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壽安宮的情景,除了他軒轅灝,還真沒人支持夜桑華,他根本就陷入獨木難撐的地步,壽安宮的宴,主角可是軒轅鈺,軒轅鈺,可是主控一切的人。
這心術,不管什么時候都得用,而且還要用到極好,否則,一切便是功虧一簣,想來,還真是累人的事情。
嘆息,軒轅灝揉了揉頭,面上有倦。
“怎么,皇上,最近很累嗎?”
看軒轅灝一臉倦容,端木太后關切,問道。
“是呀,最近,前朝事很忙,后宮事又很難割舍,有時候,后宮之事比前朝之事還要難。”
嘆息,軒轅灝說道。
“后宮不是有皇后嗎,皇上,既然前朝和后宮早已分開,你又何必如此勞心勞肺,這傷了身子,可沒人心疼,苦的還是自己。”
軒轅灝的樣子讓端木太后心疼。
“皇后太單純了,鎮不住這后宮,不過,太后回來了,朕也便放心了。”
抬目,軒轅灝望著端木太后,滿目的歡悅。
“好了,累了就回去休息了,有母后在,沒人吃得了你的夜妃。”
軒轅灝為誰如此辛勞,還不是為了夜桑華,在后宮,誰都有靠山,就夜桑華沒有,一個人在后宮打拼,夜桑華如此嬌弱,又如此清高,如此自傲,象個倔頭子,放誰誰不擔心。
從剛才一事,端木太后算是看明白了,夜桑華,就是一個清高自傲、不愿屈輸的人,象這樣的,難怪后宮會有一攤子的事擠向她。
也是,后宮本就是弱肉強食之地,要想生存,沒有靠山,還真的很難。
在這后宮,難為了夜桑華,也難為了軒轅灝,如此的精心相護著,看來,對夜桑華,軒轅灝有著別樣的情懷。
“母后,說什么呢,壽安宮不是虎狼地,沒有虎狼群。”
微笑,軒轅灝說道,端木太后握住了軒轅灝的手,說道:
“那皇上還擔心什么?”
“好,今日,朕的確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軒轅灝起身,來到了軒轅鈺面前,把手落在了軒轅鈺的肩頭,說道:
“你是太子,又是這里唯一的男子,這些可都是些嬌嫩的花,你可要做好護花使者,不容任何花有失。”
“是,兒臣知道。”
好個以退為進,軒轅灝此招高呀,他都出此招了,軒轅鈺還如何對夜桑華冷對,如果冷對,那便是欺負了。
“夜妃,別客氣,太子是朕的兒子,你便是他的母妃,夜華宮離壽安宮最遠,你如果害怕,宴盡后讓太子送你回去,今晚,朕就宿在御書房了,今天的事太多了,真的是太多了。”
說完,軒轅灝走了,帶著一身的疲倦。
好個用心良苦的軒轅灝,他在,她夜桑華便成了眾矢之的,他走,更把照護的責任放在了軒轅鈺身上。
想必,接下來,軒轅鈺不會橫眉冷對,處處來刺了。
好心酸,軒轅灝為她如此周周計算,她卻不敢讓自己的心,去戀上一個帝皇。
雖然,軒轅灝的心她最明白,可是,她的心卻很慌恐,這個帝皇,他能愛嗎,真的能愛嗎?
軒轅鈺,本就是她早該割舍的人,可自那次東宮小秘室的事件發生后,對軒轅鈺,她怎么就那么難以割舍。
她愛軒轅鈺,如此瘋狂的愛著軒轅鈺,可軒轅鈺,卻用一顆恨別人的心來恨她。
這是一件難以解釋的事情,這更是一件越陷越深,越走越窒窄的事情。
望著軒轅鈺,夜桑華淚水滿面。
不要再想了,她不是夜妃,她不是,她只是一個和夜妃長的很象,而且為了偽裝而殺害夜妃的人,她是他軒轅鈺用一生時間來恨并對付的人!
夜桑華的眼淚讓軒轅鈺的心痛,可這痛,卻令軒轅鈺的心楚,面對夜桑華,他總是去想著另外一個人。
想著另外一個人,又被自己打破,這種痛苦,還真是世上最難忍受的痛苦,軒轅鈺不想要這種痛苦。
真沒想到,軒轅灝如此護著夜桑華,知道今夜的主場不是他,便以退為進,還把今夜的大主角給將了軍。
敢問,有一國未儲護駕護航的壽安宮,夜桑華豈能有傷?
不過,軒轅鈺,就當真那么聽軒轅灝的話,軒轅灝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鄭玉嬌有些質疑,試問,在這后宮,有誰能象軒轅鈺那般憎恨夜桑華,討厭夜桑華,并恨不得她死。
有個紫蘇公主在那里橫著,夜桑華縱然有心和軒轅鈺和好,恐怕軒轅鈺也不領這個情。
哼。
好,看今夜,軒轅鈺到底會不會護著夜桑華。
眼睛轉動,鄭玉嬌的心頭有下計來。
這時,剛好有一碗鍋香味十足的藥膳燉雞上來了,鄭玉嬌便把計謀用在了這藥膳燉雞上。
宮女剛好在她和夜桑華中間上這道菜,而這藥膳燉雞又是剛從爐灶上拿下來,熱燙的很,而她與夜桑華的正前方坐著的,正是端木太后。
你說,如果這火熱的雞加雞湯全窩倒在端木太后的身上,該是怎樣的驚悚?
手一滑,鄭玉嬌把她手中早就準備好的如玻璃珠大小的小珍珠丟到了地上,丟到了宮女剛好經過的地上。
這可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情,壽安宮里的人無人發現,更何何把心思全用在藥膳燉雞上的小宮女呢?
因此,她剛到夜桑華和鄭玉嬌身旁,就踩到了腳下的小珍珠。
宮女驚慌失措的一聲叫,她手中盛藥膳雞的砂鍋脫離了手,直奔端木太后的胸膛而來。
這是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這是一件極度驚悚的事情,壽安宮所有的人都嚇破了膽,端木太后也被突如其來的熱雞嚇破了膽,不知該如何是好。
夜桑華本想用內力打開砂鍋,讓砂鍋飛離圓桌,落到無人可站地上。
可是,卻被軒轅鈺快人一步,他伸手接住了滾燙的砂鍋,砂鍋鍋里的藥膳雞湯雖然灑出了些,但卻灑到了桌子上,并沒有落到端木太后胸膛半滴。
不過,這也夠驚悚的,因為砂碗滾湯,軒轅鈺的手都被燙破了皮,血都出來了。
“怎么回事,竟如此的不小心。”
站在端木太后身邊的陳銳陳公公責著這個拿藥膳雞的小宮女。
陳銳,是壽安宮的總管太監,更是端太后最為貼心的,跟隨端木太后二十余年,是最忠心和最了解端木太后的人。
小宮女早已經嚇破了膽,癱到了地上,全身顫抖,眼睛出淚,聲音更是顫抖的要命:
“不關奴婢的事,不關奴婢的是,是夜妃娘娘……。”
本來,被剛才的情景嚇壞了,可是,鄭玉嬌朝她使眼色,這小宮女,也是個老油條,自然知道鄭玉嬌送給她的保命符,她可不想因此而送了性命。
“你說什么?”
驚愕,端木太后望著小宮女。
齊刷刷,錢皇后、靜妃、蘇心蕊、鄭玉嬌、還有軒轅鈺的眼晴都放到了夜桑華的身上。
自然,也包括端木太后和她身邊的陳銳。
“你說胡說什么?”
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滑了腳,才險些傷了端木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