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集團,總監辦公室,助理王博忙得腳不著地焦頭爛額。
最近一段時間墨總監也不知咋地了,天天拉著一張臉,還把所有的事交給他一個人處理,壓榨勞動力也不帶這么壓榨的呀!摸了摸消瘦下去的啤酒肚,欲哭無淚!
就像現在,一個沒注意人又不知道哪去了,天吶!來個人救救他吧嚶嚶嚶……
正想著,辦公室門被推開,墨河步履生風,嘴角高高掛起,“最近辛苦你了,剩下的我來,你去休息一會?!?/p>
王博見了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過疑惑歸疑惑,他還是立馬丟下手里的活一溜煙跑沒影了!
墨河瞅了眼關上的門,眼底笑意不減,不過一轉瞬又被凝重所取代,這些天一直在心里醞釀的事是時候辦了,他真的不想再拖。
而此時董事長室,戚如燒紅著臉咬著后槽牙,該死的又被那登徒子得逞了,摸了摸微微發疼的唇瓣,又羞又惱,可惡!
晚上,戚如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戚老爺子還沒睡,見戚如回來慈祥地招手喚她過來。
看著戚如眼底的疲憊心中滿滿的心疼,趕緊喚趙媽將準備好的熱牛奶端來。
戚如接過牛奶慢慢喝著,“爺爺有事要同我說?”爺爺這么晚還要等她必定有事,不然不會這么晚了還不休息。
“咱們公司是不是有個叫墨河的年輕人?”
墨河?怎么又是墨河?真是陰魂不散!想到今天他的無禮舉動,瑩白的耳尖悄悄染紅。
努力鎮定心神,“有的,爺爺,您問他做什么?”
“哦,是這樣,你章叔叔的集團不是沒有繼承人嗎?本來想從親戚家挑個優秀的培養,哪知個個都沒入他的眼,他說那天見到個跟他長相相似的小伙子,是咱們公司的,頓時心生好感,又聽說能力不錯,就想認作干兒子培養,以后也好接管集團,讓你找個適當的時機問問他本人的意見。如果他愿意,那你章叔叔再找他,如果不愿意就算了?!?/p>
戚如心下一驚,接管集團可不是小事,章叔叔怎么就選中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呢?
但這是人家的決定,她也不好多說什么,“我記下了爺爺,我會找機會問的,讓章叔叔放心吧?!?/p>
“行了沒事了,你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嗯”
戚如洗漱完畢橫躺在床上,還有些濕意的頭發散在一邊,月牙白的睡衣,躺在玫瑰紅的被褥上,像是月光女神,又像是妖精。
腦袋里一直回蕩著墨河說的一句話: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交代?他要給她什么樣的交代呢?放心?她有什么不放心的?
正想著,手機響了,是墨河。
猶豫半響,終究還是按下接聽鍵,“喂——”
電話那頭不說話,只能聽見微弱的的呼吸聲,戚如也不說話,僵持半響,墨河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傳來,“你放心。”
就掛了……
戚如拿著手機在風中石化,大晚上的打電話就為說這沒頭沒腦的話?閑的蛋疼吧!
這貨這段時間有些不正常。
不知不覺沉沉睡去,夢里那個惡鬼一般的男人竟然變成了墨河,嘴里淌著血獰笑著說要娶她,嚇得她猛地坐起來,一陣惡寒,這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側目看向窗子,又天亮了啊。
……
中午,慕容蕓來電約戚如一道吃午飯,說已經菲思西餐廳定好了位子,讓戚如十二點的時候直接到那就行。
戚如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二十,將手里的的事處理完正好十二點四十,菲思西餐廳離公司不是很遠二十分鐘足夠。
等戚如到的時候慕容蕓已經等著了,還有……聶君亦?
他怎么在這?兩人看起來相談甚歡,慕容蕓抿唇輕笑,眼角眉梢都沾染喜悅。
在侍者的引領下走過去,慕容蕓見她過來眼中快速閃過不悅,不等人察覺又換上盈盈笑意。
“如如,快過來,就等你了!”
聶君亦邪氣一笑,“你遲到了。”
戚如看了看時間,沒有啊,才十二點零三分,剛要解釋,慕容蕓打斷她,朝聶君亦嬌嗔:“哎呀,你計較那么多干什么!如如很忙的好吧!”
戚如笑了笑沒開口,在慕容蕓旁邊落座。
今天慕容蕓與往常不一樣,精心打扮過。
雖說她每天都打扮,但今天格外精致,從妝容到著裝到首飾,無一不是精心搭配。將清純升華到極致,又隱隱透露出嫵媚,格外出眾奪目,西餐廳里的人頻頻側目。
她不知道的是,她沒來之前看的是慕容蕓,她來了之后大家看的是她。
戚如將目光在她身上脧來脧去,又瞅了瞅對面的聶君亦,了然于心。
難怪聶君亦說她遲到了,想來他們早就到了吧?為什么呢?肯定是慕容蕓告訴她的時間比告訴聶君亦的時間晚,是為了能與聶君亦單獨相處吧!難怪不讓她解釋自己沒遲到呢。
原來她喜歡聶君亦,低頭笑笑,看來她要做回紅娘了。
牛排上桌后草草吃了幾口,“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慕容蕓心下竊喜,她走了自己就可以與聶君亦單獨相處了,甜蜜像霧氣一樣聚上心頭。
聶君亦看著起身欲走的戚如,鳳眸微閃,勾唇一笑,“我和你一道,正好有事與你說。”
戚如擰眉,“你不是沒吃完呢嗎?”
“我已經飽了,走吧。”
說完不理會慕容蕓摟著戚如就走了,路過柜臺時順手付了帳,然后回頭朝慕容蕓揮手示意。
慕容蕓暗自咬碎一口銀牙,眼中迸射出怨毒,該死的戚如,總有一天,要讓她徹底消失才好!
……
戚如回到公司剛打開辦公室的門,就感覺道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果然,窗口立著一道頎長的身影,渾身散發著冷冽,跟在冰窖里凍過似的,讓人如置寒冬臘月。
聽見開門聲,墨河緩緩轉過頭,“以后不要再跟聶君亦出去了!”
咦?他怎么知道?就連她都是到了才知道的。
不理會戚如滿臉的疑問,墨河邁著大長腿走近,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像是捧著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再等我兩天好不好?就兩天!”鄭重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絲哀求,讓戚如莫名地心疼。
可是,等兩天是什么意思?
剛想問出口,墨河已經放開她頭也不會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