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危險是他早就預想到的,今日,他要的不是活著的紫金人,而是活著的紫金郡主,紫金王對所有的部下都很好,他們愿意為紫金王最后的血脈拼下最后一口氣。
這就是紫金精神,紫金王傳下來的精神。
望著刑斬臺上,望著刑斬臺上被捆的結結實實,滿身是傷是血的夜桑華,金端心頭楚楚作痛。
紫金郡主夜桑華,雖是在紫金王府最不受歡迎的郡主,而且出身微寒。
可是,金端,這個從小看著她長大,象兄象父般的人,比紫金王府的疼愛要多的多。
與其說,夜桑華是紫金王的女兒,倒不是說是他金端的女兒。
他可是把夜桑華疼到骨子里。
現在,看到夜桑華受如此重的傷,還要被軒轅灝斬首,金端豈不心疼。
佑大的午門,死的只有紫金人,一個赤煉人都沒有。
可是,金端愿意,愿意奔到夜桑華面前,帶夜桑華走,那怕今生今世,再沒有紫金聲響起來,那怕他們只能過隱姓埋名的日子,他愿意,他都愿意。
大喊著:郡主——
金端奔向了刑斬臺,撲跪在了夜桑華面前,用手中的劍砍掉了夜桑華身上的繩索,帶顫的聲音充滿了激動:
“郡主,金端來救你了,郡主,金端來救你了。”
“謝謝,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我就知道,你們是不會讓我在受盡委屈后死在這里的,不會。”
眼含熱淚,夜桑華望著金端。
“郡主,現在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你怕不怕。”
拉起夜桑華,金端道。
“有金叔叔在,桑華不怕。”
夜桑華,含淚望金端的眼明里充滿了異亮的光。
“好,我們走,金叔叔帶你,帶你沖出這場血海。”
金端轉身,拉著夜桑華就往臺下躍。
臺下,是上千名的赤煉軍。
城樓上,更有上千名的赤煉軍,他們每個人都箭上了弦,弓拉滿了,等的就是獵殺金端的那一刻。
“啊”突然,金端感覺到后心的刺痛,甩臉,金端驚愕:“為什么,郡主!”
向他出手的不是別人,正是夜桑華,他心心相救的人,紫金王唯一的女兒。
此時此刻,夜桑華的手中拿著一把火紅的小短劍,這小短劍上,印滿了他的血。
“想知道嗎,湊過來,我會告訴你的。”
微然而笑,夜桑華眨著她毒辣的眼睛。
順從,金端湊向了夜桑華。
在金端的心目中,夜桑華是嬌弱的,善良的,而且是最疼他這個金叔叔的。
對誰,夜桑華都可以揮刀,只有對她的鑫叔叔。
也許,這是夜桑華的計謀,她的計謀,一個生活在深宮六年的女子,豈能沒有計謀。
“告訴你,我不是夜桑華,不是你們的郡主夜桑華,而是丞相之女鳳烈丹凝的轉魂,你們的郡主,早被那惡狠狠的鄭妃折磨死在了冷宮。”
金端把身子湊向了夜桑華,把耳朵湊向了夜桑華的唇。
可聽來的,卻是這樣的話,金端驚愕,甩臉觀望,卻不曾想,夜桑華的小短劍再次揮來。
這一揮,可是要命的,真的要命的,斷的,正是金端的咽喉。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悲痛的,金端望著夜桑華,身子直直的倒在了夜桑華面前,那睜大的眼睛里充滿的,都是驚愕,不解,和難以置信。
“哼”
冷冷的,夜桑華望著金端,冷笑道。
“毒辣,射死她。”
真沒想到,夜桑華如此的毒辣,她竟然把對她最信任的人殺死了。
不,不是最信任,她是利用了夜桑華的身子騙了金端,騙了紫金所有的人,這等惡女,這個臥在軒轅灝身邊的假夜妃,就該死,真的就該死。
城樓西邊,軒轅鈺直站著,望著狠毒的夜桑華,吩咐著身后的廖長清。
本來,廖長清就沒有想到讓夜桑華話。
現在,軒轅鈺下了令,廖長清那還有顧及。
于是,她從一個赤煉軍手中拿過弓和毒箭,搭上,描準了夜桑華,嘴笑冷毒的笑著,把弓拉了開。
這支毒箭,直直的,快速的射向了夜桑華的咽喉,十分狠毒的。
“小姐”
雖然,夜桑華無情的獵殺對她極度忠誠的金端,是讓軒轅焰驚心的事情。
就連他,一個身經百戰,一個對敵手無情的人,也做不到夜桑華這般的絕。
可夜桑華,硬是把這絕事給做完了,而且根度的完美。
當真好生毒辣的夜桑華,這等毒女,如果有忠心,可是皇騰之福。可如果……
那可就是皇騰之禍了。
不過,軒轅灝在開殺戮之前,曾經言明過軒轅焰,要保夜桑華一命。
因此,對這突然飛來的毒箭,軒轅焰很是警覺。
“啊”
竟然有人向她射毒箭,還好被軒轅焰用鄶子手的身子擋下了,要不然……。
甩臉,順著射箭的方向觀望。
竟是軒轅鈺,還有廖長清。
廖長清手中有弓,軒轅鈺的笑是毒辣的。
“可惡”
真沒想到,軒轅鈺和廖長清是落井下石的人,夜桑華心頭那個火氣。
“怎么回事,誰準你向夜妃射的箭。”
這一箭,軒轅灝也望見了,怒然,軒轅灝走向了軒轅鈺。
怒怒地,望著廖長清。
“是兒臣!”
軒轅鈺說道。
“為什么?”
軒轅灝喝著軒轅鈺。
“因為她該死,就算利用她除了紫金余孽,但她弒君的罪名卻是落實的。”
冷冷的,軒轅鈺轉身就走。
廖長清相隨著。
“誰說的。”
好個目無君上的軒轅鈺,軒轅灝心頭火氣。
“難道不是父皇說的嗎,這供狀,可是父皇讓那夜妃簽下的。”
冷冷的,軒轅鈺道。
“是這張供狀嗎?”
冷冷的,軒轅灝望著軒轅鈺。
軒轅鈺甩臉,卻驚愕了。
這根本就不是那夜王帳軒轅灝讓他看的供狀,這供狀的內容,可是和他看到的大不相同。
這供狀上說,太子深謀遠濾,憑圍場來刺事件,想出了利用夜妃處掉紫金余孽的計策,君心甚慰,特準此謀。
皇家圍場之案,至今仍是可待查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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