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別哭,哭了就不漂亮了!”稚嫩的小手,輕輕擦拭著紀文翎的臉頰,略帶羞澀的聲音柔軟而貼心。
紀文翎撫上那雙小手,觸動不已,狠狠的點著頭,說道,“好,不哭不哭。”
隨后跑過來的老師擔憂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再看看跟在紀文翎身邊的院長,院長示意的對她搖搖頭,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打斷這溫情的場面。
走出福利院,紀文翎情緒很低落,耳邊盡是院長的話,“我們真的很抱歉不能接受你的請求,Grensy的確來自中國沒錯,但是請恕我不能告訴你太多。除非你能提供更有效的證據或者政府信函,否則我們也無能為力。”
紀文翎想要接回妞妞,看來還需要再回國跑一趟。可是紀中銘已經去世,加之她都不再是紀家的女兒了,所有證據在此刻已經沒有了說服力。而所謂的政府信函也不是輕易就能拿到的,現在的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沒有。
該怎么辦?紀文翎一邊走一邊陷入了思考,絲毫沒有察覺到周圍的異樣。
等到她回過神,已經被人攔了下來,“紀小姐。”
紀文翎看著眼前的男人,應該是英國人沒錯,但是卻說得一口純正的中國話。這讓她很戒備,陌生的國家和城市,她并不認為會有人認識她,而且還是這么肯定的稱呼。
但紀文翎卻毫不懼怕的回道,“我是。”
杰森真是很詫異,開始有些佩服紀文翎的勇氣,且不說其他,單是這種氣場就算是個男人都不見得會比得上。跟在老板身邊那么久,這是他見過的老板唯一指定要他以禮相待的女人。他甚至都可以不用想,就能知道這個女人對老板而言很重要。所以,說話方面也相對比較客氣,“我們老板有請,麻煩紀小姐跟我們走。”
紀文翎根本沒有要配合的意思,直接說道,“我不認識你們老板,更加不會跟你走。”她說的是事實,要下屬在半路攔截自己的人她不會覺得是什么好人。
“紀小姐請不要為難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杰森倒是好脾氣的說道。
若不是老板叮囑要他不能動粗,他恐怕早把人架上車了。
紀文翎沒理杰森,就要打算往前走。
“是許逸澤先生,紀小姐認識的!”眼看紀文翎就要離開,杰森急急的開口喊住她。不動粗的前提就是讓紀文翎知道誰要請她,否則他怎么做都算沒有完成任務。
回過頭,紀文翎看了看,只回了一句,“沒空,不見。”
說完繼續往前走,許逸澤是吧,他怎么會在英國,還有,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蹤?紀文翎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他一直派人跟蹤自己。
“混蛋!”紀文翎一邊走一邊脫口而出。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布加迪赫然停在了她身邊。車門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