她豁然擁住,倒向床上。
兩人好像來到了亞當夏娃的伊甸園,身心沉淪,一起見證了壯闊驚艷的自然景觀。
他所想帶她領略的,瘋狂的,愉悅的,極致的,他和她的世界。
等到一切結束,他懷抱依舊空冷。
他探出手臂,想抱著她睡覺。
她卻靈敏地身子一收,避開了,生硬又抵觸地說,“不是已經做完了?”
薄南生手僵了僵,而后又探出手去,還想抱她。
他懷念,那種能把桑梓抱緊懷里緊緊相依的感覺。
桑梓依舊躲開了,她猛地坐起身來,黑瞳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眼底晶瑩,像無聲地指責。
看著看著,她的臉上很快滑下一串串水花。
“是不是因為我好欺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造次,所以就欺負我是不是?是不是我不反駁,我不無理取鬧,所以就覺得我活該被欺負!難道我就活該死了父母,還和仇人的兒子在一起,做見不得的人事情?”
薄南生已經聽不下去了,他狠狠一拽,想將桑梓拉過來。
桑梓卻越是往邊上躲。
連被子都沒來得及裹好,整個身子像玉一樣,在月光里閃閃發出圣潔而澄澈的光華。
“憑什么!憑什么!”桑梓像是受了刺激,“就因為我做錯了事,我就活該受罰!憑什么你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憑什么!你憑什么!”
薄南生起身,要去拉桑梓的手臂。
這么多年,他的懷抱寂寞得太久了。
他去拉住她的手腕,可惜被她狠狠摔開,連帶著用譴責地目光憤憤地看著他,許久之后,她盯著他狠狠說,“薄南生,我恨你!我真的后悔當年遇到你!”
他心一刺疼,強制性將她拉過來,用力將她用被子裹上,說,“那你恨我吧。恨我也是三個月。”
她不再反抗了,堅毅的臉越發冷淡,“是兩個星期零三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