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
當年玄門被滅門,張三豐路到時,出手相救玄門門主袁慶,其以《玄疾秘籍》作為報答,從此退出江湖,隱遁于山水之間,不問世事,不尋仇家。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
“此術雖說不是世間最強大之法,但依舊可以保你二人相安無事。”遞于男孩。
“謝道長!可我…”
“切記不可急功進利,否則沒有基礎,做什么事都是于事無補。”
“多謝道長,請問道長號為張三豐嗎?我剛才聽那個…”不知何為鬼胎,無法形容,也就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對,我就是張三豐!”不在乎名譽的他,有些愚弄,張三豐的名號可謂是響徹人間,小孩聽說了居然還不知道是誰。
“你叫什么名字?”
“我?”有些驚訝,長這么大從沒有問他叫什么名字,沒有人會去在意他們這類人的死活無父無母,無姓無名,天地為家,日月為被!
“大家都叫我小乞丐,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頭顱低下,望著凹凸不平的地面,眼眶中滴下淚珠掉在地上,砸開水花。
“要學功夫了,可不能沒有名字哦!這樣,我給你取個名字吧!”張三豐看在眼里,想起幼年時的自己,心上涌起酸酸的情緒。
“可以嗎?那就麻煩師父。還有我妹妹!”小男孩驚喜道,才有的悲傷情緒轉而消逝。
“不能叫我師父,我是不會當你的師父的!”言詞堅決,小男孩臉上的驚喜情緒又被失望取代。“取個什么名字好呢?你就叫竹青,妹妹就叫綠瑩!一個要像石竹一樣不懼艱險,挺拔生長;一個要想翠玉草一樣晶瑩剔透,無憂無慮。兄妹倆好好的過日子。”對男孩頷首。
“謝師…謝道長!”男孩又是一拜。
抱出睡在懷中的女嬰,剛才哇哇的哭聲,流下的淚珠把張君寶的袍子都給打濕,臉上淚跡斑斑。
“那你呢?就叫寶兒好了!張寶兒。一直都是我的寶貝徒兒!”
心中有種莫名的期盼,想要收女孩為徒,可能要像在紫落神山中想得那樣吧!
“寶兒,張寶兒!”竹青不斷重復著,伸出頭去看他手中的嬰兒長的啥樣,但又怕自己的臟衣把孩子給沾染到,不敢上前。遠遠觀望。
“去去!”張三豐指使著他,看著木板。
綠瑩已經蘇醒過來,費力的張開眼皮,看著周遭世界,臉色明顯好了很多。
“快把翠玉草喂給她,切記,一日半寸。”
當竹青要喂仙草時,張三豐消失離開。
“道長,我們要到哪去尋你?”竹青仰天長問。
“有緣自會相見。”天空中飄出一句隨意的語句。
武當上下,張三豐一搖一晃的向山上走去,逗著懷中的孩子。
不知為何這個女嬰似乎有流不完的淚一般,整日哭哭啼啼的,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就哭,讓張三豐一路上總被別人關注著,都在猜想他是不是拐騙小孩的人販子。
“寶兒乖,怎么老是哭呢!哭個沒停,再這樣師父可要生氣了!”獨自上山去。
“老頭!站住!”山門下立著一行人,今日守門的弟子。為首的叫住沒管他幾人就上山去的張三豐。
“你叫我什么?老頭!”張君寶一臉的嚴肅,沒了剛才和藹可親。
張寶兒依舊哭個不停,只好把從懷中抱出來,舉在空中,想讓他停住哭泣。
“你沒看到我們哥幾個在這兒,要想上武當山,問過我們了嗎?”走上前來將他圍住。
“那我現在可以上山嗎?我問你們!”目光一直在寶兒身上,一瞬不移。
“你這老頭,如此無禮!”不罷休。
“小子,你們可知我的歲數比你們師父還要大!”張三豐被幾人圍住,又不想出手傷了幾個小弟子。
“看你這老頭滿頭白發的,可為什么臉還是這么紅潤呢?是不是假裝的,待我們看看!”說著便要動手拉扯張君寶的白胡子。
“你們這群弟子,無禮,胡鬧!”衣袖一揮,這人飛出幾米之外,橫七豎八的躺著,直叫喚。
“你等著,我叫人!”剛才為首的弟子從懷中摸出一支飛羽,向天空中飄去。
正是張三豐年少時的得意之作,用以傳信號,山上的人立刻就會看見而飛奔下山,前來接應,查看情況。
張三豐正等在人下來,教訓這幾個無禮的家伙。哪知沒有多久后,下來的一群人,沒一個認識他的。
“老頭,你讓我們打一下,再給幾個醫藥費,那就算了!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發射信號的弟子看著有中門弟子下來,連忙站起身,狐假虎威。
“你是打算訛我嗎?”張三豐這是才轉眼看著這個外室弟子,身穿褐色道袍。
“怎么回事?”御劍飛行下來的弟子,身穿青色道袍,是中門弟子。
白色道袍的則為內室弟子,為武當山現任的幾個掌教長老的親傳弟子,也只有內室弟子,才有機緣見到他。
“師兄,這個老頭無禮,想硬闖我們武當山,我們把他攔下,卻不敵!”連忙躲到青衣男子身后,看樣子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這么小就是中門弟子,有些天資。
“請問您到我們武當,有何要事?”有些禮貌。
張三豐打量著他,看出他的功夫底子,應該在中門待不了多久,就會轉進內室。就等選拔大會的機會了吧!
