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醫院的貴賓診療室里,紀文翎優雅的坐著,林恒端來了一杯溫水遞給她。
紀文翎并不領情,揚聲說道,“我想要一杯咖啡,謝謝。”
林恒連一個眼角的余光都沒施給她,坐下的同時,干脆的回答,“沒有。”
紀文翎也不著急,看著林恒發難,“我說紀文翎,你到底還要不要命了。以為躲過例行檢查就沒事了嗎?”
“我沒有躲,只是耽擱了。還有,我這不是來了嗎。”紀文翎低低的笑著說道。
林恒氣結,但看著紀文翎的笑顏如花,林恒也不忍再苛責她。
就是這樣柔弱但是堅強的紀文翎才更讓林恒覺得心疼。
一個女人能夠打拼到現在這個位置并不容易,當中的辛酸和艱苦可想而知。
紀文翎這一路走來,劈荊斬棘,險阻不斷,但是她都艱難的挺過來了。
單是這樣,林恒就自愧不如。雖然他自認醫術了得,但絕非是個出類拔萃的領導者。
也是這樣或那樣過度且繁重的工作讓紀文翎年紀輕輕就有了非常嚴重的胃病。
更要命的是,六年前不知何故發生的車禍,紀文翎在林恒的救治下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是頭顱里沒有散去的血塊還依然存在,并且壓迫著頭部神經。
這也是紀文翎經常頭疼的真正原因了。
以著林恒的醫術,要徹底治愈紀文翎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這六年來,林恒的苦苦勸解根本撼動不了紀文翎不愿意接受手術的決心。
慢慢的,林恒也就不再相勸,只是嚴格的規定紀文翎例行檢查的時間和次數,以保證她的身體無虞。
“林恒···”紀文翎微微低著頭,叫了一聲。
“什么?”林恒很訝異紀文翎的情緒變化,關切的問道。
紀文翎也不避諱,問,“我會因為這個死掉嗎?”說著用手指著自己的頭。
“紀文翎,像你這樣不愛惜自己的女人死掉倒還省事了。”
林恒的毒舌直接把紀文翎逗樂了。
她紀文翎并不怕死,只是還有太多未完成的事,她需要自己還活著。
“你不會死。就算你前腳踏進了地獄門,后腳我也會把你拉出來。盡我的全力。”林恒鎮定而嚴肅的再次出聲,看著紀文翎的眼神堅定不移。
紀文翎看向林恒的雙眸波光閃動,倆人相對而立,話語過后是短暫的沉默。
“謝謝。”紀文翎由衷的道謝。
在紀文翎為數不多的朋友里,林恒算是一個。
而六年前發生的車禍,若不是林恒出手相救,相信也不會有現如今的紀文翎。
只是對于車禍以前的記憶,紀文翎都不記得了。
就像她公司旗下演員演的狗血劇情一樣,她失憶了。
關于失憶這件事,除了林恒,并無第二人知曉。
而外界壓根就不知道那一場車禍的發生,后來紀文翎明白是父親把事情壓了下去。
紀文翎并不在意那一段記憶的缺失,無論在那段期間發生了什么,她都無意去找回。
或許在紀文翎最深處的意識里,她真的想要忘記,徹底的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