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沒打中?”不速之客不可置信地看著黃巢,接著又滿臉買到假貨的表情看著自己的雙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的神力,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黃巢搓著大手憨厚地笑道:“謝謝夸獎哈。”
“龍興云!這個辦事不力的廢物!死有余辜!”那人指著我們,瘋狂道:“為什么?我付出了那么多,卻只得到半成品的神力!難道……難道被騙了?”
和珅感同身受道:“小伙子,你要把每一次上當(dāng)當(dāng)成寶貴的人生經(jīng)歷,就拿我來說吧,上次我買的方便面里面沒有調(diào)料包,我說什么了嗎?我抱怨了嗎?并沒有!”
“可你用那包方便面換走了我的果丹皮。”曹操樂呵呵道:“不過,我同樣沒有抱怨!因為……”
“因為最后你又用方便面換走了我的酸奶。”黃巢恍然大悟道:“我說那方便面怎么食之無味呢!”
我向爭論不休的三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一邊吵去,轉(zhuǎn)兒對那不速之客道:“你跟龍興云什么關(guān)系?”
“龍興云?哈哈……哈哈哈哈……小丑!若不是我?guī)退拿闭f到這里,他自覺失言,住了口。
神秘人!
他是龍興云背后的神秘人!
我靠!這就是龍興云背后的神秘人?
隱藏了將近30萬字的大反派竟然是個戰(zhàn)斗力只有5的渣,我無語問蒼天。
“小弟弟,快回家吧,天黑你爸媽該著急了。”面對弱爆了的反派,西門慶愛心泛濫。
“你!”他伸出被氣得顫抖的手指著西門慶,“你給我等著!我要讓你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于是我們就等著,然后……他就轉(zhuǎn)身一瘸一拐地跑了。
多么實誠的大反派啊!我都不好意思打敗他了有木有!
我剛想去追,閻王一把按住了我,“他是神,咱們拿他沒辦法。”
“啥?”我摸了摸閻王的額頭,“沒病啊,胡說什么呢?”
周若男也從茫然中回過神來,“這是……是臨場發(fā)揮的話劇嗎?還挺……有意思的哈。”說完,她帶頭來了幾下稀稀拉拉的掌聲。
就在我張口繼續(xù)向閻王發(fā)問的時候,一道白光從隱密處以極其刁鉆的角度飛來,速度比剛才快了不止3倍,是那種你明明看到了也立馬伸手去擋了卻還是無能為力的速度。
我甚至腦補(bǔ)出了“嗖”的一聲。
那道白光本是沖著閻王去的,不出意料地,它又歪了,歪向了閻王身旁的曹操。
就憑這一點,足以確定出手的是誰,這小子竟然偷襲!
“小心!”
好幾個看到白光的人同時對曹操伸手,有的想拽,有的想推,但有一雙手比所有人都要快!
那雙手竟已快成了一道光!快到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手只輕輕一帶,曹操便微微側(cè)身,躲過了白光。
一雙女人的手!
小黑?
不是小黑!
是另一個誰也沒想到她有如此快的身手的女人。
周若男!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白光猶如一腳香蕉球,不僅快,還會拐彎。
毫無征兆的一個折拐,直沖周若男而去。
距離太近,變化太突然,這一次,無論她有多快,終究沒能躲過。
“你……”曹操仍握著周若男的手,他已經(jīng)看見發(fā)生了什么,卻又不敢確定。
小黑第一個朝著白光所來的方向追去,黃巢腳下生風(fēng),也跟了過去。
只一瞬間,周若男的身體便軟軟倒下了,她臉上甚至還掛著因為救了曹操而露出的一抹如釋重負(fù)的微笑。
“別鬧,快起來。”西門慶上前拍了拍周若男。
是啊,黃巢也挨了那白光一下,不是一點事沒有嗎?
這么一想,眾人又放下心來。
“小丫頭,你可不要嚇唬我們。”趙高端起酒杯道:“咱們接著喝!等小黑把人抓回來,好好問問他為何與我們過不去。”
和珅也道:“若男丫頭,你這一下子可謂‘美人救英雄’,看老曹還好意思跟你生氣!”
“死了。”閻王松開探在周若男手腕上的手,搖了搖頭。
“救她!”曹操一把抓住閻王,眼神猙獰得如同吃人的猛獸。
“當(dāng)然要救!”閻王一握拳頭,“這惡賊膽敢搶奪活人七魂六魄,藐視地府,簡直猖狂!不抓住他我誓不罷休!”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周若男,伸手在她鼻子跟前探了一下,不僅沒有任何氣息,簡直就是冰冷一片。
眾人沉默了,不僅我們,還有夜市上其他食客、攤販。
“死人了?是真的嗎?”
“不是拍電影嗎?難道真的死了?”
“不會吧……”
“別看了,咱們快走快走……”
“哎哎哎!別跑!小兔崽子吃飯不給錢霸王餐啊!”
一時周圍大亂,跑的,嚷的,逃單的,壯著膽子湊過來細(xì)瞧兩眼的……直將我們沖得七零八落。
趙高喊道:“小遠(yuǎn)閻王曹哥,你們仨帶若男丫頭走!我們留下接應(yīng)小黑。”
只聽得一句,我們就被混亂的人流沖成了兩波人,眨眼間趙高和珅西門慶就失了蹤影,我只得招呼道:“我跟閻王開道,曹哥抱上周若男跟緊了!”
話音剛落,閻王已經(jīng)大吼道:“讓一讓!有人暈倒了!”
前面的人非但沒有讓路,腳步反而更亂了。
我大吼道:“憋不住了!尿了!”
嘩啦——
剛剛還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如同退去的潮水,讓出了一條足能通過解放卡車的路。
閻王拋來一個五體投地的眼神,一馬當(dāng)先地沖了出去,曹操緊隨其后,由我斷后。
憑借“小心!榴蓮別蹭您身上!”“不好啦!拉褲子里啦!”“我靠!豬油撒了!”等奇葩理由,我們這一路如入無人之境,雖然動身晚,卻是最先打上車的。
坐進(jìn)出租車,看著身后浩浩蕩蕩的打車大軍,我還沒來得及長舒一口氣,就迎上了司機(jī)師傅狐疑的目光。
他看我們的眼神……怎么形容呢?就像看著灌醉未成年少女欲行不軌的臭流氓。
我沖他笑笑,臭流氓就臭流氓吧,總比讓他知道我們帶了具尸體強(qiáng)。
回到網(wǎng)吧,我上樓一看,徐曉曼不在,多日不見的周扒皮竟然從城市之光趕來幫她看場子了,我直接征用了一間酒吧包廂,讓曹操先抱著周若男進(jìn)去,我問周扒皮道:“我媳婦呢?”
周扒皮撓撓頭,“說是家里有事,讓我臨時來幫兩天忙,具體什么事也沒說。”
我指了指被征用的包廂,嚴(yán)肅道:“從現(xiàn)在起,那里誰也不準(zhǔn)進(jìn)。”
周扒皮一愣,隨即一副“我懂了”的表情道:“呦,嫂子不在遠(yuǎn)哥挺會玩兒啊,嘿嘿,我明白,請勿打擾,保證不讓嫂子知道!”
我靠!你明白個屁!少年你心理能不能陽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