“老頭,我師兄問你話呢?還不回答!”飛揚跋扈的那名弟子依舊躲在中門弟子身后,低聲對他說著:“師兄,你小心一點,這個老頭功夫可厲害了!”提醒。
“老先生,如果您沒有什么事,請下山去!”中門弟子看著張三豐,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名老道,可是想不起來。
“我要上山去!你阻攔不了我!告知張奚淞,叫他下山來接我,否則我給他好看!”
“老頭,我派掌門的名諱豈是你隨便亂叫的!”中門弟子身旁的其他弟子叫囂著,手中的劍蓄意待發。
張奚淞乃為張三豐坐下第四弟子,現任武當掌門。
“看來他的名諱比張三豐那個老不死的還要大咯!”自嘲的看著眾人。不耐,懷中抱著的張寶兒又開始哭。不得已又要用衣袖給她擦拭流下的淚珠。
“敢說我武當老祖宗,找死!”眾弟子,劍已出鞘,朝張三豐刺來。
可被張三豐的氣罩擋住,不得近身。眾人聚集內力在一人身上,合眾為一,對抗著張三豐的內力。、
以卵擊石。以張三豐源源不斷的內力,他們就算內力窮盡也進不了他的眼。
這就是強大。
“張奚淞,你在不下來接我,我可要被這幾個小毛孩,打下山門了!”隔空傳音。
整座山體在他的聲音下顫抖。
武當大殿內,正在靜坐的張奚淞,猛然驚醒,大叫一聲:“師父!”唰的一下消失在大殿中。
其余幾位長老一樣,聽到這聲喊叫,連忙趕到山下。
“師父!”五名弟子齊聲叫道。
“還不快住手,瞎了你們的狗眼,老祖宗都不認識!”莫之谷急忙揮袖打下空中懸著的十幾名。
“之谷,還是這么急躁,忘了我怎么給你說的嗎?出家之人淡定!”
“師父,你怎么被這幾個弟子纏上?”說話的是宋遠橋,已是滿頭的白發,可比他師父老邁多了。
“這幾個弟子…”轉身看著一旁被嚇的急忙跪下的眾弟子,特別是最初囂張的外門的弟子,跪著的雙腳抖個不停,抵著頭,不敢抬眼看看他們的老祖宗是個什么樣。
“你不是要我給錢嗎?”張三豐怎么會放過這個教訓的機會,否則接下來的弟子風范如何矯正,都得學壞。“溪松,給他們幾個錢!讓他們下山。”
“老祖宗,弟子知錯了,原諒我們吧!”幾個外室弟子跪在地上祈求著。
如今這個世道,下山去不是充軍,就是餓死。怎么生存,什么手藝都不會。
“沒有機會了!下山去吧!”居然向我要錢,張三豐看著眾人,眼中藏著得意。
雖說歲數越大,越是不在意外界,可是這可是要關乎他武當的名譽,傳出去不是讓太白山的太白老道笑話嗎?
“你叫什么名字?”張三豐走到那名有禮貌有天賦的中門弟子面前詢問道。
“回老祖宗,弟子林炎!”頭低低,正禁回答,沒有絲毫的膽怯。
“很好,林炎!之谷!”轉身叫著脾氣急躁的莫之谷,后者上前,走近,才看見他懷中有個小女嬰。憨憨大睡著。
“師父,林炎從今天起就拜入你名下,為師可是給你尋了個好徒弟。!”后者默認,對張三豐懷里的孩子比較感興趣。
“弟子謝老祖宗,”林炎滿眼的驚喜,移跪在莫之谷身前:“拜見師父。”
后者抬頭看著這個師父口中的好徒弟,仔細打量著,雖說沒有師父看的那么準確,可還是能辨認出這個孩子的資質非凡,眉宇間透露著靈氣,是個好材料。只待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